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阜躺在床上,用他那个还没好全的破鸭嗓子,指挥着翠莲给他按摩按摩。
可怜的翠莲,都已经按摩了好几个时辰了,但是苗阜一点让她停手的意思都没有。
她现在感觉自己整个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了。
但是苗阜没有说停,她也不敢停手。
苗阜躺在床上,享受着翠莲温柔的按摩,一边在心里想着,明日京都府便会开堂,到时候他一定要姜曌好看。
京都府的莫大人,谁与他无甚交情,但怎么说也是丞相大人的门生,他名义上也是丞相大人的女婿,怎么说也是站在他这边的。
他现在已经能想象出姜曌明天那副悲惨的样子,想到这里,他的嘴角就挂出一丝森冷的笑意。
要说那姜曌,长得也还算可以,细皮嫩肉,小脸白皙的,那腰,被官服上的腰带系着,盈盈不堪一握。
想着想着,他的嘴角都止不住,露出口水来,但是在他身上捏来捏去的翠莲,他就忍不住想要上手。
“翠莲啊,你来这府里多少年啦?”
苗圃一边摸着翠莲白皙的小手,一边神情猥琐的问道。
翠莲有心想要把手给收回来,但是苗阜却捏的死紧。
“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快让手,一会让夫人看见会责罚奴婢的。”
苗阜冷嗤一声,然后说道。
“夫人?她才不会管我呢,自她怀孕之后,他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个宝贝儿子,哪还有我什么事。”
这些年跟他去青楼去教坊司在外面包养小妾,这一桩桩一件件她都是清楚明白的,但是她却从未管过,甚至连问都没问过。
刚开始将她娶回家的时候,因着她是丞相之女,虽说只是个庶女,却也是丞相大人的女儿背后背靠着丞相大人,他虽性格上放浪形骸,但娶了丞相之女之后,却也有所收敛。
但与苗夫人的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去,是猫哪有不偷腥的。
终有一日,他忍不住还是与友人去了青楼,回来之时满身脂粉气,但是苗夫人却装作看不见。
他还以为是自己伪装的够好,心中还暗自窃喜。
但是去的次数多了,好几次他自己都掩盖不下去,但他夫人却还是装作视而不见。
他这才明白,哪里是什么自己伪装的够好,不过是夫人根本就不在意而已。
后来没过多久,他夫人就怀孕了,在知道夫人怀孕这个喜讯的时候,他也曾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以后一定要戒了去青楼的这个毛病。
但是狗哪改得了吃屎,不过在家中憋了半月有余,他便忍不住再次呼朋唤友一起上青楼寻欢作乐。
回家之后,看到因怀孕而作呕的夫人,他心中多少还会有些愧疚,但是夫人却当做好似没他这个人一般,还是该干嘛干嘛。
他心中原本因冷落夫人而愧疚的心情,瞬间散去了大半。
第二日仍是呼朋唤友上青楼。
后来他渐渐觉得不过瘾,干脆就包养了一个青楼的头牌养在院外。
那头牌也是个不知安分的性子,一心希望他能够休了家中夫人,娶她做正妻。
有一日趁他不注意,便溜出别院去,到他的府中大闹了一场。
等他听说后赶回家时,家中早已围绕了一圈看热闹的百姓。
回到家中,客厅里,青楼头牌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哀嚎声似死了爹娘一般。
但是他的夫人却悠哉的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看着青楼头牌在地上撒泼打滚,就好像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她只是一个看客,从不入戏。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苗阜就觉得自己与那个青楼头牌好像个跳楼小丑一般,无论他们如何折腾,都引不起坐在堂上之人的注意。
他脸色铁青的走过去,看着那青楼头牌,咬牙切齿地说道。
“把她给我带下去!”
那夫人一看,有人处理这事,她正好落得一身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就打算回房睡一觉。
被这头牌闹了一场,她现在觉得自己脑子颇为不舒服。
跟苗阜打了一声招呼。
“老爷,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妾身便先下去休息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好似这里就是个笑话场,她不想沾惹半分。
不知为何,看着她这个样子,苗阜觉得心中更加来气。
青楼头牌来闹,那是因为太过在意他。
而他的夫人不哭不闹,是因为一点都不在意他吗?
看着她将要离去的背影,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谁知夫人却是回过头来,对他遥遥一笑。
“妾身不过一介妇人而已,有何好生气的?”
说罢,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就下去了。
而他则是转身看着那个青楼头牌,仗着自己有一张好看的脸,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做,这件事就是传达他那丞相岳父的耳朵里,还不知要怎么对他发作呢。
所以说他的夫人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他不管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该有的面子还是要有的。
于是他对着府中的下人说道。
“把她丢出去,以后不许让她再踏入府中大门半步!”
不管那青楼头牌如何哀嚎求饶,发誓保证以后自己再也不会闹了,他都不予理会。
他不喜欢这么不听话的女人,尤其是这种擅作主张的女人,他更加不喜欢。
但是像他夫人那种特别听话的女人,他一样不喜欢。
听话代表着她不在意,不在意就代表着她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
把青楼头牌也赶出去后,他又来到夫人的院子里,小心翼翼的敲了门。
“夫人,夫人,你睡了吗?”
但是里面好半天没有传出来动静,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难不成还真的睡了?”
刚打算转身离开,后面的门就被打开了,他赶紧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
“夫人,为夫还以为你不舒服,先休息了。”
谁知夫人竟还当真点点头。
“刚才被吵得有点头疼,不舒服所以先睡下了,不知夫君找我有何事?”
说到这里,他就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
“这个,夫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