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货卖出去,那就是一大笔银子,我组建江宁为的军饷有了,还可以打造上一些好的兵器,把我的军队装备到牙齿上。”
张太监听到这话,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他刚才没听错吧?
江宁伯说什么?
要把这画卖出去。
他不是很喜欢这个话吗?
他不是把这画视若珍宝吗?
不是把这画看着比美人还要珍贵吗?
就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要把这个画给卖出去。
没错,朱允熥就是这样想的。
这幅画再好那又怎么样,他其实有点不太欣赏的来。
他又不是要把这玩意儿给卖出去,甚至卖到别国去,把这珍宝送到外国人手里。
反正这传来传去,不还是在他们汉人手里吗?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江宁伯,那么好的东西,所以陛下从内库里面,专门给你找出来,你把这个画卖出去,那不是不太好吧?”
朱允熥最近头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仿佛有些不解的问道:“不太好?”
“这有什么不太好的,皇爷爷把这幅画赐给了我,那这些都是我的东西,我要把它卖出去,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这张太监也明白,虽然是那么个道理,但是他是脑子里始终是转不过弯来,他实在想不到朱允熥的脑回路,竟然是这样的。
张太监只感觉到有几分生无可恋,仿佛这朱允熥对什么都没有欲望一样,就这样心思稳固的人,想用什么来诱惑他,改变他的志向,那也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了。
他突然觉得这次待下去,那也没什么意思,反倒显得他像一个小丑一样。
张太监又喝了几口茶水,才对朱允熥一拱手,说道:“江宁伯,奴婢是负责过来跟你交个宅子,现在这宅子已经交割得差不多了。”
“奴婢在这里留下去的话,也没有任何的用处,宫里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奴婢回去处理,奴婢这边就先不打扰你,暂且先告退了。”
朱允熥听到的时候也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那我送一送张太监吧,张太监跑到这里来,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我也没能好好感谢你。”
张太监哪敢让朱允熥送他,要这个事情传出去了,到时候惹得朱元璋这样不爽快了,那他就不是一个不爽快的事情了。
“哎呀!哎呀!江宁伯不用送了,年是天煌贵胄,你要是送奴婢的话,那不是要奴婢折寿吗?奴婢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朱允熥听到这话也没有坚持的,毕竟他能够说出来送去太监,那就是给这太监面子,他要是真的坚持送这太监,怕就是在坑这个太监了。
他指了指旁边一直伺候着他的小太监洪鸣,说道:“你替我去送一送张太监。”
那洪鸣很乖巧地将那张太监送了出去。
洪鸣一直落后张太监半个身位,他的地位跟张太监比,完全是不相匹配的,他要是并排跟着张太监走,那就是有几分不知量力了。
张太监领先走着。
可是他一边走着,心思显然也不在旁边的洪鸣身上。
可是走啊走啊,张太监突然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洪鸣,把那洪鸣也是吓了一跳。
“张太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吩咐,或者是有什么东西忘带了,奴婢派人过去给您送过来?”
张太监笑了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仍然开始往前走,一边走着他,突然一边说道:“洪鸣小公公,你以后怕是个富贵命,如果日后你我两边真的有什么交集的机会,若是看到我落难,那可得关照关照我。”
洪鸣听到这话有些惶恐,说道:“张太监说笑了,我就是江宁伯身边的一个小小伺候的人,若是说上什么富贵命,那是万万说不上的,以后说不好小的还得仗着张公公的关照。”
那边的张太监听到这话突然要定住了脚步,这洪鸣心里也是郁闷的很,怎么这张太监走啊走啊路,突然又停下了,这停得那么突然,他差点就撞到是张太监的身上了。
“洪鸣小公公,我在这宫里吃混了那么多年,我看人是绝对不会错的,我说你以后有富贵命,那你就肯定有富贵命,如若不然的话,那我们就打个赌如何?”
洪明听到这样的话,不知道想道什么,表情也慢慢认真起来了。
他认真地给这张太监拱手作了一礼,却不提什么打赌的事情,笑着说道:“张太监这是言重了,如此说来,那就成章太监您的贵言了,如果日后我洪鸣真有发达的机会,那肯定当面感谢张太监。”
张太监点了点头,他看得出这洪鸣也是个心思灵通的。
一主一仆都懂得说话办事,那以后的机会肯定不差。
江宁伯之后虽然有可能爬不到皇帝的位置,但肯定一个王爷也是跑不了的。
不过,这张太监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如果是江宁伯爬不到皇帝的位置,哪怕他爬到一个王爷的位置上,那跟他张太监也没有任何的关系,帮不上他任何的忙。
如此说来,还不如离江宁伯远一点,跟江宁伯不要扯上任何的关系,免得到时候江宁伯倒霉起来连累他。
这张太监在洪鸣的目送之下,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洪鸣还是看着马车的方向,直到看不到马车之后,这洪鸣才放下手,看了一眼旁边的这个宅子。
这个宅子以后就是他和江宁伯的安身立命之地。
老实说,在这宫里他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还得挨着其他位高权重的太监欺负。
所以这宫里,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若是他能够伺候地,江宁伯一直呆在这个那么大的宅子里面,他能够当上所有下人的头头,那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而那张太监乘坐着马车,还在想着今天的事情,在组织着语言,想着回去之后,到底怎么跟朱元璋禀报。
突然他的脚一缩回来,突然撞到了座位的下面。
他仿佛踢到了什么东西,但按理说他的座位下面应该是空的。
他的心里突然一跳,连忙低头掀起了座位的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