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还过神睁大眼睛望向身穿盔甲战服的江樾,吃惊道:“三郎?”
江樾其面如冰块至萧氏跟前,说了句:“母亲看到儿子,很意外?”
意外?怎么会。
萧氏立刻收起了方才严厉的模子,一副和蔼的样子笑道:“瞧三郎说的,见到你母亲高兴都来不及呢。”
呵,怕不是哭都来不及吧!
江樾嗯了一句,越过萧氏至林如梦那儿。
听到声音林如梦从凳板上起了身,扭头江樾那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里,不知为何眼睛微疼,心中的担忧也烟消云散。
是在做梦吗?
林如梦嘴角微扬,伸出手去很怕又跟梦里那般看得见摸不着。
向前迈了一步,许是看到江樾安然无恙,也许是未能好好歇息,腿麻没能站稳。
林如梦身子摇晃江樾看在眼里,他急了,迅速跑到林如梦身边扶住了她。
轻声在耳边说了句:“不怕,有我在。”
这句“不怕,有我在”是成亲以来江樾对林如梦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言道铁汉也有柔情的一面。
话入林如梦心里,微抬头近距离瞧着江樾的正脸,手不自觉地伸出摸了摸他的脸,不争气的眼泪星子落了下来,言道:“不是梦。”
江樾用大拇指擦去了林如梦眼角的眼泪星子,笑了笑。
直接将林如梦抱了起来,林如梦疲惫地依靠在他的怀里,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在提心吊胆了。”
这一幕,落在芙蓉芍药二人眼里,愣住了。
海棠早就发现了姑娘与将军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瞧这一幕很是为姑娘开心。
萧氏瞧见,拧紧眉头“这两人的感情什么时候这”
也没见他对慕南菁和袁嘉微这般柔情,这
江樾换了一副模子,冷着脸看了萧氏一眼,转身准备抱林如梦回屋。
萧氏仍咬着不放,虽然知道这么做不够聪明,但还是说了句:“三郎,家有家规,林如梦今日扮男儿模样出府,若不好好惩戒来日他人效仿,还怎么树立江府形象?”
江樾回头,应道:“母亲,娘子扮男儿模样出府是为了儿子,是否连儿子也要一起罚?”
继续道:“我都没什么意见,母亲又何必追着不放呢。”
潜台词“我的娘子如何你说了不算。”
说完,江樾抱着林如梦转身往主屋方向去。
萧氏站在原地,看着江樾的背影,拳头紧握。
采菊上前了小步,道:“大娘子”
萧氏侧头望了采菊眼:“走吧。”
采菊点点头,跟在萧氏身后,两位婆子握着受伤的手灰溜溜的尾随。
本以为今日能好好惩治林如梦,谁料到三郎归来,归来就罢了,这两人的感情还这般紧密。
方才三郎护林如梦的模子,是前所未有的态度。如今知道了底未来要安插个人到辞榴苑恐要费一番周折。
主屋里,江樾抱着林如梦来到了床边,低头想要说什么,便看见林如梦已经睡着。
轻轻地将林如梦放置在床上,并且小心翼翼地为林如梦盖好被褥。
被褥盖好后并未离开,而是坐在了床榻边上,安静地盯着林如梦的侧脸,手不停拨弄着耳边的秀发。
又看了看林如梦白嫩的手,日常皱眉,江樾看到手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
主屋门口,芙蓉海棠二人准备了水和伤药,敲了门。
江樾听到敲门声,起身回头望去,看见是芙蓉和海棠二人,又望了眼二人手中的东西。
芙蓉注意到江樾的目光,小声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娓娓道来说与江樾听。
江樾虽已经猜到自己离京,府上不会安宁,但听芙蓉娓娓道来还是有些
江樾:“你们可以出去了。”
哈?
芙蓉满脸懵。
海棠拽了拽芙蓉,很识相地退了出去。
芙蓉知道江樾会照顾姑娘,可他一个大男人能照顾好姑娘吗?
哎呀,放心吧!
芙蓉和海棠离开后,江樾拧干帕子,拿着伤药来到床榻边儿,轻慢地掀开被褥,小心将林如梦的裙摆提了上去。那被磨破了皮的膝盖映入江樾眼帘,不知为何心疼了。
江樾用帕子清理膝盖周围并上药。
起初比较粗鲁,疼的林如梦迷迷糊糊喊:“疼。”
江樾瞥了一眼林如梦:“我轻点。”
江樾一边吹一边小心上药。
磨蹭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全部结束了,江樾不打扰林如梦歇息。
来到榻边,卸下盔甲战服,脱下里衣,光着膀子,背部全是伤痕。
除此之外还有一道较新鲜的伤痕
许是动作大,林如梦醒了。
迷糊看到江樾光着膀子,还看到了那道新鲜的伤痕,说了句:“将军,你受伤了?”
江樾听到林如梦的声音,立即穿起便服系好,来到床榻边上坐了下来。
应道:“小伤。”
林如梦准备起身,一抬腿发现膝盖格外的疼。
江樾:“你的膝盖受了伤,其他事不必操心,好生歇着。”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
林如梦摇头:“不委屈,这些都是身为人妇应该做的。”
江樾嘴角上扬,笑了笑,服侍林如梦躺好,额头上落下了一道来自他的热吻!
林如梦眨了眨眼睛,半晌未回过神来。
用手摸了摸额头“他吻”
反应过来,江樾已经坐在书案上忙活自个的事。
林如梦侧头安静地看着江樾,脸扑通红,心扑通加速,竟有一丝羞涩感。
奇怪的是,竟然未曾拒绝,反倒很安心。
慈安苑,萧氏气鼓鼓地坐在凳椅上。
采菊特地为萧氏备了一碗冰,萧氏勺了一勺子冰往嘴里塞,情绪总算缓和了些。
祁妈妈瞧萧氏的眼色,拉着采菊来到了慈安苑外询问情况。
“如何了?”
“是林娘子吗?”
采菊点了点头。
“祁妈妈,是林娘子,不过将军回来了。”
哦,将军回来了?
将军既然回来了,说明又碰钉子了。
采菊又说了句:“将军与林娘子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变。”
祁妈妈皱眉,有所改变?
大娘子一直视将军为大房二房的威胁,想要时时刻刻掌握他的动态,奈何总是不顺利。
若将军与林娘子的关系有所改变,不好倒不怕,若好的话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