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毫不客气的一伸手,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把就抓住了周子衿的脖子。
周子衿只是觉得这男人是用了力气,竟然将她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她那双眼睛落到秦玉明的眼睛上,只见他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憎恨和厌恶,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周子衿,我和皇上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若是非要横插一脚,你会死的。”
“之前我不想管你,是因为我懒得管你,可是如今,我发现你太愚钝了,你应该知道自己要站在谁的那边,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她当然是明白的,她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可是心中陡然升腾起来的不爽和憎恨让她也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道:“秦玉明,你和皇上的事情,我不会多管,但是如果你伤害到了我的家人,我就算是死,也会将你拖下水!”
秦玉明大喝一声:“你敢!”
这话说完,他的力气变得更加大,周子衿就感觉自己的眼睛仿佛是要凸出来。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脖子好像是要被人捏断了。
接着是大脑的一片空白,双手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冰凉的感觉渐渐的涌遍了她的全身,血涌到了眼睛上,让她感觉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变成了红色。
便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嗖”得一声,一个石子一下就飞了过来,打中了秦玉明抓着周子衿的那只手。
这石头十分精准的打中了秦玉明的筋,让他吃痛,阿呀一声,松开了手,接着另一只手一下就抓住了这只手,转头看向四周道:“是谁?”
这一声充满了怒火,他将周子衿甩到一边,往前走了两步,四下去看。
而周子衿被扔到了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土。
她重重的咳嗽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感觉突然被空气灌满了肺部,让她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也四下看去,有些模糊的眼睛终于渐渐的恢复过来了,可是却一个人也看不见。
秦玉明寻不到人,马上就将怒气发到了周子衿的身上。
他走过来蹲在周子衿的面前,沉默了好久,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却早就已经出卖了他。
“周子衿,连日来,本王险些被你感动,以为之前着实是有些对不起你,甚至心中还有一丝想要对你好的心思。”
“只是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淌这趟浑水,你到底……在干什么?”
他死死的盯着周子衿,探究的目光中,周子衿显然已经摆烂了。
她一仰脖子,躺倒在了地上,对秦玉明说道:“我在干什么?我在努力的活着,今天你既然是敢对我动手,算起来我们还是和离好了。”
她本想在秦玉明的身上多出点血,如今却是没有机会了。
要是再继续留在这个疯子身边,她恐怕有性命之忧。
“和离?”秦玉明重复一遍,好像是周子衿踩到了他的肺管子一样,当即重新一把抓住了周子衿,便是扬起了他的巴掌,就要对着周子衿的脸下来。
可是在此时,那一声破空之声又重新出现了,一个小石头也跟着嗖一下的飞了过来。
秦玉明更加奇怪,不过马上就见被他抓住的周子衿一个翻身就起来,飞身踩着一旁的墙面就转过头去。
她动作十分轻盈,可是因为秦玉明掐了脖子,她还是略慢了一拍,秦玉明直接就躲了过去,闪身就到了周子衿的身后,对着周子衿的后背就来了一下。
周子衿被打的一个趔趄,秦玉明见这是一个机会,马上就要第二下。
周子衿躲闪不及,眼看着就要结结实实的挨了这第二下,可是便在这一瞬间,一个人影闪身而来,一掌就拍到了秦玉明的胳膊上。
来人是一个男人,男人面上带着轻纱,一身黑色的衣服随着风飞扬起来。
一阵淡淡的香味扑下来,让秦玉明先是一愣,接着竟然结结实实的接下了这一掌,便是被震得后退好几步。
那男人动作轻盈优雅,落下来的时候,衣冠楚楚,玉树临风。
他一手背后,一手整理了自己的面纱。
秦玉明只感觉这一下是下了力气的,口中竟然一阵腥甜。
他勉强将这口血咽了下去,抬眼,眼中是杀戮之气!
“你是谁?呵呵,本王在这里教训自己的女人,结果你竟然突然出现?你是要刺杀本王,还是看中了本王的女人?”
男人不说话,但是秦玉明显然是被这一个突然出现的男人打击的够呛,眼睛都猩红了,转头,声音十分古怪,就好像是捏着嗓子发出来的。
“周子衿,你真可以啊,怪不得之前口口声声说爱本王的女人,如今一口一个要和离,竟然是已经有了男人?你不守妇道,你不要脸,你居然还妄想能嫁给别人不成。”
周子衿也勉强靠在一旁,她气喘吁吁,自然是没有想到的此番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秦公子,心下多有惊喜,可是同时却也感觉到了一阵揪心。
要知道此番秦玉明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秦公子就算是有两个钱,也只是个采药人,若是秦玉明追究起来,不知道秦公子会不会有危险。
“你放什么屁?老子再重新和你说一遍,如今不和离的人是你,是你非要珠子凝的,你不爱我,还非要占着我的便利,你还真以为天下都是你说了算?”
周子衿眼见着如今已经撕破脸了,便也不管不顾那么多了,咬着牙便是挑衅秦玉明。
果然秦玉明自然是上当了,就见他咬着牙说道:“天下?早晚是本王的。”
带着面纱的男人在听见了这话,那双及其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一挑,噗嗤轻笑一声,没有说话。
秦玉明见这个男人出手相救,心中不爽,着实是不知道周子衿和这位男人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又发展到什么程度,只感觉自己头上被带了绿帽子。
比起生气,那种怅然若失,才更加磨人。
一个之前为自己侍从的人,如今却并不将自己放在眼中,他想一想都要气死了。
于是他便是盯着那带着面纱的男人,冷声道:“勾搭了人家的妻子,难道还不敢以真面目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