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峰一看到她倒下的瞬间,着急的喊道,“丫头!”
这个倔强的模样跟他年轻的时候十分相像,作孽啊!
“苍小子!”苏柏峰回头看了一眼苍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苍焯摇动着他的轮椅,最近毒素全部逼到他的腿上了,他不得已要做这个东西。
“药香院里,有上好的药材。”说完,他留给他们一个清冷的背影,只是他们没看到苍焯离去时摇着轮椅的手嵌到了轮子里,血染了轮子一路。
“爷,你的手!”苍临看着苍焯的手,心疼的厉害。
苍焯回眸看着他,“去房吧!”
苍风望着苍临,一下子跪倒在苍焯的面前。
“爷,你就绕过了苍临吧,他不是有心的。”房那不是人去的,只要进去了,活脱脱的真的是被削了一层骨才能出来的。
苍临这是蓄意去杀了沈清宁,犯了主子的大忌了。
“爷,属下这就去。”苍临心里是甘愿领罚的,但是要是杀了沈清宁,就算是让他去死也甘心。
苍焯从玩儿一般的飞出一刀,苍临的五指断落在地。
“这算是你还了她的。”苍焯的心意已定,苍风知道是根本改变不了爷的心意了。
“爷,属下求您让属下送苍临去。”至少房的人能看在他的面子上对苍临下手轻一些。
苍临伺候苍焯这几年的情分还是在的,他淡淡的点了个头。
苍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带着苍临出门,转身为他的断臂止住了血。
“苍临,你这又是何苦?”苍风看着苍临那张痛苦的脸,于心不忍。
苍焯面向着花园,那院中的一池牡丹开的正旺盛,就如同她的年纪一般的美好。
“苍小子,”苏柏峰匆匆的走了进来,似乎又言欲止。
苍焯回身望着苏柏峰,似乎见他的面色有蹊跷。
“何事?”
苏柏峰坐下,轻轻叹了口气。
“那丫头,没了脉搏。”苏柏峰真的觉得十分的奇怪,沈清宁那丫头是没了脉搏,但是她的气息却有,虽然十分的微弱。
苍焯没了往日的淡定,“没了脉搏?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很习惯的在那张充满戾气的脸上裂开一丝的担忧。
“是啊,但是奇怪,那丫头的气息倒是还在,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苏柏峰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症状的,体内已经完全没了生命迹象,但是却还能活着。
冷霜与方容白梅一行看着沈清宁的脸色发紫,好像感受着沈清宁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出来的气息都是白白的,带着烟儿的感觉,让人看起来十分的担忧。
“方容,白梅,你们先守着,我先给主子输给她一点真气,护体。”冷霜实在是担心着沈清宁的身体,总不能让小姐出了事,而且看着老神医的感觉,他好像也十分的棘手。
冷霜她们一个接着一个将暖暖的真气输入到沈清宁的体内,但是丝毫不见起色。
沈清宁的脸色反而更加的青了,只剩下鼻子里出一口气而已了。
“怎么样,清宁丫头如何?”苏柏峰匆匆的拿了一个碗过来,里面盛着一碗绿色的药。
“神医,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气息更差了!”他们这边着急的说着,好像十分的不解。
但是沈清宁的七魂八魄,已经出了好几窍了,正在神虚漫游。
沈清宁感觉自己的身体飞起来,在半空中悬浮着,她望着眼下的土地那是一片白茫茫的云雾,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似乎是回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年代里。
她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回来?她不是在古代了吗?
但是她回到现代的时候,看到重症病房里,有个面目全非的女人正躺在上面,她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自己的本尊在上面。
“你看看你,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个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竟然这么的不分是非!”一边一个美颜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似乎埋怨着身边的那个男人。
沈清宁当然的记得那个男人,那就是前世她以为的父亲,谁知道她竟然是个替身?
但是眼前的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夫人,我也不知道会这样,这一切都是他们的设计啊!”看起来,他也懊悔不已。
而在病床上的另一边,他,她的义兄,那么守护着她。
“清宁,你醒过来,我一定不会报仇了!”
沈清宁听到这话,黯然失神。
原该,这一切都是报应。以后,她再也不欠他的了,应该说沈家不欠他的了,但是她不欠沈家了,她还了沈家的生育之恩。
这一次,她头也没回的朝着原来那个白色的世界坚定地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样了?”
是谁在呼唤她?
“丫头,你醒醒!”
只是,最后她的手却落在一双冰凉的大手里。
这一次,她头也没回的朝着原来那个白色的世界坚定地走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到底怎么样了?”
是谁在呼唤她?
“丫头,你醒醒!”
只是,最后她的手却落在一双冰凉的大手里。
沈梦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屋子里住满了人,到处都是医生。
这次见到的人还真是全,她可是从来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父亲还会这么待见她,竟然是守在她的床边。
如果不是忽略了几个皇家的人的话,她还真是会相信一点。现代那个假血缘都成真了,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她自嘲的讽刺一下。
“沈清宁,你醒了!”
最先到她身边的人是凤萧,奇怪的是,他的眼里还有一丝的喜悦。
“是啊,清宁表妹福大命大,也亏了太后娘娘请了佛陀寺的同济大师来为表妹你诵经祈福啊!”凤麟痞子的一笑,但是那笑容里意味不明。
沈清宁回头看看门边那道邪肆的身影,他还是那么的无情。
她抽回了自己的眼睛,“惠儿呢?”
冷霜一听到她问起惠儿,忙上前说,“郡主,惠儿姐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了。”
沈清宁长出一口气,这屋子里的人,她全部都不想见。一个个都是算计她的人,不知道下一秒他们到底要拿她做什么。
凤萧到底还是为了那把皇位,凤麟这个人心计太重,光是他做出来的那些事情,也是寻常人家做不下来的决定。苍焯,她看不清他的心,他到底要什么?只是长街上那一幕,惠儿险些丧生,她虽不知道是不是苍焯的本意,可是那是苍临出手的,她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至于沈千帆,为了丞相,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宁儿,都是为父不好,让你受苦了,走,我们回府去!”沈千帆这话倒是让沈清宁如愿了,她确实不想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分分钟都是一种煎熬。
“那就有劳父亲了。”她冷冷的说着,只是将手递到了冷霜的手里,让沈千帆伸出来的手落了空。
“郡主,您要去新的院子吗?老爷为您准备了新的院子!”方容觉得十分的奇怪,老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清宁挥挥手,“不用去了,去竹园,过不了多久,只要郡主府下来了,我们就去哪儿住,不必理会沈家的人!”
去外面住,这是她最想要做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沈家住下去了。沈千帆这时候就是竞选丞相最厉害的时候了,而自己的大哥怕也是这几日要到京城了。
她就不信,依照大哥的性子的话,怎么可能会忍下去,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一边沉思着,一边回了竹园。只是竹园的摆设让她怎么都不明白。
“三小姐,您回来了啊,这可都是楚王殿下派人送来的,恭喜三小姐,贺喜三小姐!”那是个陌生的丫头,她都没见过,怕也是凤萧送来的人,凤萧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家主子让你来干嘛?”沈清宁冷冷的说着,这个小丫头的来历不凡,还带着武功,不简单的很啊!难道是凤萧派来监视她的?
凤萧这一举动让沈清宁觉得十分的不理解,没理由说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或者喜欢一个人就会变得这么的快。
对于凤萧这样的,她多少都是不稀罕的,不过人家送上门来的东西,她虽然不要,可是送给某三母女还不是成全了她们的虚荣心。
马氏在佛堂听到这个消息,差点背过气去。
但是最受刺激的还不是沈清鸢,而是沈静冰。
沈静冰以前是因为沈清宁是楚王未来的王妃,一直记恨着,现在让她重拾宠爱,这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沈清宁,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愤恨的在自己的院子里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自从沈清宁的郡主小宴上之后,沈清鸢就低调的不像话,就像是在沈府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偶尔馥郁有出行给沈清鸢浆洗衣服,大家都快要忘记大小姐了。
反观沈清宁,那些丫头婆子们一个个的献殷勤献的急。
沈清宁算算日子也是该看到沈清宴的时候了,按照苍焯的性格,沈清宴怕是早就到了某个地方藏身了。
没有皇帝的指派擅自回京那可是是要触及到刑法的,可是为了阻止沈千帆拜相,沈清宴还是不顾一切的回来了。
“冷霜,送信去给叶泽王,就说红楼带上人一聚。”
沈千帆,你的丞相还真是需要好好的去拼搏一番啊,要不然的话还真是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
“小姐今晚可是去楼里?”方容这么问是说,今晚是不是要扮作凤鸾出行?
惠儿重伤在床,她不能跟随她,虽然方容几个毛手毛脚的,可是也好歹伺候的尽心。
“今晚白梅你留下来守着惠儿,千万不要让那些有心之人赚了空子。方容,你留下来守着我的卧室,千万不要让人靠近一步。”方容的武功高强,所以交给她来守着,她放心。
方容重重的点头,与白梅相视一眼。
换了装,沈清宁趁着夜色飘然离去,不过她朝着那凤阁看去一眼。
她的举动一定都落在沈清鸢的眼里,她回头挑衅了她一眼,似乎在对她说,沈清鸢纵使你机关算尽,也不如我。
沈清鸢握着自己的拳头,狠狠地砸了窗户一下。
“大小姐,夜里风大,不要凉了身子,贤妃娘娘说过几天就来接您了。”馥郁为她披上披风,大小姐其实最近真的变了很多。
“嗯。”
大姨娘存的是什么心思,她知道,这一切就只等了尘埃落定了为止。只要她成为皇帝的宠妃,那么别说是一个沈清宁了,就算是十个她也不放在眼里。
可是对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不是这件事情,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样让皇帝倾心。
她突然想起上次母亲在皇宫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分明就是说那日在皇宫能将沈清宁给除了去,可是为什么沈清宁还会好好的?母亲说的是什么事情。
她匆匆下楼,朝着佛堂走去,似乎是想要从马氏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沈清宁自从出了沈府,换了一身大红色衣衫,手抱琵琶,梅颜画了一朵罂粟,更衬得白皙的容颜美艳不可方物。
“瞧,那就是红楼的凤鸾,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角儿啊,真是多少年才难得见一面的!”那其中一位看着大红色面纱飘过,空气中留着好闻的药妆香。那些男人们贪婪一般的允吸着空气里仅有的稀薄的香味,如同上瘾了一样,抬着头,既陶醉又享受。
二楼某个房里,一白一黑两个男人对待这一幕,神色一冷一怒。
“王爷,你确定这是沈清宁?”沈清宴打死都不信,那样的风情是沈清宁身上散发出来的。
苍焯面容不改,拿起一把刀子把玩着,“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本就是她的女儿,有这般的风情,只会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清宴似乎认同一般的点点头,楼里一曲落下,沈清宁踏着邪肆的身影嚣张的踏进了他们的房里。
“兄长,好久不见。”她毫不避讳的寻了一处坐下,冷霜持剑警觉的护着她。
“沈清宁,记得没错的话我可从来没承认过你是我的妹妹!”沈清宴毫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仰头喝了一杯酒。
沈清宁但笑不语,“兄长,你若是不认我的话,隔壁房间的人,你怎么会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