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空箭诀》大成?”莫如意满脸惊叹:
“他居然已经将《破空箭诀》这门箭法修至大成了!
这门箭法所代表的,可是最难的空间之道啊!”
可以说,《破空箭诀》大成的威力,丝毫不亚于其余道级功法近道。
同境之中,空间为王,可不是说说而已。
拥有大成《破空箭诀》的苏言,甚至有资格和神通碰一碰了。
只要不让神通近身,苏言一箭下去,神通也得非死即残。
女帝眉毛一挑,看得出来,她心中也有些惊讶,“不错。”
听见女帝的评语,莫如意笑了。
他知道,自己今天来朝凤殿的目的,达到了。
苏言,真正进入了女帝眼中。
八方塔,四层。
第一个红晶人被苏言那破碎空间的一箭给搅碎后,距离他五百米左右的位置,又出现一位红晶人。
这个红晶人居然也是手持弓箭。
它出现的一刹,没有半点犹豫,举弓,拉弦,一支红色箭矢自动出现在他的弓弦上,一箭射向苏言。
“嗖——”
苏言毫不示弱,挽弓,搭箭,与红晶人对射。
“嗖——”
两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人之间对撞。
“咔啦——”
苏言的精铁箭,直接将红晶箭破碎掉,继续向红晶人射去。
不过肉眼可见的是,苏言的箭,变慢了。
错失时机,此次他的箭矢无法再射中空间中的节点,引动空间破碎。
既然如此,那就再来一箭!
“嗖——”
苏言挽弓,又一箭射出。
此时,红晶人因为要躲开苏言射出的第一箭,所以它的第二箭慢了一拍,还在弓弦上,没来得及射出。
“轰隆——”
这一次,苏言的箭终于命中了红晶人身旁二米之外的一个节点。
红晶人连带它刚刚射出的箭,一并被坍塌的空间搅碎成虚无。
坍塌的空间,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又恢复了原样。
红晶空间中,只余苏言一人静静站立在原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整个战斗流程行云流水,一共用时2秒。
在手持长弓的红晶人消失后,一个手持巨盾的红晶人,出现在了苏言五百米外,将巨盾搁在身前,而后一动不动。
“呃...”苏言呆了呆,“所以第三个红晶人,考验的是攻击力么?”
老实说,这对他而言,简直就是送分题啊!
一箭出。
“嗖——”
“轰隆——”
没有意外,手持巨盾的红晶人,直接被箭矢所搅动的空间坍塌破碎了。
苏言看着出现在红色结晶空间尽头的那扇门,笑了笑,径直走了过去。
也不知道八方塔第五层,考的是什么。
关于这个,老向没说。
因为他也不知道。
八方塔,八层。
看见苏言的表现,塔灵的脸色,变得凝重了起来。
“这人,居然将道级空间系箭法修至大成了么?”它心中沉思,“他的天赋,甚至比那个七十年前来闯塔的女孩还高。”
那个七十年前来闯八方塔的女孩,同样是七品。
面对四层的三名六品红晶人,同样是碾压。
她修炼的,也是衍帝找来的古怪功法。
她的拳法也是道级武法,还修炼到了近道级。
但是空间系和其他系不同,空间系大成,甚至比其他系别近道更难。
空间之道,完全就是独一挡的存在。
因此,总的来说,苏言的天赋,甚至比那女孩还要强。
“我要不要将这消息告诉...”塔灵脸上满是犹豫。
它知道,自己一旦告密,被衍帝发现,很可能会没命。
七十年前,她就犹豫过,然后放弃了。
如今,她又犹豫了。
“还是算了吧。”最终,塔灵摇摇头,心中默道:
“听外面那群人说,七十年前那女孩似乎因为突破失败,陨落了。
这人修炼的也是同样的功法,没准也会因此陨落呢?”
显然,相比起告密,它更惜命。
若非如此,当初也不会臣服于女帝了。
八方塔外。
随着苏言的名字再次跳动,到达代表第五层的那个框中。
一千多位陪同自家晚辈或学生来八方塔的人群,瞬间静默。
一同陷入沉默的,还有闯塔失败,被送出来的闯塔者。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那唯一一位在第五层上的名字。
苏言。
“苏言...”被淘汰的闯塔者们,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嘴巴发苦。
同样是人,他们只能闯到第二关,这人却能闯到第五关。
这差距,直接令他们心寒。
“苏言...”陪同闯塔者们一道过来的人们,咀嚼着这个名字,只觉心潮澎湃。
上一位闯到第五层的七品,是朝阳公。
他们知道,自己在见证一位大炎公侯的崛起。
能站在此处,亲眼见证,何其幸甚!
“苏言...”人群中,向宏坚嘴角咧开,无声大笑。
他很得意,他很欣喜。
如今万众瞩目之人,是他的学生啊!
他的学生,不弱于朝阳公。
这个惊喜,直接把他砸懵了。
只能咧嘴傻笑,以舒缓着心中那激动之情。
“苏言...”人群前方,公侯大臣们看着那个名字,眼神复杂。
真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第二个人,在七品时将道级武法修至近道。
因为,那真的太难了。
而没将道级武法修至近道,就无法通过第四层,哪怕他修炼的功法是《九转金身》。
谁曾想,苏言最终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大惊喜。
“五层啊。”焚海侯呆呆看着那个名字,嘴巴开了又合,合了又开。
他想起自己方才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真的有些无地自容了。
按理说,现在的他应该当场走人,把头埋进地里,掩耳盗铃,以无视其他人的嘲笑。
可是当时很多人都赞同了他的说法,形势瞬间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此时的焚海侯,甚至还有闲心从身旁开始,一个个的打量过去。
当初那些赞同他的人中,有脸皮厚的,如他一般,不动声色。
只是默默看着塔壁上的那个名字,心中估摸着小算盘打得噼啪响。
而那几个脸皮薄的,如吏部尚书,礼部侍郎,此时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显得分外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