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亲缘
蔡蔡哈哈笑,三姨现在正稀罕人介呢,怎么可能放弃
“走,去湖边。”蔡金志过来,催蔡蔡,“那个书生又追上来了,就让家里佣人们陪他玩吧”
蔡蔡对港城那边的这个佣人的叫法,真的有些不习惯。不过唐家是港城老牌家族,从过去就这么叫,到国外也是不会改口的。据说二姨姥还是故意学的这么叫,幸亏她姥姥姨姥不这么叫,“人介都是风华正茂的小姐姐,叫人介名字不好嘛?”外国文化就是叫名字啊,你以为你说粤语叫他们佣人,他们就听不懂吗?
“你知道他们的时薪多少吗?”蔡金志报了一个数,惊到了蔡蔡。没错,是个连蔡蔡都会被惊讶到的数字。
“所以,他们很愿意的,因为这个称呼所产生的经济赔偿,已经包含在他们的薪酬里面了。”蔡金志很自然的说,“现代社会,双方买卖自愿,合理合法,那就没有什么不能买卖的。”甚至不合理合法的事情,也是可以买卖的啊比如艺人们的天价违约金.
“魏玉要和原公司解约,违约金太高,所以才通过人介绍,认识的恩恩。他能有手段让恩恩嫁给他还给他出钱付违约金,这才是他真正的本事。而他用这个本事讨好恩恩,让恩恩高兴,那这钱,花的也挺值的,毕竟,千金难买一笑嘛。”
蔡金志解释了这场婚礼的由来,“伱也要记住,爱情啊,婚姻啊,都是要在取悦了自己的前提下,才能产生的。要是你感到一点不高兴了,就立马终止那场关系。因为你以后肯定会越来越不开心。不要觉得自己会是例外的那个,懂吗?女孩子要更加珍爱自己才可以.”
蔡蔡有点懵逼的点点头,这是家里人第一次和她谈这个话题,也是第一次说起三姨的婚恋情况。
难道之前那四个前姨夫,都是这样算计着,才和三姨结婚的?
蔡金志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反问,“难道享受爱情,享受外人的讨好,不好嘛?”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重点是,这是爱情吗?
蔡蔡翻剧本的时候,注意到她这个角色是个成长型。从未成年小女孩长成大人,女人。想想看,拍八年啊,难道能反人类的要求她一直不长大吗?所以,她肯定会拍到爱情剧情的吧?她看过无数的爱情影视剧了,各种各样的爱情,那么,她这个角色,又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爱情呢?她能不能演好呢?
在知道自己一番婚恋观的恳谈,换来的却是小赤佬对于角色的思考,蔡金志真心无语了。立马打电话给大姐,这孩子还有没有的救啊?做演员不能做成一个戏疯子啊!!
结果被蔡金惠怒骂一顿,孩子才多大,你怎么能和她说这种话!!你等着,要是带坏了孩子,我打断你的腿!!
蔡金志却不担心蔡蔡,但还是问了一下。我说了那么多,那你对爱情有什么个人的想法没有啊?
“我?个人?我还未成年啊,为什么要去思考爱情,我现在演不了爱情剧的,犯法。”和做演员不相关的事,她都兴趣不大,玩游戏她都不玩爱情题材的啊。多没意思啊。而且啊,据说恋爱游戏玩多了,不是一直单身就是经常分手啊!
“.”救命!!救救我家孩子啊!!!
蔡金志不死心,“那你看你三姨,她这个爱情观,你就没什么想法儿?”
“三姨?你也说了,那是三姨的爱情,我能有什么想法,她自己高兴就好啊。要是她真被骗钱了,我把我的钱都给她就好啦了呀,那她就可以继续去找男人谈恋爱了啊,继续高兴,多简单~~~”计划通!!
“.”蔡金志沉默了一下,忽然伸手紧紧抱住了蔡蔡。是我家的小可爱没错了.如果没有小可爱的出现,谁知道这个家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家小可爱,我家小天使,哼,爱情?哪个爱情都不行!!小可爱永远都是他家的!!!
蔡蔡被勒的胸口巨疼,“大舅,我正发育呢.”好疼啊!!!
“.”蔡金志一个三十三岁的大老爷们,满脸爆红,扔下蔡蔡就逃了。
“.”我要是刚才没看到你勾搭打扫的小姐姐,我就信了你是个大纯情.
婚礼前一天,也不用蔡蔡忙什么,她就照常早晨起来跑步拉伸,和家里三个长辈吃了早饭后,就去后面山脚的树林里做训练。
这是她自己这些年摸索出来的适合自己的一套训练方式。每天或者对着镜子或者自己录像,然后反复看,反复纠正,一定要做到今天比昨天更好。可是几乎每天都在发现新的问题,日常想更新自己.
首先是练嗓子,喊几声唱唱歌,然后主要是用各种语言说同一种台词,在根据当天的环境用不同的心情和语气再说几遍。
比如今天是在树林里,空气特别好,远处还有散不开的迷雾,仙境,也有点恐怖。蔡蔡就用仙女的心态和口吻,说了一遍报菜名,然后又用惊恐的语气说了一遍。最后敞开嗓子唱了几首军歌,自然也是不同的版本,这就有点不能被人听见了,毕竟用勾搭的语气唱军歌,感觉有点违法.
跟着就是形体训练。蔡蔡有舞蹈底子,古典芭蕾,虽然没跳的多好,但柔韧性够,摆摆样子完全没问题的。她习惯在摆芭蕾手位的时候练呼吸,会更有顺畅的感觉。然后会再来一段太极剑或者八段锦,打得都不太标准,主要就是喜欢这种练武功的心态和成就感。很多时候也没剑,她不是空手就是随便拿个什么。
今天这里到处都是树枝,可蔡蔡有点嫌脏,挑挑拣拣的拿了一根树枝,比划完之后,时间就有点长了。
原本应该是还要再随机放段影视剧,或者回想一段自己喜欢的片段,要根据剧情,也会自己改编一下,按照原本的角色设定,把这段里的所有角色都演一遍,但今天看来是时间不够了。也是吃饭的时候和长辈们聊得有点久
蔡蔡放松手臂和大腿,拉伸,收好相机,准备回去了。转身的时候就看到魏玉站在半山腰的位置,正看着自己。雾气还没散,他半个人都在迷雾里,看着很有恐怖片的氛围了。
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蔡蔡冲他摆摆手,就走了。
下午试妆发的时候,蔡蔡正打游戏呢,魏玉坐到了她身边,先是聊了聊这个庄园的景色,才说起早晨看到蔡蔡的事。
“其实我看到好几次了,你每天都是这么训练的嘛?”长则两个钟头,短则一小时,就是说,每天他能看到的,蔡蔡的训练,都没有低于一小时。如果她还会在其他时候训练的话.
蔡蔡点头,表示差不多,“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这是她理解的能让她好好演戏的基本功,除非她不想做演员了,不然怎么可能不练。况且她也真的没什么事啊,大闲人一个。拍戏的时候忙起来也不会挤不出时间训练啊,上厕所的时候就可以练好几段台词呢。
“.”魏玉不知道蔡蔡这么说,是故意的还是真心的。她这一副富贵闲人的态度,和她日常的艰苦训练,完全是两个极端。
蔡蔡要知道自己这种训练方式在魏玉看来,是可以被说成是艰苦的,估计她肯定会得意起来的.然后怀疑魏玉是在讽刺她懒.
“囡囡,过来看这个.”唐金慈昨晚上到的,带了一堆珠宝首饰,都是她前不久拍卖回来的。今天就都摆过来,想让蔡蔡都试试。
明明她和蔡金惠是双胞胎,可一个是素净大女人风格,日常就是西装珍珠,最多的饰品是耳坠胸针和领夹。而唐金慈就是富丽堂皇风,酷爱复古华丽的珠宝,十根手指能戴十六枚戒指,日常还会穿那种红毯大礼服,半点不觉得自己浮夸。
蔡蔡的耳洞就是被她按着打的,还一边打了两个。就这她还觉得太少了,“耳饰可是比王冠还重要的东西,你低头王冠未必会掉,但耳坠肯定会晃,所以,绝对不能低头,耳坠子绝对不能晃动!!这是对自我尊严的绝对捍卫!!”
姨姨们的思想个比个的精彩,蔡蔡这个闹不过她们的小可怜,只有被她们这群女魔头摆弄的份。
可看见明显沉甸甸的耳坠蔡蔡就很抗拒,啊,这哪是捍卫尊严啊,这是妇女枷锁,这是仪态警训,戴着沉甸甸耳坠子想晃晃脑袋都打脸.
唐金慈看着蔡蔡皱巴巴的小脸,低头瞅瞅,额,确实有点太沉了,真金大宝石的,可不就是很沉,“那换一个.”
被二姨当娃娃扮了半天,蔡蔡转头就对化妆师说想要穿紧身的礼服,下摆还不能太长,最好是到膝盖的那种。
“.”化妆师默默把已经推出来的一堆蓬裙礼服又都推了回去。
“为什么要换掉啊,这些都是我和恩恩定好的款式,都很好看啊.”
蔡蔡没坐相的靠着,晃着小脚,“我长大了啊,我有自己的审美了!”蓬裙大裙摆什么的,太麻烦了。好看也不能一直穿啊,她另个世界的妈妈是个大影后,最喜欢的就是裹身裙,她很早就想也穿一穿啦~~~
蔡金惠和唐金懿到了后,就直接来试衣服了。然后就站在门口,被蔡蔡全新的打扮造型,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许成美捂着狂跳的心口,坐都坐不直了,还是被冯士兰扶了一把,才没滑下去。
怎么会这么像
蔡金惠和唐金慈的母亲,叫蔡春晴,蔡金惠和蔡金志就是随了她的姓。出身是女性当权的蔡家长房长女,是双胞胎蔡骄阳戴朝晖同母不同父的姐姐。母亲死后,家族没落,人丁稀薄,是蔡春晴一手带大了整个家族里的弟弟妹妹们。外嫁进了唐家之后,长达二十年不生养,为唐蔡两家鞠躬尽瘁。直到四十岁才生下双胞胎姐妹,十多年后,就过世了。
据说她是个很温暖又善良的人,对人对事都体贴细致,还很自我坚定。可以说,许成美嫁的人,就只是她而已。
冯士兰选择为唐家生孩子,也是为了她。可以说唐家这些女人孩子,都是倾慕着蔡春晴的。
但无论是她亲生的还是和她颇有渊源的蔡金志,都很不像她,长得不想,气质也不像。蔡蔡被认回来之后,能迅速融入唐家,就是因为她太像蔡春晴了,长得像,气质更像,而且更纯真更明媚。当然,内在什么的,就甭提了,小魔星一个。
而现在,蔡蔡开始长大了,穿上了蔡春晴最喜欢的衣服款式,简直就好像是蔡春晴以新的更好的面貌,重新活过来一样.
“怎么空着手?我的草莓蛋糕呢?不会忘了吧?你们要是敢跟我忘了,我就半夜去你们床上蹦迪!!!”蔡蔡瞪着大姨和小舅,她都说了要吃那家店的招牌蛋糕的啊!!
“.”小魔星!!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小赤佬,给我老实点!!”蔡金惠数落她一顿,赶她去外面吃蛋糕,不许回来了。
“.”蔡蔡无语,你们大人不高兴就拿孩子撒气。噘着嘴走了。
“这个.”蔡金志没忍住,“真不是大妈妈外面偷生的嘛?”太像了吧?家里有很多蔡春晴的照片,从幼年到暮年,其中有几张因为像素低,看起来简直和蔡蔡好像复制粘贴的一样。就算蔡蔡确实更好看一些,但那种感觉,就是感觉,真的就是一个人。
蔡金惠和唐金恩同时锤了他好几下,你才外面偷生呢!!
许成美看了眼蔡骄阳,心中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想,可真的太匪夷所思了,所以她就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
唐金懿拍拍她,“您有话就直说,这里都是自家人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许成美指指蔡金志,“他,他那个谁.不是后来又生了孩子的嘛?那孩子,算一算年纪,正好是和囡囡差不多大吧.”具体多大她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