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姐,你要我们打听的那个叫余夏的学姐,我们问了几个研一研二的学姐。”
忽然,苏延像想到什么,抬头看向了她:
“她们都说只知道她无故退学了,具体去了哪,她们也不知道。”
苏娴点了点头,她预料到了这种结果,并不意外。
想了想,她还是起身去一边打了个电话。
“苏娴?这时候找我是为了热搜那件事?”
毫无疑问,她打给的就是彭洮,她的老板。
苏娴答非所问:“帮我找个人,叫余夏,五年前,曾在西霖无故退学。”
那头静了几分钟:“行。”
吃完饭后,他们一伙人去了医院,探望上次受伤的两个男生。
他们都没惊动学校,就连父母得知后追问,也都是说几人在一起打闹,不小心受的伤。
好在他们父母关心则乱,没多加思考就信了。
不过就算实话实说了,谁会信啊,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是打死都不信的。
买了点水果,进到病房的时候,里面除了两个护士,就没别的人了。
苏延看了一眼,问床上的两个男生:“你们爸妈呢?”
其中一个男生叫孙陶,他摆了摆手,没所谓道:“忙呗,没空管我。”
另一个男生也点了点头,表示一样。
苏延:“腿好点没有,好好养伤,赶紧回学校。”
“就是!没你俩在,邹海他们都要飘了!”瞿俊一手搭上苏延的肩膀,神色气愤。
那晚邹海他们也在,只是当时他们出了废楼后,完全没管受伤的人,屁滚尿流地跑了。
苏娴随意走到小沙发上坐下,手里还提着一个果篮。
在好兄弟之间互相流露着真情实感时,苏娴这边已经吃上了。
苏延无意转头看到了他姐,他沉默了几秒,震惊开口:“姐,你不是才吃完吗!”
其他人说话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虽然没开口,但他们的想法明显和苏延是一样的。
苏娴漫不经心:“管天管地,你还想管我拉屎放屁?”
苏延:“……”又被怼了,他为啥就是不长记性!
旁边的纪妍没忍住小声笑了出来,她没想到,这两姐弟的相处模式这么有趣。
其他人:“……”这姐姐,有时候也挺随和的哈。
孙陶一看见她,眼睛一下就亮了,要不是被腿束缚着,估计得扑上来。
“姐姐,你那天的姿势好帅啊!能不能教教我,我好想学!”
孙陶越说越兴奋:“还有那个符,是你给苏延的对吧,威力好大,我都想学!”
瞿俊听后也不甘示弱:“我也想学!学会了肯定很帅!”
“还有我,还有我!”
苏延翻了个白眼,无情道:“都嚷嚷什么!我这个正牌弟弟都没说话,你们凑什么热闹!”
他们说话的功夫,苏娴的水果也快吃完了,她给了满怀期待的男孩们一个重重的打击。
“你们没那根基,简单来说,就是无缘,连入门都进不了。”
无论是画符,算命或是其他,都要以灵力为基础。
教他们?她还不想累死。
几个男生备受打击,希望瞬间破灭,有些垂头丧气。
苏娴顿了一下,忽然打开了挎包,她记得上次画的符还有一些没用。
“我这还有几张剩下的,你们想要就拿走。”
一般她的符价格是很贵的,但她现在还没开张,就便宜这几个小子了。
他们一听赶紧跑了过去,苦了床上两个男生,只能瞪着眼干着急。
好在他们只有五个人,苏娴当时画得挺多,给完他们,还有剩余的给苏延和纪妍。
苏延表示,他今天受了太多委屈:“为什么最后一个给我!爱会消失对吗?”
纪妍小心翼翼收了起来,连同上次的,她现在有两个,她得收好。
苏娴面无表情:“不会消失,但会转移。”
-
出了医院,苏延几人见时间还早,硬要拉着苏娴去游乐场玩。
苏娴实在懒得和这些小孩掰扯,大庭广众之下,被他们抓着撒泼的样子。
她着实承受不起,她承认,这是她头一次,这么在意旁人的目光。
也确实,她丢不起那脸。
而丢不起那脸的结果,自然是跟着去了,她先说明,是被迫!
一进场,他们起了坏心,专挑刺激的项目玩,没有不刺激,只有更刺激!
纪妍吓得不敢上去,说什么都不肯玩,几个男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们就是说,哪有女生不怕,看纪妍,都吓得脸色发白了。
苏娴虽然比他们大几岁,但毕竟是女生,等会保准把她吓得直尖叫!
可他们还是太单纯了,所以,在看到苏娴从头到尾都淡定得不得了时,他们不淡定了。
她不仅一点不害怕,反而还有些无聊得想睡觉?
其中苏延反应最大,他们承认,当时就是说,是有点丢撵了。
差不多一直玩到晚上九点多,他们才念念不舍地准备回学校。
回去的途中正好经过苏娴住的小区,车停在小区那边的商业街附近。
“姐姐,那我们就先走了,下次我们再约!”
瞿俊他们朝苏娴挥了挥手,笑容格外灿烂,青春洋溢的味道让人好不羡慕。
苏娴随意点头:“拜。”
送他们来的车还在那里等,苏延也跟着上去了,他要先送纪妍回学校,然后再回来。
“啊啊啊——天呐!杀人了!快报警啊!”
一声惊呼忽然从附近传来,瞿俊他们弯腰进车的身子一顿,几人对视一眼。
司机可不管那边在叫什么,不耐烦催促道:“你们还上不上了,不上我可走了?”
几人关上车门,苏延歉意一笑:“抱歉,您先走吧。”
司机咒骂了一声,开车走了,苏延刚转头:“姐,我……”
?人呢?
他找了一圈,连他姐的人影都没看到,她不会先去了吧?
很显然,他猜对了,苏娴前脚刚去,他们后脚就追上了。
等到了现场,几人简直惊呆,当时就愣住了,纪妍更是吓得紧闭着眼。
只有苏娴神色若有所思,缓缓皱起了眉。
不怪他们吓破胆,毕竟只是十八九岁的少年,没见过这些场面很正常。
在一家烧烤摊门口,一名全身黑衣的男人眼神泛红,尽是疯狂之色。
他带着刀,不要命似的见人就杀,专挑极为痛苦的器官部位下手。
一名青年正中腰部,捅得很深,血完全止不住,苍白无力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