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毛利大叔说的这样吗?江户川柯南思索着,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好像有些对劲,但却又暂时找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往常遇到过的案子来看,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但毛利大叔的判断……
“那这次的案件跟加藤杏子小姐的案件有什么联系吗?”毛利兰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回答她的并不是三人之一,而是刚从病房走出的目暮十三,“目前看来是没什么联系的,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电视上的报道是怎么回事?”
目暮十三顿了一下,小声愤愤道:“还不是那群该死的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居然直接在电视上说那种话!”
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因利益而进行着活动,但每个人的目的不一。有的人只是为了自己,有的人是为了他人,还有的人是为了大众……
根据人们的目的以及是否触及过他人的利益,从而形成评判他人行为的标准,而后又使用法律制约,用道德标榜。
而媒体,只要报道了所谓的“大新闻”,那么这个报道出该新闻的记者就会成为人民歌颂的对象。他就能获得名誉、名声这一类的利益,而名声与名誉又能够为他赢得金钱利益。
就像这次,只要加上与社会上的现象挂钩的话语,就能吸引大量关注。
就算最后事实并不是他所说的那两种可能,他也能够作为社会值得重视却在以往被忽视了的问题的提出者,从而得到利益。
如果随便添几句话就能够得到人们的赞美、大把的金钱,那么谁不肯做呢?这又不犯法不是吗?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事件真相的一个可能性。
再说如果他的背后有资本坐镇的话,就算事实与他所说的不同,他也可以扭曲大众眼中的事实。
能够得到利益的事总是有人愿意去做的。
不过,“这样一来,警察这边的压力很大吧?”
“是啊。”目暮十三有些感叹似地说着,“上面要求我们在一周内破解这起案件,但就现在而言几乎是不可能的。”
江户川柯南有些凝重地皱了皱眉,“什么线索都没有吗?”
目暮十三带头走到了标有“一零七”数字的病房前,“你们进来看看吧。”
说着,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人把鞋套、手套等一系列物品递给众人。
而待江户川柯南时却被目暮十三拦下了,“柯南,你就不要进去了。那里面可不适合让小孩子看见。”
毛利小五郎听到这话,才好似突然想起来,谋杀案现场这样的场景,事实上是不适合让小孩子看到的;更别说这次的案件现场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更为血腥。
他看向站在一旁并不准备一起进入的毛利兰,“小兰呐,你看着点这小鬼,别让他溜进来了。我估计他进去了、之后能做一周的噩梦。”
毛利兰下意识看向了江户川柯南,对方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看起来是很想跟着一起进去。
江户川柯南确实很不情愿,也并不认同毛利小五郎的说法。
他作为高中生侦探活跃了这么长的时间,见过的、破解过的案件没有上千,也快到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一起案件做一个星期的噩梦。
他想要等他们在内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却在刚走出一步的下一瞬就被人拉住了,是毛利兰。
“柯南不行哦,爸爸都说了你看见了会做噩梦的,不要进去啦,听话。”
毛利兰紧紧拉着江户川柯南的手,不让对方挣开。
一个小孩子有好奇心是很正常的事,但好奇心不一定全然是好的,对这种可能会让孩子今后人生造成阴影的事的好奇心还是及时掐断为好。
她这样想着,便突然觉得好像手里握着的不仅是一个孩子的手,更是一个孩子的未来。
江户川柯南感受着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突然力度又加大了一点,看来可能看不成现场了……
凌渊进入107号病房后的第一个感觉是震撼,视觉上与嗅觉上的一齐冲击着他。
视线所触的地方处处都有着鲜红,病床上原本印着条纹的蓝白相间的被子都被染上了生命的色彩。
划着痕迹固定线的地方是病床,三张病床上都有。
而除此之外最引人注意的是一张椅子——它太干净了。这个病房的一切都染上了大片的红色,除了这张椅子。
所以它是显得那么得格格不入,一眼就能被注意到。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默不作声地环视了一遍整个病房,而后向目暮十三提问了:“目暮警官,这张椅子是谁后来拿进来的吗?”
“不是的。”目暮十三摇摇头表示否定,“报案人发现现场的时候就在这里。我已经让检验科的检验过了,这张椅子非常干净,连一个指纹都没找到。”
“那这张椅子就是凶手专门摆放在这里的了?”毛利小五郎疑惑道,“他摆放它的目的是什么?”
毛利小五郎绕着椅子看了一圈,“这也看不出什么,你也说了检验科并没有检验出什么东西……难办了啊。”
两位从前的同事都感到了这次案件的棘手,正当不知如何是好时,凌渊说话了。
“警官先生,整间病房都检验过了吗?”
检验科的人跟目暮十三对视了一眼,“基本都送去检验了,但工作量有点大,这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完全。那张椅子的检验是优先做的,因为它实在太异常了。”
凌渊点了点头,“三位死者的身份、社会背景,是否与人结怨呢?”
后方一个微胖的男人听到这话走了过来,他得到目暮十三的眼神示意后才开口说道:“三位死者分别是前坂幸太郎、松生俊恵和加藤美保。”
“他们的社会背景较为简单,并没有值得注意的地方。”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而与人结怨的情况,只有前坂幸太郎因为为人比较暴躁,与他关系不好的人很多。”
“另外两位平日里都与人接触不多,周围的邻居也并不清楚他们是否与他人结怨。最后,他们三人之间并没有联系,只是碰巧住进了同一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