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让元飞变得更加狂躁,但是夜君闲却不再与他交手,而是在场四处躲避。
剧烈的运动加速了他血液的流动。
渐渐地,元飞的速度越来越慢,整个擂台到处都是元飞的鲜血。
血红刺眼。
突然元飞怒吼一声,将手中的狼牙棒向着夜君闲投掷过来。
夜君闲冷笑一身,轻松闪避,可是一声怒吼却从身后传来。
“夜可欣,我打死你!”
夜君闲下意识的转头看去。
却只见小丫头对着不远处的元申怒目而视。
而元申正满脸惊喜的盯着自己。
夜君闲顿感不妙,还不待他作出反应。
就感觉自己被一双粗壮的臂膀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是元飞。
趁他分神的功夫冲了过来。
夜君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手中长剑翻转,反手握住。
一剑又一剑的划过自己胸前的手臂,元飞的手臂很快就变得鲜血淋漓。
但元飞仿佛像是一头被血液刺激发狂的凶兽一般。
不断的嘶吼,双臂的力道也愈发大了。
胸口传来了憋闷感,力量差距太大,夜君闲深知再这么下去自己必死无疑。
妈的!
比狠是吧!
老子还真没怕过!
夜君闲红着眼睛,果断握住长剑向自己的身体狠狠刺入。
长剑穿过他的腹部,向斜方深入。
越来越深。
透体而过。
刺入元飞的胸膛。
元飞痛苦嘶吼,就在剑尖还差几寸就将刺入元飞的心脏之时。
一个中年人低沉的喊声传来。
“元飞住手,我们认输了!”
是元洪智。
此时的他早就没了刚才的从容,惊恐的看着擂台的夜君闲。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就算他爹当年也没有这么狠厉的手段!
这么果决的临战决策!
元飞迷茫的看着父亲,最后还是缓缓的松开了手。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胸口插入的剑尖。
他退后两步,甚至都没心情去查看自己的伤势。
就这么盯着眼前这个被长剑透体而过的少年。
惊恐。
惊惧。
不可思议!
妈的!
这人是个疯子!
元飞人生头一次有了害怕的感觉。
不是害怕死,他从来都不怕死!
而是害怕一个人。
一个比他还要疯狂的人。
夜君闲稳稳落地,言雪飞身冲了过去,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心里此时五味杂陈。
原本对儿子修为暴增的高兴,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担忧,是心疼,是不知所措。
这就是母亲,她从不会在意你飞的高不高。
只会在意你飞的累不累。
夜君闲看着言雪咧嘴一笑。
“妈,有药吗?”
言雪这才反应过来,慌张的在储物戒指里翻找。
你很难想象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人前仿佛小女孩一般四下抛飞物件,只为寻找一样东西的场景。
看着言雪慌乱的样子,夜君闲笑着。
这份被母亲保护的温暖,他比任何人都要珍惜。
很快他的嘴里就被言雪胡乱塞进了各种各样的药丸。
夜君闲被噎的直翻白眼,言雪见状,连忙找出水,手忙脚乱的灌进他的嘴里。
夜君闲狼狈地咽下了那些他不知何物的药丸。
可是效果却立竿见影。
原本有些虚弱的身体,又重新恢复了气力。
胸口和手臂的不适感也消失了。
就连肚子的伤口,它都能感觉在收缩愈合,只不过有长剑阻隔。
他伸手抽出身体里的长剑,血液喷涌。
言雪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又翻找出一瓶药。
蹲下身去细致的帮他涂抹在伤口处,紧接着是后背。
夜君闲不知道的是。
这些药物随便拿出一粒都足够杨成家这样的家族倾家荡产,也求之不得。
“妈,我没事了。”
夜君闲笑着说道。
言雪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
端着药瓶对他周身下仔细打量,生怕自己错过儿子身的哪个伤口。
夜君闲没有阻止,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元申。
四目交错,元申抖如筛糠。
正在给元飞药的元洪智见状赶紧挡在了元申身前。
拱手说道。
“圣女殿下,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替犬子给您和贵公子赔礼了。”
“至于赌约之事,不知道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就此作罢。”
言雪没有理会,而是将目光看向夜君闲。
元洪智也同样如此。
夜君闲看着元洪智咧嘴一笑。
“大叔,这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信誉,你这么大年纪了,愿赌服输的道理不用我来教你吧!”
元洪智眉头紧锁,欲言又止。
“听到了吗?小闲已经说了,那就愿赌服输!”
言雪也盯着元洪智冷声说道。
“爸!救我啊!爸!我不想被夜家的废物打断四肢啊!爸!你救我!”
元申扯着元洪智的衣摆,泪眼婆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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