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走了整十天,按预定的吉日到达谯县,为夏侯惇入土安葬。
像夏侯惇这种地位的大将,葬礼注定动静很大。
非但天子谴使来凭,朝中高官也都有所表示,要么派个子弟来吊,要么托人把礼物送到。
来的更多的,是曹老板的人,而且都是实权派。
南阳太守杨俊,汝南太守满宠,新任章陵太守赵俨。
还有各路军将,趁南下的机会都来吊唁。
直到过了头七,这场大丧才逐渐平静。
办完丧事,夏侯杰就要办正事了。
之前征战,他手里缺兵少将。
而现在,钱粮人马已经样样齐备,是时候练一支自己的兵了。
夏侯杰现在手里,除了原来本部六百,还有荆州骑三百,宛城拨调三千,共四千人下。
他就在县城外立营,以后世那支铁军为基准,亲自编写训练科目和条例。
第一个科目,军姿。
天到七月已入秋,太阳却越发毒辣。
三千多将士全副武装站在烈日下,不一会就人人一身臭汗。
站到一个时辰,小老弟就有点烦躁,忍不住发牢骚。
“大哥,咱天天在这傻站着有啥用啊?”
“闭嘴!”
又过了一会,“大哥,我肚子疼,想要出恭。”
夏侯杰毫不理会。
时间一分分过去,到两个时辰头,所有人都感觉气闷难当,已经开始有人晕倒。
就在这时,一队人马从远处驰来,旌旗夏侯两个大字迎风招展。
夏侯渊回来了。
夏侯渊面色冷峻,来到近前,“元龙,你这是在干什么?”
夏侯杰拱手,“回兄长,小弟正在练兵。”
夏侯渊神色稍缓,“我在宗祠等你。”
夏侯杰长出一口气,这老兄总算是回来了。
“元厚!”
“小弟在!”小老弟以为罪受到头了,连忙答应。
“你违反军纪,加罚一个时辰。其他人,原地休息!”
小老弟登时懵逼。
来到宗祠之内,夏侯渊正按剑而立,看着夏侯惇的牌位发呆。
夏侯杰前,先给夏侯惇续了一柱香,然后才才夏侯渊对视。
夏侯渊是个直性子,也不拐弯抹脚。
“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丞相如此不快?”
“小弟……把刘景升的遗孀蔡氏,送进了丞相帐中。”
“混帐!丞相系天下之重,你开此例,将置丞相安危于何地?”
“是,是小弟孟浪。”
“那你在宛城骄横跋扈,又是为什么?”
“自然是要拿回属于我夏侯家的东西。元让兄长虽逝,妙才兄长尚在,还轮不到旁人来摘桃子。”
夏侯渊哼了一声,这才坐了下来。
“你有这番志气,这很好。但我也只是个典军校尉,继不了元让兄长的大任。”
夏侯惇在时位置很高,夏侯渊就低的多,不但没有封侯,官职也仅是典军校尉。
但这个典军校尉,在这个时期却是一个‘重号校尉’。
它不但是西园八校尉之一,还是曹老板曾亲自担任过的。
其中的意义很明确,就算只是校尉,它也是代表曹老板的校尉。
之前夏侯渊在北方征战,可以节制数郡,臧霸史涣这些将军得乖乖受他调遣。
这是典型的权重官不高,也是夏侯与曹的平衡。
可是现在,这种平衡不存在了。
夏侯杰继续道:“兄长何须自薄,丞相既雪藏小弟,自然是要大用兄长的。”
“你啊……自作聪明。”
夏侯渊叹了口气站起来,转身就向外走,走出十几步又传来一句话。
“好好练你的兵!到时候争点气!”
夏侯杰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七月中,江陵临时相府。
曹操重重把一卷竹简摔在地。
“孙权竖子,焉敢如此!”
周遭书吏军谋人人噤若寒蝉。
只有曹植前,将地的竹简捡起。
“父亲何需如此?江东不降是预料中事,否则我大兵至此何为?”
曹操卷了卷袖子,来到案前,又拿起一卷竹简。
“乐进李典陆路不利!蔡瑁张允水战不利!子孝子谦东进不利!连荆南那几个土著也敢乘间作乱。”
“还有这他娘的……可怜白发生!白发生!我让你白发生!”
“白发都生在老子头!这竖子倒觉得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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