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枪口喷吐着火舌,门外的人没有丝毫迟疑,直接向着病床上的宁封连续开枪!
瞄准的位置也非常刁钻,全部都是向着宁封脆弱的要害。
眉心,心脏,以及……胯下。
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宁封完全是下意识反应地收回手脚,想从床上翻身而起……
下一刻,宁封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自己特么的还被束缚带捆在病床上!
宁封思维猛然加速,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无限延长,看着近在咫尺的子弹,反而冷静了下来。
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不能躲开,迎接自己的很可能就是死亡。
拼了!
咚咚!
心脏以前所未有的剧烈跳动,血液大量涌入身体各处,他的眼睛在一瞬间染上血色。
崩!
绑住双手的带子被直接扯断,宁封以反人类的姿势从床上扭过身体,险而又险地躲开了子弹。
砰砰!
门外的敌人也没有犹豫,在他闪避成功的那一刻接连扣动了扳机。
来不及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宁封的从床上跃下,毫不犹豫就冲着窗户冲去。
自己现在手无寸铁,同时敌方不明的情况下,硬拼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毕竟,老话说的好。
“七步之外,枪快。”
那,为什么不向门口冲去夺枪?
因为时代变了。
“七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直接莽上去就真的寄了。
至于跳窗,十几层的高度虽然危险,但只要不是当场暴毙,凭借守望会的医疗水平复原是肯定没问题的。
就在宁封闪过子弹,马上要破窗而出那一刻,门口突然传来了拍手声。
啪!
“好,停!”
在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宁封直接定在了原地,稍显怪异地保持着起跳的动作。
嗯?
“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都躲开了!真是厉害呀!”
房门被直接拉开,一道穿着白大褂的高挑身影背着手走了进来,冲着宁封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身体的束缚被解除,宁封不再想着跳窗这么刺激的事情,皱着眉头看向来人。
一头及腰的金色长发,脸上戴着一副大大的无框眼镜,身材虽然高挑但在某些地方略显瘦弱。
嗯,不到穷胸极恶的程度,还是有些优美的曲线的。
“……林医生?”
眼前的这个美丽的女人宁封并不陌生,她在滨城分部也是一个传奇人物。
没有人知道林医生的全名,但是她的事迹一直被大家津津乐道。
“顶楼的魔女”
虽然不说话的时候外表是一个二十岁中后段的金发优雅轻熟女,但是她只要一开口,都会说起一些奇怪的词汇。
“这个孩子很不错,只要再加点灵魂草煮一煮,在熬个三十分钟就能熬成……”
“嗯,是不是我的药快熬干了?不行,得回去了!”
张口闭口都离不开她的药物,这古怪的行为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些中世纪传说中,拿着根木棍在大锅里面来回乱搅的魔女的形象。
当然,大家还是能猜到她可能是受到本身觉醒谱系的影响,但具体是不是知识谱系的魔女,却没有人敢保证。
举止虽然稍有些怪异,但能够随意出入顶层的存在地位肯定不低,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招惹她。
宁封之前也是没有和林医生有过交际,于是他更迷茫了。
“林医生,你为什么要对我开枪?”
为什么?我之前又没有招惹过你?
就算是因爱生恨,我们的年龄似乎也差的有点……等等,好像还在范围之内哎!
不知道宁封一脸严肃的在想什么,林医生轻笑着摆了摆手,满不在意地笑道:
“哎呀,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有一件事得先跟你讲清楚。”
林医生把背在身后的右手拿了出来,将握住的手枪在宁封面前展示了一下,退出了最后一发子弹。
“锵锵!伪装弹,就算这个距离,造成的伤害也不会超过一个脑瓜崩哦。”
守望会特制伪装子弹,除了没有杀伤力之外和正常的子弹完全一致,只会在一些特殊的场合使用。
比如,和别人一人一把手枪玩俄罗斯轮盘的时候。
“所以,我没有真的对你开枪哦,从这个逻辑上来说,我是没有违反规定的。”
对自己的同僚开枪这件事,即使是守望会的规定里也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确定被污染,否则那就是随意开火了。
“那……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在看清林医生面容的一瞬间,宁封就意识到了自己是安全的。
在守望会分部顶层病房中被自己人袭击,这件事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
更大的可能就是这位古怪的姐姐对自己的测试罢了。
对自己的血脉?还是发现了雅莉安娜的存在?
说起来,雅莉安娜去哪去了?
(“哦?感受到了有人在思念我,是哪位小可爱在想我?”)
宁封:“…………”
不是我!
“当然是对你的一个小惊喜喽。”
神特么惊喜!
你们这些女人是不是都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一个个思维都不像正派啊?
脸颊不自觉抽了抽,宁封很快抑制住了自己吐槽的冲动。
林医生对于宁封恢复冷静的速度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从兜里掏出一块平板放到床上,轻点了两下。
平板上立刻浮现出一道光幕,显示出两具数据化的身影,周遭还漂浮着各种数据。
目光在不断变化的数据上闪过,林医生轻声说道;
“虽然说的有点晚,但恭喜你,你跨过了最初也是最难的一道关卡。”
“欢迎进入觉醒者的世界。”
转过头,她用一种打量着稀奇事务的目光对宁封上下打量,问出来心底的疑问:
“你的情况真的很特殊,血脉融合的波动只持续了三十秒就消失了,你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我还没到,你就停了。”
“你能告诉我,你当时是什么感受吗?”
宁封:……我怀疑你在说怪话,而且我有证据!
于是,他思考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回复道:
“最开始的时候很疼,但是后来就没有什么痛苦了,好像还挺舒服的。”
开始的时候非常痛苦,后来我昏过去了,之后好像还做了个粉色的梦。
至于林医生怎么理解,那就不是宁封的事情了。
不就是说怪话吗?
我也可以!
“难道其他人的第一次,情况不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