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平看着这几位正气凛然视死如归的长老,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丝豪迈之意,也暗暗记下了这几位长老的名字。
秦平猛地一步上前,双手紧紧抱拳朝冥兰长老深鞠一躬,放声喝道,“冥兰长老,弟子有一计,或许能够杀死此贼。”
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了过来,连那几位正在慷慨激昂的赴死之士都转头看了过来。冥兰长老竟是突然眉头一皱,大手一挥,“长老们说话呢,你插什么嘴,退下,再犯直接请出长老会!”冥兰长老的声音却是突然严厉起来。
秦平倔强地将头颅昂起,死死盯着冥兰长老的双眼,脸上满是坚毅之色,“弟子不才,但是我有五成把握能将这个鬼修引出!”
冥兰长老眉头紧皱,眼神直接投向了长老会内负责维持秩序的那几个守卫,厉声喝道,“来人,弟子秦平冒犯长老会威严,逐出长老会,放逐后山面壁十年!”
几个在原地战力不动的守卫瞬间离开原地,留下一道道残影,向着场中的秦平飞速扑来。
秦平一步跨出,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来,高高举起,“宗主玉牌再此!谁敢动我!”
那几个守卫下意识地就放慢了脚步,仔细朝着秦平手上的玉牌看去,玉牌手掌大通体透红,内有一条条极为细小的金色脉络遍布,仔细看去那金色脉络里好像有元力在流动!玉牌上刻着一个金灿灿的玄字,正是玄云宗的宗主佩玉!
在场的长老也有不少真正见过宗主玉牌的,无论是外貌上还是气息上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纷纷在场中窃窃私语,几位守卫虽说没有见过宗主玉牌,但是到现在都没有长老出来质疑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的了,也不敢私自行动,纷纷呆立原地看先冥兰长老
秦平转头看向高台上站着的冥兰长老,“冥兰长老,我手中有宗主玉牌,能否在长老会上为我宗出声?”
冥兰长老的脸色铁青,似乎是没有想到秦平会如此激进,直接将宗主的玉牌都给拿了出来,宗主玉牌自然是真的不能再真了,很多的德高望重的长老也亲眼见过,她也不好说强行把这块玉牌说成冒牌货。
冥兰长老没有马上回答秦平的问题,只是眉头紧皱地站在那里,那几个守卫现在也是进退不得,只能等待冥兰长老尽快做出决定,不让他们为难,而秦平则是不慌不忙地站在原地。
钟阳储朝着冥兰长老一抱拳,“冥兰长老,我知道这在长老会中鲜有先例,但是至此危机之境,愚以为听一下秦平小友的建议也未尝不可。”
“在下复议钟阳储的观点。”柴阳山也抱拳出声,随后便抬起头,和钟阳储远远对视了一眼,点了下头。随后也有几位长老纷纷出声复议。
冥兰长老闭上双眼,沉重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坐回了座位上,轻轻挥了一下手,“罢了罢了,秦平你若是想如此的话,我便不拦你了。”
首先做出反应的不是秦平,而是那几个进退不得的守卫,听到了冥兰长老的话之后,如释重负,飞速的退回了原位,又开始扮演雕像。
秦平闭眼复睁眼,“其实我估计这个鬼修此番行为是有原因的,在一年前我与大长老二长老将其重伤,他失去了性命相关的分身,我觉得他此次像是来寻仇的,那么现在大长老二长老不在宗内,他的目标只能是我。”
“要不然一个鬼修为何会明目张胆地来犯我宗,这不是找死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师从玄清宗主,但是主修的是玄云宗的上古驱魔术法,天生对鬼修功法有极大的克制,他或许是想趁着宗主闭关,大长老二长老不再之时,逼我出宗。”
冥兰长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地闭上了双眼,似是不忍听,不忍看。
众多的长老都开始不自禁地交头接耳,整个长老会维持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在讨论,却是声音都极似是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所有人的视线都时不时地略过秦平的位置,又不敢看。
“众位长老不用讨论了,现在最为稳妥的办法是让我出宗去与这个鬼修搏杀,我想,就算失败,鬼修也大概会就此逃遁,不敢继续进犯我玄云宗。”秦平双眼中火焰熊熊,竟是没有丝毫地退缩之意。
“小子,莫要逞能!就算你所说是真,那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没死,也轮不到你去送命,这个脸我钟阳储可丢不起。”钟阳储环视了全场的长老,冷笑一声,这些老不死地还不如一个年轻人有血性,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钟阳储,你无论是修行还是带徒弟都不如我,这种事还轮不到你去,怎么也是我柴某人先去会会这个畜生啊。”柴阳山带着欣赏地看了一眼站在场下腰背挺直的秦平,突然觉得,要是下一任宗主是这个年轻人,还真的不错。
“两位长老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此事除了我,谁都没有办法将这个鬼修引出来,玄清宗主还把宗主玉牌给了我,无论我是不是下任宗主,我也都有责任去帮玄云宗将这个担子扛下来。”秦平恭敬地朝着两位长老分别鞠了一躬。
整个长老会原本一直压抑着的声音又慢慢大了起来,四周都是谈论与争论的声音,似是在纠结要不要让秦平做这个诱饵,钓这条食人鱼。
“安静!”冥兰长老轻轻的一挥手,声音中满是疲惫,所有人都停下了话语朝着她看来,“秦平出宗引诱鬼修出现,冥璇冥渊两位长老不在,就由我们四位去给秦平小友接应。其余修为达到入圣境后期的长老可以与我商讨参与围捕。”
“若是没有人有异议,就今晚实行。”冥兰长老的眼神扫过场上的所有人,最后定在了站在长老会中间的秦平,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感觉纷乱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