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豆豆仔细察看钟鼓楼、灵官殿、玉皇殿、四御殿、三清殿,祖师殿、执事房、客堂、斋堂,发现规模不小,有两个大殿还是新修的,照理说像这样的道观应该香火旺盛,非常富有才对,怎么会穷得叮当响呢?殿里每个仙人的雕像他都摸了遍,也没发现什么藏银子的暗格。
斋堂里的坛坛罐罐,他都掏了一遍,不光没有银子,连一粒米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况?比抢劫收刮的还干净。道士的住房里,他翻了个底朝天,连一个铜板都没找到,找了半天找个寂寞,这真是愁人。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愁人了,而是火冒三丈。曾豆豆在观主的房间里翻出了一个包袱,包得那个严实,左三层右三层的,他两眼发光,这里肯定有值钱的宝贝,一打开居然是一本发黄的帐本,他仔细一看居然欠一千两银子,该天杀的,这是要命啊。最大的一笔债居然是今天到期,里面还夹着一张纸条“今天没银子,让你脑袋搬家。”他立马跳了起来,老子不干了,什么副所长,这明显就是个坑。
他风风火火的朝山门走去:“老子不干了,你当老子傻啊。”当,他的腰牌响了一下,今夜12点持国天王来度假,请安排。他跑到香炉使劲地踹着:“喂,你醒醒。”天蓬元帅睡眼惺忪的跳了出来,曾豆豆把帐本塞给他,“欠了一千两银子,我可没银子,师傅要不变一座金山出来。”
“仙界的神仙到凡间避难,法力基本就没了,我也只保留了一丁点,这金山为师实在变不出来。”
“要债的来了,我怎么办?”
“嘿嘿,你自己想办法。”
“我不干了,我要下山。”
“我已经把你的名字报告给了相关部门,你不干就是逃离职守,就会被处死,干得好副职变正职。要没什么事,我接着睡觉去了。”他说完又猫到香炉里睡觉去了。
他心里一阵腹诽,尼玛的,你是不是还要说,我找你来就是解决问题的,而不是制造问题的。曾豆豆着急的在观里走来走去,他也不知道这要帐的人是什么人,但从纸的语气来看,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闹得不好,小命都要玩完了。
我打不过,我躲还不行吗?这么大的观,躲个人还是容易的,很多道观里都有地宫,也许这里也有。他拿了个木棒把每个殿的地砖都敲了一遍,压根没什么地宫。一番折腾下来,他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幸好还有碎银几两。他跑到山下的小店吃了碗面条,哎,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他不停地给自己壮胆,不用怕,老子小时候学过跆拳道。
他回到观里一会儿,就有一群人把大门擂得山响。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过了会讨债的人不仅没走,还骂骂咧咧道:“老子知道里面有人,再不开,老子拆了你的道观。”就这声响,他师傅硬是没醒,不服不行啊。这门要真被踢烂了,修修也要钱啊,他握着棒子,豁了出去。
门一开,一群人涌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青衣长衫,一脸的奸笑,他身后跟着一帮凶神恶煞的家丁。曾豆豆强作镇定:“什么人在此放肆?”
“我们是来要债的,你是什么人?观主哪去了?”
“观主云游去了,等他回来,我告诉他一声。”
“你当我们是三岁的小孩,这样就想打发我们走,让枯木那个老家伙出来还银子。”
“道长确实不在,不信你们自己找。”
“他不在,就找你,还银子。”
“您就是卖石材的陶然公?”
“我是管家张大兴,你不会今天又想赖帐吧?”
曾豆豆一副很傲骄的样子:“您还没有好好的参观一下三清观吧?”张大兴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接他的话,冷着一张脸,不屑的脸写满了,还银子,不还弄死你。曾豆豆接着说道:“三进五殿,在整个郡里规模都是首屈一指的。一般的道观一天的香火银子都有百八十两的,这不算做法事时的捐赠,这一个月下来至少有三千两银子,一年就是三万六千两银子。陶然公的五百两银子,如果入伙的话,每个月5%的利润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一年就是一千八百两银子,什么时候不想入伙了五百两银子分文不少的退还,这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也只有陶然公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我才给他一个机会,一般人就算挤破脑袋我也不会同意。您把这个机会推荐给了陶然公,您就是大功一件,到时赏银少不了您的。”
张大兴两眼贼亮,曾豆豆知道他动了心,故意说道:“反正机会就这么一次,后面还有人在排队等着,您不要,我就给别人了,到时陶然公怪罪下来,您可别说我没给过他老人家面子。您想想看,一两银子的本钱都不用掏,一年净赚一千八百两银子,十年就是一万八千两银子,就跟捡钱似的,这么好的机会,谁不抢着参加啊?”
张大兴一双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想观里赚的越多分的就越多,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可这事自己没法定,得赶紧回去禀报老爷,就算老爷不同意,再找他讨回五百两银子也不迟。
曾豆豆看着张大兴乐呵的带着一帮家丁撒了,他在心里无比的兴奋,ohyes,画饼成功。
晚,曾豆豆睡的正香,咚咚有人擂门,腰牌也一闪一闪的亮了起来,“接客。”尼玛的搞得好像老子是卖的,这哪个二货设计的腰牌。大门一开,只见一个巨人站在门外,腿比柱子还粗,他仰头一看这咋还又来了个天将,还拿了个琵琶:“您就是东方持国天王,多罗吒吧?”
他大手一拍,曾豆豆浑身散架一般,直接趴在了地。“你就是新来的小豆豆,没想到你这么崇拜我,以后不用跟我行这种大礼的,别客气了,起来吧。”曾豆豆一脑袋黑线,心里腹诽道:谁崇拜你,谁是你粉丝啊,真是人傻力气大。曾豆豆觉得虽然在他面前很渺小,但气势不能输。
他站起来抖抖衣服,抬着头一副高冷的样子:“小豆豆是你叫的吗?曾所长,管你的,不服管教,滚。”现在制服不了他,以后来一帮大能还怎么管,还不得被欺负死啊。曾豆豆心里很清楚,他就是来避难的,用不着搞这么牛叉。
多罗吒瞪大了眼睛,满脸憋得通红,还没有人跟他这么说过话。但他很快脸堆满了笑,又一巴掌拍去,曾豆豆连忙闪开,“以后不要这样拍我,我不喜欢。”他搓着两只大手说:“这不是跟你闹着玩嘛。”
“进来吧,你是因为什么事来避难的?”
“哎,还不是那个红孩儿害的,牛魔王辅导他做作业,他用陆陆续续造句,结果他说,晚他爸陆陆续续的回家了,牛魔王当场就炸了,老子老早就怀疑你不是亲生的,你说吧,你到底有几个爸,都是谁?那小崽子说我去过,我是去过,我那不是巡逻顺便去喝了杯茶,跟他娘的也没啥关系,结果那头疯牛正满世界的寻我,他要是把我交给执法堂的二郎神,那家伙对我陈见老深,他能放过我,我可不想屈打成招,还是先避避风头,让他们自己去查。”
“这事也是很蹊跷,那铁扇公主就没说点啥?”
“女人嘛,就喜欢一哭二闹三吊,据说那铁扇公主哭得比谁都凶,你自己出轨日日里和那个狐狸精鬼混,还怀疑老娘出轨,这日子没法过了,然后就要吊,吓得那老牛屁都不敢放。”
“这老牛也够憋屈的,他就没暴打铁扇公主一顿?”
“借他个胆,他也不敢,他哪得罪的起她娘家风神家族的大神。”
“那这事也跟你没啥关系啊,你也用不着躲避。”
“这不就是明摆着吃柿子敢软的捏,抓我去背锅嘛。”
曾豆豆一指后面的房间说:“自己找间房去睡吧,有什么事天亮再说吧。”
他一边走一走兴奋地叫道:“天蓬元帅,我来了。”五大三粗的,搞得跟个柯基似的贱萌贱萌的,真是受不了。天蓬元帅那货正猫在香炉里睡得香,压根不受影响,他墙都不扶就扶他。就这么大的声响,他居然还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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