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圈惊诧的眼神中,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这狗日的降卒,打死他,周围老兵炸庙了,一拥而。
张燕来不及站稳便被雨点般拳头打垮,杜飞冲前死死护住张燕脑袋,一棍从背后袭来肩膀被砸得生疼,来不及喘息,一拳向后面轰去,咔擦一声,骨头裂开的声音,伴随着哀嚎在地翻滚,挣扎着替张燕腾出一个喘气的空档,嗡,张燕判断是颈部被击中,不用回头一拳向后扫去。
操练场篝火晚会演变成比武大会,两人单挑整个营,哀嚎声,惨叫声,不知挨了多少拳脚,两人已经没有动弹的力气。
不知昏迷了多久,张燕躺在床醒来,看着身边同样伤重的杜飞。
你醒啦,赵强倒了杯水走过来。
我真不知道兄弟们会下这么重手,我替他们赔不是。
张燕摇了摇头,没有言语。
我去叫大夫来帮你把脉。
张燕望着赵强离开的身影,嘴角牵起一丝笑意,他知道自己这关过去了,以后在营里有一席之地,军中崇尚强者,只要拳头够硬便可横着走。
吴辰得知后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每个军营都有各位小团体,有良性竞争才不会武将联合一起把自己取代了,这是古代位者的基本认知。
军营里的部曲是自己的老底子,由赵强继续统管,原有的乡勇因为胜利带来的信心,待遇也好基本都留了下来,吴辰分了50人给张燕杜飞带领,大牛和张崑则是招募城防所需的兵员。
城门口一张桌椅,面挂着横幅,招募城防新兵。张崑坐在椅子百无聊赖,大牛不知跑哪里去了,听说是带着那个解救回来的女人去安顿,可需要安顿两三天不见人影吗,唉,谁让人家是吴亭长从小到大的兄弟,也不敢打小报告。
在这里蹲了整整两天都没几个来问的,把张崑憋坏了,看着人来人往的路人,眼睛都盯红了,多高大结实的身材,张崑前一把拉住这个壮汉:壮士请留步,我看你骨骼惊奇,是难得练武奇才,来加入城防营建功立业吧。
滚,老子是读书人。
父老乡亲大家伙来看看,这里招募城防营新兵,待遇好,还管饭。
这位兄弟我看你眉清目秀,胸肌健壮,可有兴趣参军?
来人啊,有登徒浪子非礼老娘,孩子他爹快来人啊。
哎呀喔,你长得跟男人一样,这能怪我吗?
傍晚时分,张崑趴在桌子,一只大手重重拍在桌子,一副沙哑的嗓音响起:你这里招募兵员?
张崑抬头一看,又往下看,一个瘦弱的老头正望着自己。
张崑扶脸闭眼,感觉自己快疯了,大爷,这募兵是有年龄限制的,16岁到30岁,您还是多享享清福吧。
老头眯着眼笑起来,小伙子,不是我,是替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报名。
大爷您徒弟几岁了?这募兵的本人亲自前来,不能替代的,要是他本人不愿意咋办?
老头听了又拍桌子:反了他,天天赖我这里白吃白住,不得找下家收留他,听说你这包吃包住还有饷银领?
大爷放心,这些都有的,只不过得他本人前来签字画押才行。
行吧,我去把他带过来,你晚点收摊等一下,先谢过了。
大爷慢走不送。
怎么就这么难招人呀?之前不是一下就招募几百乡勇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城门口的守城卒听到张崑在发牢骚,过来搭话。
大人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为啥?你知道缘由?
其实这事小的不好说啊。
张崑心里暗自鄙夷,你凑过来不就为了说两嘴吗,现在拿捏起来了。
张崑丢了两枚铜钱放桌,这可以说了吧。
守城门卒手一抹,铜钱立刻收起不见了,速度之快,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人请听小的细细道来,其实这事吧很简单,之前已经把闲散的乡勇游侠都招募差不多了,哪有那些多闲散人员,而且大伙都知道县尉带领的守城兵和乡勇都打了败战,死了不少人,加平时县尉经常克扣饷银,谁还敢报名参加,嫌命长吗?
你这么清楚,那一定知道怎么才可以招募到人。
只见他手指又搓起来。
嘚,嘚,又两枚铜钱放桌。
这事也不难,里魁吴大人不就打了胜仗回来,现在升亭长了,听说在杨家村口有个营地,去那边摆摊招募应该比较容易。
张崑满头黑线,这说了等于没说,哪能跟自己地盘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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