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洋莫名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然后点点头,顾执川是个在商场历经百战的人,而他还只是一个刚入手的新人。
“合同有些问题,你待会找你姐,她会教你的。”顾执川本想指点几句的,可忽然有了试探那丫头的心,他倒要看看那丫头到底藏了多少本事。
白栗洋听话照做站起身,在快走出门口的时候扭头看着他道:“姐夫,希望你好好待我姐。”
一声姐夫让顾执川微微一愣,等他回过神来白栗洋已经出去了。
顾执川勾起薄唇,这姐弟两个的性子还真是像。
隔壁办公室里面白轶一脸慈母笑,目光温柔的落在眼前的大男孩身上。
“栗洋长大了,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白轶一脸八卦的道,还一副你尽管说她这个当姐姐的肯定会支持。
在外严肃认真的白栗洋在他面前变成了孩子,“姐,你别拿我玩笑。”
眼神落在文件上,前面几页写的很好,可后面的一排字让白轶骤然变了脸色。
一小排字并不显眼,可就是这排字足以让白栗洋背上背叛白氏的罪名。
“栗洋,这文件是谁写的?“白轶语气一沉,白栗洋的性子不是这么粗心大意的人,恐怕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若是合作出了问题,白栗洋就会成为白氏的罪人。
白栗洋眼底紧张的道:“张叔给我的,他说文件爸看过才给我的。”
张叔?白轶喃喃念了几遍这个名字,脑海里面才浮现出这个人,是公司财务部的部长,是白氏公司的老人了。
如此看来她这个傻弟弟压根没看这份文件,他对财务部长很信任,可这位张叔又是受了哪一个人的指示。
白家只有他们姐弟两个,若白栗洋失了公司股东的信任,这胆子也落不到她这个已经嫁出去的女儿身上。
“张叔跟妈的关系很好,也是爸妈信得过的人。”白栗洋缓缓开口。
柳月?这件事情跟她有关系?
原主亲生母亲死的早,柳月作为继母也算是矜矜业业,不过白轶并不喜欢她,她这位后妈背地里干了不知道多少坏事。
奈何弟弟心性单纯,柳月对他好一点他就把信任全部交出去。
“栗洋,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剩下的交给我。”白轶盯着眼前这张稚嫩青葱的脸轻松的笑了笑,甚至都没有告诉他文件里面出问题的是哪一个部分。
原来顾执川是故意让她知道的,所以关于白家他早就看透了一切?
“姐,那是回去要怎么交代?”白栗洋点点头,他自然是无条件相信白轶,他是她的亲姐姐,不会做出害他的事。
“利润七三,顾氏七白氏三,你拿不定主意要回去问问股东们的意见。”
白栗洋微微一愣,他从未见过姐姐这副模样,强势霸道有头脑。
“这话你就当你姐夫说的。”见他傻愣着白轶再一次开口。
这个锅就推给顾执川背一背吧,相信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隔壁办公室的男人盯着手里的文件打了个喷嚏,他怎么觉得有人背地里念叨他呢?
“栗洋,你长大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哪怕是我,你也要留个心眼。”白轶送别他时在他耳边语气沉重的道。
白家落下到底下场不堪回首,顾家亦然,最后的赢家是沉子宴,是原主一手促成的。
害了所有人也害了自己,成全了别人,想到这里白轶心里泛起苦涩,大概是带着原主的那一份不甘。
“姐。”白栗洋脸上带着疑惑,眼神里面有些动容。
“好好学习好好工作,以后当姐的靠山。”白轶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目送白栗洋离开,转身的那一刻笑容尽失。
柳月到底想干什么?莫非她要争白家的家产?
“顾氏占七,你也不怕你弟弟被白氏的人骂死。”顾执川的声音传来,这丫头倒是狠心,愿意让这笔生意的最大受益着是他,要是白林坤知道不得气死。
“顾总什么时候也有听人墙角的爱好了?”白轶盯着那张熠熠生辉的小脸没好气的打趣他。
听墙角?他倒真没这个爱好,他伸手指了指之前白轶打通的那道墙。
顾氏的隔音效果一向很好,可偏偏就是这堵墙,她在这边干什么他都能知道。
【这下好了,还给自己挖了个坑。】
白轶无奈的叹了口气,“顾执川,你都看出文件有问题了怎么不直接告诉栗洋?”
男人双手插兜依靠在墙上,“你白家的事我不插手。”他只是想看看这个丫头打算如何做。
她身上的秘密很多,他要一点一点的挖掘,这样才有惊喜和意外。
“什么!”白林坤的声音从办公室里面传出来,外面路过的人都不仅颤抖,这总裁是生气了?跟自家儿子也发这么大的脾气?
白栗洋站在办公室的中央身子挺拔,俊秀的脸上没有一丝其他的神情。
“顾执川这是打算干什么?栗洋,你姐过的如何?”莫非那丫头又在顾家闹了?所以他顾执川才借此机会占白氏的利润。
白栗洋仔细回想了一下,姐身上的衣服都是定制的,也没有一丝忧愁和不快,想来应该过的极好。
白林坤听了他的一席描述沉默了,这孩子向来是看外表,心思这么单纯怎么能顶起来白家的家业。
“爸,姐不会害我们的。”白栗洋眼神清澈明亮,一尘不染。
白林坤皱眉叹了叹气,那丫头打小无法无天,能嫁给顾执川已经是修来的福气。
本想借着两家的姻缘让顾家拉白家一把,可这么多年来顾执川一直都对白氏瞧不上眼,白林坤心里也着急。
“让你姐回家吃饭。”
“好。”白栗洋立刻给白轶打了电话,他自以为只是单纯的吃饭,压根没往别的方面想。
接到这则电话白轶一点也不意外,回白家这一趟她还真的得走一走,倒要看看柳月想干什么。
对白林坤她没什么感情,原主打小就跟他不亲,现在的她对这个父亲更没有什么父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