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张脸顾执川心里的疑惑只增不减,她有秘密,可她在欺骗自己。
犹豫几秒顾执川追问道:“白轶,你说的是真的?”她总说信任,可她刚才在忽悠自己。
“你怎么了?”屋子里面传来响动,白轶立刻从阳台急匆匆走进去。
白栗洋脖子以上涨红,还时不时有点抽搐,云溪正拉着他的手臂。
“要不然还是送医院吧?”云溪担忧的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别闹出什么大问题来。
送医院?白轶沉思几秒摇摇头,“不行,外面人多,走漏风声的话对你和他都没有好处。”
若真闹了出去,白林坤恐怕会推云溪出来挡那些流言蜚语,她了解他,他所求不过表面平和而已。
白栗洋逐渐恢复平静慢慢的睡了过去,三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得亏云溪喊那一嗓子,否则自己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顾执川的问题。
“宴会得进行到什么时候?”云溪眉头紧蹙,眼底的担忧都要溢出来了。
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她心里过意不去,更何况这个男人对她挺好的。
白轶冷静的道:“这才到后半场。”后半场才刚刚开始,白栗洋迟迟不出现的话恐怕白林坤得气死。
恐怕此刻管家已经把酒店上下都找遍了,若是栗洋在这休息的话恐怕很快就会被找到的。
“这里离白家近,送栗洋回家。”白轶当机立断,也不会有人想到白栗洋回了家,到时候就说喝醉了回家休息,被骂两句就过去了。
说干了干,顾执川扛着白栗洋从电梯直接下了酒店的车库,白轶也紧随其后。
“我能跟着一起去吗?”云溪急匆匆的跟在白轶的身边,脸上写满了恳求。
【又来这招?】
刚才她要留在酒店的休息室就是这副可怜的模样,倒像是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这本该是我受的罪,如今他替我挡了,我该报答他的。”
“好。”白轶一口答应了下来,眼下重要的是先把人给转移。
把云溪放在这里指不定沉子宴那个小人都要找事,现下已经走了一条自己不知道的线路,她还是暂时护着点云溪比较好。
三个人急匆匆的上车,几分钟后白栗洋就躺在白轶的床上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不在家,平时也不会有人来的。”房间都落了些灰尘,看来她离开白家之后连佣人都不会踏进这屋子。
她这一番解释实则是说给云溪听的,省的女孩子家心里想法多。
“我弟弟被人下药了,他没对你做什么吧?”白轶猛然间想起。
似乎看见栗洋的时候他是靠在她的肩膀上被扶下来的,那时候该是药劲最猛烈的时候。
白栗洋那时候脸色那叫一个潮红,白轶突然觉得恐怕他们之间发生了点什么。
云溪不由得红了耳根子,脑海陷入一阵回忆,是白栗洋出现异常是把自己紧紧抱在怀里,还拿走了自己的初吻。
“我知道了。”白轶见她那娇羞的小女人模样就猜到了个一二,自家那个弟弟恐怕是趁着药劲流氓了一把,否则人家姑娘家也不会一味的跟着。
云溪害羞的跑进浴室里面端着水盆拿着毛巾给白栗洋擦脸擦手,还用凉毛巾贴在他的额头上。
“顾执川,你回去盯着沉子宴,我怕他会在宴会上面闹事。”白轶忧心的道,那就是活脱脱一个疯子。
眼下的他已经顾不上脸面了,宴会只之上沉家的脸面早就被他丢干净了。
“好。”顾执川一口答应,他也正打算这么说,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
这丫头愿意护着谁自己自然也情愿跟在她的身后,暂且把心里的疑问放一放。
一切的动作都悄无声息,也没人察觉。
“顾总,有我们家少爷的消息吗?”管家兜兜转转都找上了顾执川。
整个白家上下都知道白轶和白栗洋姐弟两个的关系最好,有事找顾执川身边的人准没错。
顾执川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个慌撒的倒是脸不红。
“那小姐呢?”管家试探性的道,面对顾执川还是有几分害怕的。
“在休息。”顾执川语气凉凉的,脸上露出些许的不耐烦。
管家也是常年游走这圈子里的人,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比那些特助差,立刻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熟悉的人影映入眼帘,沉子宴脸上挂着阿谀奉承的笑,从会场的这边走到那边。
顾执川心里沉了几分,这倒是个会巴结的主,抱着一张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走到大厅的床边,顾执川抬起手敲了敲外面的玻璃。
几分钟后顾毅就出现在他的身边,“顾总。”他两只手交叉放在前面,姿态拿捏的十分到位。
从宴会开始他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少爷没结婚的时候他自然跟在身后,可如今家里有了夫人,他就只能落得个这样。
纤细的手指勾了勾,顾毅立刻弯腰耳朵凑在他的面前。
“云溪,你是不是喜欢上我弟弟了?”白轶坐在床边翘着二郎腿,云溪手里捏着毛巾站在一旁,像极了被问话的样子。
喜欢?云溪有些失神,目光不自觉的落在白栗洋的脸上。
他给自己拿吃的,句句话都带着温柔和笑,她是自己见过最阳光的男孩子,他跟那些在宴会里面假笑的人不一样。
“我…没有,我感谢他。”云溪看白轶的脸色不好吞吞吐吐的开口。
外界对白轶的传闻不太好,说她刁钻跋扈,她也是害怕被为难。
白轶眉头紧蹙,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她又不是豺狼虎豹,好像随时会把他吃了一般。
“我又不吃人,你这么害怕干什么,你这样没必要吧。”白轶无奈的道,嘴角露出笑意。
这一笑才让脸上的冷漠消失,云溪这才大胆了些。
看似是在问话实则白轶已经把她给观察了个透彻,云溪身上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有属于大家闺秀的仪态。
可她太温柔太小心翼翼,似乎连一句有底气的话都不敢在自己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