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这孽畜还干过些什么?老实说!我都知道!”赵天运瞪向儿子。
后者结结巴巴开口道:“玲宵街的白寡妇……其实也是我……是我做的。”
“好!师爷!记!春四月十二,大胆狂徒张三夜潜玲宵街辱杀了秋氏遗孀白倪荣。”赵天运随口一说,一件事情就记到了魏帘头上。
“还有就是去年孟今城送来降雨的赈灾灵器,我偷偷拿了一件去玩……在城外那条河涨了潮水淹死了三个小孩。”
“什么?这是你做的!”
赵天运瞪向赵云飞。
当时正值雨季,他以为那几个凡人的小孩死亡只是意外。
后者被这一瞪后,吓得连忙爬在了地上大哭道:“爹!我不是故意的!”
赵天运见状心一软道:“记!师爷!一年前七月二十八,朝廷降下的雨器丢失一件。现在张三身上发现。”
随后接连十几件事情都被抖落了出来,赵天运的脸色也越发铁青。他没想到看着乖巧的儿子,背着他做了这么多恶事。
“老夫真恨不得一掌拍死你!”赵天运将手抬起,又放了下去。
“赵大人……你用个张三和罗五的名字套在我们身上,不觉敷衍吗?”魏帘冷笑一声说到。
“具体去想个名字出来反而引人怀疑了。天下间叫这两个名字的多了去了,为什么你们就不能是做这些事情的那两人?”赵天运似乎把对儿子的气都撒到了魏帘身上,竟然显露出了一丝杀机。
魏帘却表现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对他道:“那大人……你这狗儿子的罪你都抖落完了吗?”
“你!”赵天运起手聚起一股罡风准备拍向魏帘。
“继续说!我倒是想听听你这儿子还做过些什么?”出人意料的一直默不作声的姜黎开了口。
且她的声音中竟然带了几分怒意。
原因很简单,赵云飞做的一些事情从孟今皇室的角度来看有些太过了。
就比如他竟然敢私自克扣一部分供给给镇妖城的修行物资。要知道北方妖族虎视眈眈,时刻想着南下,这一丁点物资的缺失就有可能导致妖族南下推进一里!
这不单孟今城容忍不了,换成其它两宗都容忍不了。
接着,她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赵天运道:“所以赵大人……你都可以容忍你儿子克扣运向镇妖城的物资吗?若是改日妖族南下,你良心不痛吗?”
被姜黎这么一说,赵天运眉头一皱,最终将手收了回来。
他似乎恢复了冷静,一双眼睛幽静的如深潭一般。
但熟悉父亲脾气的赵云飞明白,这是父亲生气的极致的表现。
现在,他就只有一件事情没有说了。
可这件事要是说出来,父亲大概率会杀了他……
可是不说,父亲这次更像是在追究这件事情一样。
于是他看看赵天运,又低头看看自己手里握着的一枝凤钗,最后犹犹豫豫道:“小娘……小娘……小娘死前对我说她不喜欢你!”
这句话一出口,赵天运的神色有了变化,先是惊讶,后是恼怒!
“你个孽子!她也算你的娘啊!你怎么敢?”赵天运大瞪着眼睛,伸出巴掌狠狠甩向了赵云飞。
什么情况?
魏帘觉得,他好像吃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瓜。
小娘死了……然后小娘不喜欢你。
当爹的知道后打了儿子。
这些东西似乎能联想出了不得的东西。
就连姜黎也玩味的看向了赵天运开口道:“你儿子做的好事可真多。”
这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颗稻草,赵天运崩溃了,伸手一掌打在了儿子的天灵盖上,将他打的头破血流。
这一掌并不致命,但他儿子醒来后大概率会变成一个白痴。
赵天运眼中带泪恼道:“以后我就当生了个白痴儿子!”
“大人……这件事情记吗?”
“记!怎么不记?这不记他个千八百字,写个本子说他个三天三夜!”
魏帘没心没肺对不懂事的师爷开口说到。
“你说呢?”赵天运神情阴沉的可怕。
也就在刚刚他决定了,等把儿子做过的那些事情转嫁到魏帘和姜黎身上,他就辞官带着儿子隐居起来。
当然,案件就是全兜到魏帘沈上也没什么不妥。
其一,他是修士,这些事情他做出来都有合理性。其二,他在镇妖城以前身份不明,不会有人刻意会为他去翻案。
师爷尴尬笑了笑合上了记录的册子。
“今日你们替赵某儿子去死,就是我赵某的恩人。以后赵莫的后人会将你们供奉起来的。”说着,赵天运掌而起向魏帘和姜黎打去。
过去多年他一直在修行一门烈风掌的功法!一掌过去,如飓风扫地,摧城裂山。轻轻松松就可以杀死眼前的两人。
“赵大人就这么自信我们会死?”魏帘大笑一声将姜黎护在身后,掌上大放金光,同样打出一掌。
这是他第一次用生生造化掌对敌。
掌上放出的金光是盎然生机,但也是死意。如山瀑陡然倾泻那般生生不息,足以摧垮一座山峰。
碰!
两掌的力量对在一起,将眼前的这座大牢直接摧垮夷为平地,无数碎石倾斜而出像下雨一般落的到处都是。
尘落石停后,赵天运面色大变。
因为魏帘和姜黎安然无恙站在他的面前。
一些百姓闻声更是赶来了这边。
赵天运明白,他得快点结束战斗了。
“有机会你就杀他,事后允你一件法器。若是杀不了,不要勉强。”姜黎在魏帘身后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