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肖东鹏道:“小影,你先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陪我一起去找一闻那个王八蛋,到时你可以说,你是带着我,找一闻对质,这样,就没人说你什么了。”
这样好象也行,梅浅影想一想,点头。
没想到肖东鹏又紧接着一句:“然后你就嫁给我。”
什么呀。
梅浅影大羞。
可偏偏她刚好点头。
肖东鹏顿时就抓住机会:“你点头了,你答应了,啊,太好了,我有娘子了,我娘子是照影真人梅浅影,天啊,我要幸福死了。”
他手舞足蹈,在房中跳起了古怪的舞蹈。
这舞蹈其实是肖东鹏那一世的藏舞,以著名的巴扎嘿结尾的。
梅浅影看着又好奇,又吃惊,又好笑,又害羞,竟然就忘了反驳他。
不是翠鸟清醒,直接呸了一句:“你做梦。”
“没有。”肖东鹏反驳,他在腿上作势用力掐了一下,然后咧着嘴叫:“好痛,我没做梦。”
翠鸟:“你就是在做梦。”
肖东鹏又掐一下:“啊,痛死了,证明我不是在做梦。”
翠鸟:“就是做梦。”
肖东鹏又掐:“我说了没有,啊呀,好痛好痛。”
他其实是做样子,没真掐,但梅浅影不知道啊,她年纪三十了,但天天静心修真,门中弟子见了她,也恭恭敬敬的,哪里见过肖东鹏这种油滑的家伙,还真就信了。
不知如何,她竟然有点儿心痛了,道:“你别掐自己,笨的。”
“好痛。”肖东鹏一脸委屈:“娘子,你帮我揉一下好不好?”
一伸手,竟然就抓住了梅浅影的手,去揉痛处。
梅浅影大羞,挣一下没挣开,只好勉强给他揉了两下。
肖东鹏可就咧着嘴笑了:“娘子的手真温柔,一下就不痛了。”
梅浅影俏脸通红,即害羞,心下又莫名的有着几分喜悦。
以至于肖东鹏叫她娘子,她都忘了否认了。
事实上以她的性子,碰上肖东鹏这样的赖皮,想否认也没用。
梅浅影不好跟肖东鹏去白骨门,肖东鹏就直接包了一个院子。
他也不用强,他看出来了,梅浅影有点儿白莲花的味道,若是强买强卖,梅浅影会不开心。
他叫来店东,直接拍出一百两银子:“这院子我包了,热汤热水,一日三餐,好生服侍,这位仙子满意了,我自然有赏,但凡她皱一下眉头,我就把你这院子掀了。”
“不敢,不敢。”店东点头不迭。
肖东鹏可就瞪眼:“你说我不敢?”
店东忙道:“不是不是,是说小老儿不敢。”
肖东鹏这才点头:“这还差不多。”
店东惶恐的退出去,肖东鹏跟梅浅影吐槽:“这些家伙,不凶一点不行。”
梅浅影又气又笑:“你就是凶巴巴的。”
肖东鹏便涎着脸凑过去:“我对你最温柔了。”
都要强奸人家,还说最温柔,梅浅影脾气再好,也给他气乐了,直接把他脸推开。
不想肖东鹏突地一嘟嘴,竟就在她掌心亲了一下。
梅浅影瞬时间如遭雷击,慌忙收手,一脸俏脸,更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本来就极美,这会儿羞颜绽放,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肖东鹏心中冲动,猛地伸手,搂着了梅浅影的腰,就要往梅浅影唇上吻去。
梅浅影没想到他会这样,一时间就呆住了。
但翠鸟是清醒的,倏一下飞出去,尖叫:“放开我主人。”
照着肖东鹏脸就啄下去。
梅浅影这才清醒过来,大羞,一把推开肖东鹏。
肖东鹏抓狂:“你这没毛的麻雀,掉毛的鸡崽,今天我非收拾了你不可。”
翠鸟:“怕你?”
一人一鸟又干上了。
梅浅影又羞又笑,轻推肖东鹏:“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你先回房好不好?”
肖东鹏却也知道,火候不能太猛,也就退了出去。
梅浅影关上门,脸却还是红红的,好象有火燎着一样。
翠鸟突然开口:“主人,你发春了。”
梅浅影大羞:“胡说,我才没有。”
翠鸟:“就有,我闻到气味了。”
梅浅影这下简直羞死了:“就没有,你胡说。”
翠鸟虽然通灵,开了人言,性子却有些儿死板:“我就是闻到了。”
梅浅影简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捂着脸:“你再说,我就不要你了。”
这威胁有效,翠鸟终于不说了,只歪着脑袋看着梅浅影。
梅浅影给它看得羞极,索性一头扑到床上,把脑袋蒙进被子里。
脑袋躲起来了,心中却乱七八糟的。
几天之前,她还是铁剑门的掌门夫人,虽然私下里铁冠真人不待见她,婚姻不幸福,但至少在表面上,她是幸福的,人人羡慕夸赞,照影真人的名声,报出去就是金字招牌。
可现在呢,铁冠真人把她休了,虽然她还是铁剑门弟子,铁冠真人并没有把她除名,但她又哪有脸回去。
不回铁剑门,可她又去哪里?
惶如惊鸟,无枝可依。
这一切,说起来,要怪肖东鹏。
可真要怪肖东鹏,好象又不对。
当时铁冠真人质问肖东鹏,肖东鹏说他没做那种事,梅浅影当时看肖东鹏气怒的样子,就觉得肖东鹏没有说假话。
再后来,给肖东鹏制住,肖东鹏在气怒之下,甚至都脱了她衣服,却最终放过了她。
她就百分百肯定,一闻是在说假话。
所以,她和铁冠真人追杀肖东鹏,就是冤枉了他。
那么,因为他而造成的一切后果,就不能怪在他身上。
你都喊打喊杀了,还不许人家报复你一下啊,没这个理嘛。
她是个讲道理的女子,心底因此就不怎么怪肖东鹏。
可不怪肖东鹏,那要怪谁?
怪铁冠真人吗?
她心中真有一点这样的念头,却不敢深想。
最终一个人流落江湖,被黑虎门所围,却又给肖东鹏所救,然后这个赖皮家伙,居然就打蛇随棍上了。
“他又逼我脱衣服,凶巴巴的。”梅浅影想着,不知如何,却好象不是真的生气,心绪反而有些怪怪的,就如四月的黄梅天,也不知是晴还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