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又去忙什么了?”于生正好闲来无事,这几天也没怎么敢去县令府,怕被人一直盯着。
上次就是王墓的事,这次又是什么。
“和上次我说的差不多,村庄的村民没有伤口的死亡。”刘林歇息着,展现他想要倾吐的欲望。
于生看出来他的话唠性子,倒了杯水,示意慢慢来。
这是在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听到的奇闻异事,刘林抹抹嘴,“那些人在这一次我们的发现中,很多人死的时候面带微笑,仿佛死的很安康,而且期间我们还遇到了没有死的村民。”
“我当时跑的最快,上去想要阻止他,却发现他就像,像中邪一样,就那么倒地死去,真是太吓人了,最可怕的不在于此。”
“我们打开他们的尸体查看,有人看出来东西,说他们的胎都没有了,我也没太懂,好像就是如同行尸走肉的意思。回去的路上,有人还遇上了怪异的事,当时整个人跟变了一样,更为极端,好久才转变回来。”
说完之后刘林才悄悄道“其实我还看见一个东西,但太模糊了,也没敢上报。”
“是什么?”
“一缕金色的气,从那个自杀的村民身上飘出。”
刘林倾吐完之后,迷迷糊糊摸到于生床上睡下。
这是什么怪癖,还是被吓到了?
次日,于生院中习武,徐乐慌慌张张跑过来。
“文姐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说是昨天,抓到了那个贼,听说是周放先不死心,想要派人回来联络下属,比安没有包庇,当场抓获,直接上报,文姐连夜审讯,带着人就走了。”
“孙姐和兰凌呢?”
“孙姐就是不放心,想带着我们一块过去看看,兰凌留在这里看守。”
出门果然是进来之后就没见过的孙姐。
她看两人,身后带着些人,但不是全部,神色紧张,“来了就好,快去跟上吧。”
几人出县。
“文清也没和我们说,直接就带人过去了,这可能是周放先设下的陷阱,暴露的时机太巧合了,他素有谋略,我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孙姐知道方向吗?”
“刚才问过了,在多山谷,那里山势连绵,又有许多低谷,内里有湖泊,是藏身的好地方,也不用太担心物资。”
“那里有山神吗?”于生问道。
“这也是我担心的,县内并没有记载。”孙姐脸色严肃,“文清过于冲动了,毕竟周放先和她有旧,两人纠葛太深。”
大山近在眼前,高低起伏,树林葱郁,向内眺望,还能看见不少野兽厮杀活动,附近没有人烟。
“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孙姐确认一番,发现了痕迹,有人走过。“小心一点。”
“这里有被拆开的陷阱。”
“这里也有!”
看来是文姐留下的,两人互相对视,决定继续前行。
山林多险路,时不时还有豺狼出没,不过危险不大,许多陷阱被瓦解,成为了留下的最好记号。
不过有点奇怪,目前为止,一个周家人也没见到过,类似阵法也没见过,周放先合作神道,怎么会连这都没考虑到。
“没有痕迹了。”孙姐扫开残枝,发现都在这里失去踪迹。
于生看向前方,有着两条路,一条通往上方,是一条山路,一条转向下去,是低谷,还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在低谷,”孙姐道“我感觉到了文清的势,她们应该遇上敌人了。”
她转头就动,却发现于生停在原地,看着山路。
“怎么了?”她看看上方。
“孙姐,你们先去吧。”于生低沉,看着山路向前,“我要去处理一些私事。”
“是谁?”
徐乐站出来,想要一起跟着,于生微微摇头,示意这是他自己的事。
“是那伙乱贼。”徐乐说道。
是他们!最开始的叛乱的人,孙姐很快想到,当时多方围剿,杀了大半之后一直不见踪迹,想不到也躲在这里。
孙姐看了看于生,没有留下人给他,“活着回来。”她拍拍他的肩膀,向下走去,文清还不知怎么样了。
徐乐走来,想说什么说不出来,于生摸摸他的脸,“你不该来这里的,下去后别参与什么战斗,实在有人打你就把镜子拿出来挡下。”
他捏捏这张年轻的脸,“不必担心我,走了。”
于生一路向上,留下徐乐看了一会,徐乐想到了什么,也是同样的一次,豁然转身,背着几人向上跑去。
孙姐到达河流那里,见到打斗的痕迹,奇怪的是,只有血迹,没有人员伤亡,她端详势,都是高手。
看样子不像周家人的手段,顺着河流向下吗,也没有阵法……等等,徐乐呢?
孙姐是知道徐乐身世的,这次带他出来也是提前做好了保护的准备,怎么突然就没了!
仔细回想,问了几个人知道是上去了,心里有些担心,但没有停留,相比之下,她更要去寻找文清。
山上,树木众多。
于生紧紧盯着那道身影,当时存在那伙人中的一员,山下的时候,瞧见了他,那伙人,每一个,他都记忆深刻。
小心跟随,一边想着,他们怎么也躲在这里,周家也在,他不觉一惊,难道乱贼是有人纵容出来的!
继续向前,那人停下,他躲起来。
是一个营地,正是当初那一伙人,不过有所减员,还有些不认识的,但无一例外,都做出过杀人的事。
他们就像日常生活一样,生活做饭,闲聊打趣,行走的也很随意。
这是在做什么?于生微微疑惑,四下观望,准备调息一段时间,待天色渐黑,就冲入其中。
这是什么?他手上捏起衣服上的片片白色丝线,一开始是没有的,什么时候有的?
这个时候于生觉得有些不对劲,太安静了,刚才还在生火聊天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全部失去了动静,丛林也寂静了,没有生气。
于生运气,左拳于背后浮现,右手虚握,轻轻抓住长毛的末端,他左拳光芒流转,不断变换形状,恰似白虎,无声怒吼。
“哧——”
有破空之声,骤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