进襄阳时简装轻骑,出襄阳时队伍就大了。
蒯越送了个如花美眷,蔡瑁就送了三百精骑,外加大小绣金旗帜三百面。
张允也不含糊,其余的车马他包办,还足足加赠了五百奴仆。
荆州老铁们的礼敬财物太多,整了好几十车,人少了还真不行。
夏侯杰老实不客气,照单全收。
襄阳水师出了一只船队,蔡瑁等人亲至渡头相送。
看着船队离去,蔡瑁忽然低声问蒯越。
“蒯公,你说这元龙……有没有可能,真就一去不回?”
“哦?为什么这么问?”
“丞相心深难测。元龙昨天那酒令,颓啊。”
“颓?哈哈哈哈~!”
“蒯公你笑什么啊?”
“你觉得,如果丞相得知此事,会怎么想?”
“丞相……应该……觉得他是有怨气,在发牢骚啊!”
“正是。如果这也叫颓,世间就没锐气了。我料元龙此去,非旦锋芒不减,还当更利三分!”
船队由汉江再入白河,直溯博陵渡岸。
两天后,夏侯杰一行到达宛城。
抵近宛城大营时,夏侯恩问。
“大哥,咱回宛城是治丧,这么招摇的合适么?”
夏侯杰看了看后方,旌旗漫卷,怒马鲜衣,不由嘴角微翘。
“是不合适。为元让兄长送行,没有刘备首级就等于空手,谁让咱无能呢?”
胡车儿在旁道:“依我说,不是二位将军没本事。要没有小人作梗,咱在新野就把刘备做了。”
“是啊,当时于禁只要发三千援兵,何至于今日?对了,那天他还想杀你是吧?”
“是,若非李典将军搭救,我老胡这颗脑袋就搬家了。”
“想不想揍他一顿,出这一口气?”
“想倒是想……可是,这不行吧?”
夏侯杰哼了一声,“你自然不行。元厚,待会知道怎么办吗?”
小老弟慨然应诺,“大哥放心,我来给老胡出气!”
于禁听闻夏侯杰传诏而来,率诸将出营相迎。
可没想到,刚一见面,夏侯恩下马近前,一拳就挥了过去。
“于文则,你这个王八蛋!”
于禁毫无防备,被小老弟直接打倒,然后骑到身就开揍。
“你他娘的只要发三千援兵,老子就把刘备的脑袋揪下来了!我让你当缩头乌龟!”
宛城军将们都惊呆了。
主将被殴,按说应该马拉开。
但打他的人可是军中新贵,既是丞相心腹,又是传诏的将军。
而他们……一群败军之将。
打了一会,看小老弟已经占足便宜,夏侯杰慢悠悠的开口了。
“殴打一镇重将,还有没有规矩了?把这竖子给我拿下!”
胡车儿立即下马,前把小老弟揪了回来。
于禁在两个亲兵拉扶下,这才从地爬起。
他满脸是血,恼怒的指着夏侯恩,可咬了咬牙,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夏侯惇之死跟他没关系,可他未发援兵也是事实。
夏侯杰把刘备打的狼奔豖突,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当时要是真发一支援兵,那还真不好说怎么回事了。
可谁特么能想到,夏侯杰这个出了名的怂人,动真格会这么牛哔啊?
这一下子打出了名堂,他们即是夏侯惇的亲族,又是回来给夏侯惇治丧的。
所以夏侯恩现在打他,固然是不合法,但是……
合理。
这营里过半都是夏侯惇旧部,他能揪着这事不放,大作文章吗?
夏侯杰在马哈腰问道:“文则将军,你还好吗?要不要找医匠看看?”
都是军中武将,夏侯恩的拳头固然不轻,可这个时候喊疼,未免太过丢人。
他只能无奈摆手,“没事……无碍……”
“我疏于管教,太失礼了。将军放心,回头我定严惩这竖子。”
于禁气的差点吐血。
这事明摆着就是你指使的,你还好意思说?
你等着,我治不了你,营里有能治你的人!
可夏侯杰转而道:“既然将军无碍,咱们就先说正事吧。中军司马钟缙钟绅何在?”
于禁一挑眉,“夏侯将军,钟缙钟绅待罪之身,可是之前丞相……”
“丞相命我承治都督丧事,这二人乃都督近人,很多事务要他们打点呢,于将军还是把人交给我吧。”
于禁微微冷笑。
这竖子哪是回来治丧的?
这特娘的分明是回来立威的,而且是拿老子做筏。
呵,可你既然得罪了我,还想让我给你办事?
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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