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
“快!”
……
内厂官校门,一个个全副武装,疾步往近卫军各营而来。
其中,许都和刘宗敏各带着一队最精锐的官校,跟着张贵往近卫军中,千总以上的官将宅邸而来。
且直接翻墙而入。
随即,又以步军作战的方式, 派特务兵强行破门而入。
砰!
此时,千总徐信刚被吵醒,正要破口大骂,就见一排与自己同样制服,只是肩膀多了一个红色袖章,袖章上写了“内厂”字样的官校, 直接持燧发枪对着自己。
徐信见此颇为不解:“诸位近卫军的弟兄, 你们是哪部分的?这是要做什么?我的卫兵呢?”
“你的卫兵已经被强制解除军械!”
许都从后面走过来说后, 就挥手道:“带走!”
于是,两壮如铁塔的内厂官校就直接朝徐信扑了过来,当即将徐信往地上摁!
徐信一开始还挣扎着大喊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但当许都拿着一把手铳顶着他脑门时,他立即就安静了下来。
彼时。
游击唐通这里,也正看见一大批内厂官校持枪将他和他的卫队围了起来。
张贵这时也走了过来朝唐通喊道:“唐游击!奉陛下谕旨,着我内厂调查尔等,还请跟我们走一趟!”
唐通见张贵亲自来了,心里更加不安,不由得拱手弯腰相问:“敢问督帅,卑职犯了何罪?”
“不算犯罪,只是接受调查。”
张贵回道。
“调查?”
“没错!如果是犯罪,来的就不是本侯了,正因为是调查,本侯才会亲自来,还请游击配合,向陛下坦白交代相关问题。”
张贵说道。
“好, 卑职跟督帅走。”
唐通回道。
“将军!”
这时, 唐通的卫兵们不由得喊了一声。
唐通见此这很严肃地喝道:“喊什么!不想被灭九族的话, 就不要乱来, 督帅是奉旨而来,难道你们连陛下的旨意也不认了吗?别忘了,你们不是老子的家丁,是卫兵,是吃皇粮民赋的近卫军!”
唐通卫兵们这才没说什么。
张贵则道:“唐游击这话倒是深明大义,但请放心,本督办案,绝对会让近卫军的每一个弟兄都心服口服!”
说着,张贵就道:“把唐通带走!”
“是!”
于是,唐通就被带了出来。
没多久。
陆陆续续的,有一大批近卫军官校和武备学堂的教习学员,被押到了临时作为内厂机构的西苑东侧一处别苑内。
以徐信为代表的这些官校在被带进来后就直接押到了审讯室接受审讯。
而以唐通为代表的这些官校在被带进来后,则被单独关进了一个个小屋里,小屋里四周墙壁,全钉满了厚厚的毡子,使得唐通这些人想自杀都不能,只能卷缩在这样的小屋内遐想, 想自己到底为何会被关在这里, 到底犯了什么错,到底哪里有对不起朝廷的地方。
而这时。
外面已经传来惨叫声。
“没错,我的确认识他,也的确是受他派来打入近卫军的细作!我们的目的自然是腐蚀陛下的军队!”
“我认罪!我的确做了虚假的思想报告,也提供了虚假的信息,虽然这跟我的上司收受贿赂有关,但我自己也的确隐瞒了朝廷。他们派我来,也只是想了解我们近卫军内部而已,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只是让我定期提供信息给他们。”
“我是向他们泄露了相关机密,因为他们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实在是没忍住啊!”
偏偏就在唐通这些被关在小黑屋的近卫军官校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时,却听到外面传来了许多官校受审的声音,尤其是在听到许多官校开始承认自己有罪时,他们一个个开始心惊胆战起来。
砰!
砰!
砰!
而偏偏这时候,枪声也开始响起。
甚至此时有人在喊道:“陛下!学生对不起您,学生来生再做忠臣!”
更有人在喊着说:“刘余谟,你这个混蛋,你竟然让陛下落水,你让陛下落水也就罢了,何况要供出我!”
砰!
听到这些枪声后的唐通这些人感到越发紧张起来,他们现在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自己是何下场。
故而,唐通现在就开始撞起门来,喊道:“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但撞了许久后,都没人理会他,甚至连喝骂声都没有。
这让唐通感觉到更加心慌意乱。
甚至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委屈,因为他自思没有太对不起陛下的地方,也就开始想着自杀,但他更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告知给陛下,让陛下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唐通也就依旧在说着“我要见陛下”这句话。
不知过了多久,关押唐通的屋门才被打开。
唐通这才被押了出来,且被押到了张贵面前。
张贵一见到唐通,就见他已经失魂落魄,便知道自己这样的关押方式起了作用,同时也更加笃定唐通的确还没到不可救的时候,便道:
“你不必紧张,内厂和东厂镇抚司不一样,内厂不会搞扩大化,不会牵连无辜,甚至不会动刑,只讲究证据确凿,甚至供词都得你们自己签字画押后才会呈上。”
“那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唐通直接问道。
“犯没犯罪,得等调查后再说。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向陛下坦白自己的一切!”
张贵回道。
砰!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枪响,唐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问道:“外面在枪决什么人?”
“乱党!”
张贵毫不隐瞒地回道。
唐通听后颇为惊讶:“乱党?我也要被当做乱党吗?”
张贵道:“是不是,现在还不清楚。”
接着,张贵就问道:“我们查明,你与刘余谟的确是连襟关系,本督且问你,你为何要娶他的小姨子,而不像训导官报备?”
唐通颇为惊骇:“您是如何知道的?”
张贵道:“你如实回答就是,不必管我们怎么知道的。”
唐通也就回道:“因为怕妻子知道。我惧内,何况岳翁还是马总教习。”
张贵道:“那也得报备!你知不知道,刘余谟与其父还有一些士绅,实施了让陛下落水,且企图在水中给陛下刺以带毒铁丝使其染病不治的阴谋!”
“竟有这事?”
唐通大惊,道:“可我真不知道啊!我所娶的外室也还没有名分,算九族之列吗?”
张贵道:“你先别急,你需要再次向陛下交待一下你的思想问题与个人信息,不得再有所隐瞒。”
“是!我还养了三房外室,一直瞒着训导处的。”
唐通这里继续向张贵交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