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
陈不浪愣住了,魔教教主又是谁,难道他不是仇家派来的人?
“谁是魔教教主?”
陈不浪追问道:“你背后的人是谁?”
“噗~”
男人突然口吐白沫,死了。
“三氧化二砷潮解状态,剧毒。”
科技眼镜分析了男人的中毒特征,第一时间在镜面上呈现出信息。
“少将军小心,是唐门毒物!”
一个青衣中年男人突然从一旁冲出,一把拉开了陈不浪。
男人的尸体摔在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成了一滩血水。
“徐叔叔,你怎么来了?”
看清来人样貌,陈不浪惊讶道。
“我担心少将军安危,所以安排好了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来人正是徐不二,他是远征铁骑八旗骁将之一的青旗旗主,也是最忠心的一个。
“徐叔叔认识此人吗?”陈不浪指着地上那滩血水问道。
“唐门侯老二,半步宗师,天下第二的用毒高手。”
“半步宗师。”陈不浪不解道:“何为半步宗师?”
“天下武功八品八境,九九归一,八品高手之上乃是九品,九品之上便是宗师,所以,九品高手又被称为半步宗师,意思是离宗师之境只有半步之遥。”
徐不二捋了捋下巴上的青须,继续道:“就是不知道侯老二一个半步宗师,为什么会突然跑来定州?”
“他是来刺杀魔教教主的!”陈不浪不假思索问道:“徐叔叔知道魔教教主是谁吗?”
“魔教教主是秦太初,不过十年前他就离奇失踪了,江湖传言他已经死了,不可能会出现在定州。”
“秦太初,十年前?”陈不浪眉头一皱道:“他是十年前失踪的,和陈家灭门案会不会有关联?”
秦太初在十年前离奇失踪,而陈家也是在十年前惨遭灭门,陈不浪总觉得二者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
“十年前上将军亲率远征八旗横扫北凉,助周帝一统九州,同年周帝大赦天下,秦太初曾进京面圣,应该是那时和上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他的失踪和陈家灭门案没有太大的关系。”
“如果秦太初已经死了,那这个侯老二为什么会说来定州是为了刺杀魔教教主呢?”陈不浪不解道:“他一个半步宗师,不可能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
徐不二搔了搔后脑勺道:“难不成是前些日子大败六大派的白衣大魔王,会不会是他当上了新任魔教教主?”
“就是江湖盛传那个身高八尺,一柄玄铁巨剑砍的六大派人仰马翻的白衣大魔王吗?”
白衣大魔王的事迹陈不浪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个事件波及甚广,基本上街头巷尾都会有人谈论六大派联手围剿魔教,最后铩羽而归的传闻。
这次大战以六大派惨败收场,在白衣大魔王的伟岸身影衬托下,六大派沦为了背景板,被彻底的钉上了江湖的耻辱柱,变成了江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他不是个男人吗?”陈不浪疑惑道。
“肯定是个男人啊!”徐不二不解的看着陈不浪道:“为什么会这么问?”
“没什么!”陈不浪摇了摇头。
侯老二刺杀的人是秦歌,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秦歌就是魔教教主,也就是白衣大魔王。
但是白衣大魔王是个身高八尺的男人,秦歌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衣坊掌柜,陈不浪无论如何都无法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所以他随口一问,就把这个念头抛诸脑后了。
“这阵子让你的人好好盘查一下进出城的人,留意一下身高八尺的男人,看看能不能找到白衣大魔王。”
陈不浪沉思片刻道:“我总觉得陈氏灭门案和这个白衣大魔王有关系,即便是没有,他也应该知道一些内幕!”
“明白,我一定会吩咐下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
陈不浪在这里没有收获线索,只能先行离开。
“少将军留步,那个顺风耳麦能不能——”徐不二一脸奸笑的看着陈不浪道。
“稍等一下!”
陈不浪走到一旁,随后打开系统,顺风耳麦需要500科技点,陈不浪目前还有6000多点,他想了一下兑换了四个出来。
“这玩意不好搞,我也只剩下这么多了,都给你!”
陈不浪把换来的四个顺风耳麦交给徐不二道:“分给四个城门的守城将领,一有白衣大魔王的消息,马上通知我。”
“嘿嘿嘿,好的~”
徐不二一脸兴奋的装好顺风耳麦,随后又坏笑道:“少将军,这玩意实在好用,真乃行军打仗的不二神器,你有没有制作图纸之类的东西,咱们可以量产一下,到时候重现远征铁骑昔日辉煌也说不定。”
“首先,这个玩意是我花费了大价钱,从一个隐世匠师手中购得,先不说我没有制作图纸,即便是有,以你们的技术也生产不出来,所以你就不要再想量产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了。”
“其次,我父亲已经死了,远征铁骑的荣耀与辉煌也随着他长埋黄土之下,此番言论不要再说,父亲为我取名不浪,意思就是让我安分守己,不去想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可是周帝对远征铁骑的兄弟们不公不义,对少将军更是——”
“别说了!”陈不浪挥手制止了徐不二道:“我父亲一生忠于皇室,他的不落皇旗也是周帝亲手所赐,那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他现在虽然不在了,你身为远征军青旗旗主也应该恪守这份忠诚,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唉~”
徐不二长叹一声道:“对不起少将军,我只是觉得不甘心,上将军戎马一生为大周国打下万里江山,可他的遗孤十年来却流落江湖,过着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亡命生涯,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
“这件事情怪不了周帝,我从未公开过身份,他一直认为我死了。”
陈不浪淡淡一笑道:“再说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这十年我其实过的挺好的。”
“对不起上将军,是末将无能,让少将军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多年的苦难。”
徐不二“扑通”跪在地上,对天连磕三个响头,老泪纵横道。
“这就有点做作了啊!”
陈不浪笑着把徐不二扶起来道:“以后不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