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发生的一切在电光火石间,快得石泰鲁还没来得及反应。
慕凇没有骗他,死而复活后的慕攸宁变得非常厉害,是他轻敌了。
“你不是慕攸宁?你是谁!”慕攸宁的灵魂被禁锢在身体里,不可能从身体里冲出来,而她不仅出来了,还会玄术。
慕攸宁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着挂在吊灯上摇晃不休的男人,“你是想问,我的灵魂被你们用恶毒术法禁锢在身体了,怎么出来的?什么时候学会了玄术?实力还远超于你?”
石泰鲁就是这个意思,就连慕凇也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不然,他也不会把石大师请过来,早就自己收拾了慕攸宁。
慕攸宁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现在是我砧板上的鱼,我想如何杀就如何杀!”
看着石泰鲁的脸色变了又变,慕攸宁讥讽道:“不过,我暂时不会要你的命。因为,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
旋即打了个响指,石泰鲁从吊灯上重重地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冯家的蠪侄加人身法像和慕家的蠪侄加人身法像都在说明,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大BOSS,想要帮原身报仇,就必须将真正的仇人找出来。
而石泰鲁的面相被人篡改了,这就说明石泰鲁知道的事情很多,原本她想着利用真言咒让石泰鲁将一切事情说出来,可他背后的人既然能篡改人的面相,自然也能改变石泰鲁的记忆,也就说明石泰鲁背后的人非常强大,玄术极为高强。
她暂时对华国的玄师还不甚了解,不能贸然行动。
于是,慕攸宁从小布包里拿出两道符篆,分别贴在石泰鲁和慕凇的额头上,双手快速掐出一道法诀,嘴里念念有词发出慕凇和石泰鲁都听不懂的咒语。
紧接着,他们看到慕攸宁的嘴里冒出一个个梵文咒语,那些梵文围绕他们的身体快速旋转,直到慕攸宁的咒语停止,他们飞速冲进他们的额头,跟额头上的符篆相碰撞。
下一刻,他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胃更是一阵阵翻涌,仿佛要把重要的东西跟我吐出来似的。
这种想法刚出来,他们立刻捂住嗓子吐得昏天暗地。
石泰鲁眼神都泛散了,“你……你是谁?到底是谁?”
慕攸宁双手背负在身后,“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马上就忘了!”
石泰鲁努力的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他看慕攸宁的身形越来越恍惚,恍惚到仿佛看到数十个慕攸宁在眼前忽闪。
“我是……”慕攸宁的黑眸不经意地落在慕凇的身上,嘴角勾出一抹鄙夷笑容:“我是慕凇的女儿,慕攸宁!保真的哦~”
石泰鲁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彻底昏了过去,而慕凇也同样如此。
看着石泰鲁和慕凇如一条死狗样的趴在地上,慕攸宁回到沙发上做了下来,“林婉,出来吧!”
躲在楼上的林婉被慕攸宁点名,吓得一惊,差一点就尿了裤子:“慕……宁宁啊,妈妈在这呢。”
慕攸宁淡漠如冰的目光落在颤颤巍巍的林婉身上:“放心,我不会要了你的命,我可不是慕凇那种绝情毒辣,报复心强的人!过来吧,咱们谈一谈!”
林婉惊恐地咽了咽口水:“宁宁啊,你要跟妈妈说什么事情?妈妈就在这里听你说。”
慕攸宁高深莫测地看着林婉:“你跟慕凇做得那些事情我都知道,如果你不想将来死得很难看,也不怕把十八层地狱一层一层走遍最后堕入畜生道,并且你的女儿、儿子可以跟普通人一样活着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林婉盯着慕攸宁,似乎要从慕攸宁的脸上找出一丝恶毒的光芒,可慕攸宁太坦荡了,她愣是一丝丝都没看出来:“什么建议?”
“从现在起,多积阴德!”慕攸宁讥讽一笑:“或许到时候酆都大帝看在你积阴德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林婉:“!!!”
慕攸宁缓缓站起身,“把你的男人送回去吧!天亮前一定要回来哦,不然慕凇就醒了。”
慕攸宁上了楼,路过林婉时,压低声音说:“林婉,你给慕凇戴绿帽子的事情他刚才知道了!”而他,把这一段记忆给封了,暂时忘了!
不过她是不会告诉林婉的,不然林婉就会给她使绊子,影响她重建玄清观,跟拥有帝王紫气的男人在一块,虽然暂时她对时野的感官不咋地。
林婉:“!!!”
收起邪恶的笑容,慕攸宁回到了慕齐辉的房间,看着慕齐辉安稳地睡着,清瘦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柔的幸福,她微微勾了勾唇:“慕齐辉啊慕齐辉,原身为了你吃尽了苦头,你可一定要乖乖听我的话把身体养起来,然后亲手给你的母亲,妹妹报仇!”
慕攸宁坐在一边的桌子上,从空间符篆里拿出今天下午在古玩市场买的黄纸、朱砂、烟墨等物品出来开始画符篆。
没有上等米酒,也没有鸡血或者黑狗血,只能画普通的符篆,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普通符篆就够了。
高等级的符篆就留着备用。
画符篆对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不过三秒钟一张符篆就画好了,各种类型的符篆都买了一些,解约合同马上就下来了,她需要钱,很多钱!
于是她画了一个小时的符篆,符篆从桌子上散落到地上,满满的都是。
她揉了揉酸酸的肩膀,看着地上的符篆,掐了一个法诀,给符篆增加了几分力量,效果会更强。
而后将符篆整理出来,放在空间符篆里。
看了看时间,还差五分钟就到了半夜十二点,于是慕攸宁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慕齐辉的胳膊:“哥哥醒醒?我带你去见妈妈了。”
慕齐辉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被慕攸宁叫醒的时候还非常留念这种美好的幸福感,但听到慕攸宁的话,他立刻精神了:“快扶我起来去洗一把脸,换一身衣服。我不想让妈妈看到我病恹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