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月回到自己房间,把自己一直紧紧拽在口袋里的左手打开两根头发。
这是任月从蓝媛的头发上取下来,因为任月想到自己有一样东西可以查询事情的真相,而这件事情自己还不打算告诉蓝媛。
任月把手上的头发放在桌子上,自己也便挨着桌子坐在椅子上。
任月淡淡的闭上眼睛,平静下心来,开始默念咒语。周围的空气因为任月的咒语都凝固住了在任月的眉间渐渐画出了一道红线,展开成了一朵用线条铺盖的花。
任月所使用的是阴阳眼,这是负时空,也就是石如怨所存在的空间的名称。在任月成为负时空的主人之后就继承了石如怨所有的佣人,金钱以及武器。这阴阳眼就是当中的一件,也是最吸引任月的一样。所以任月就随身带着它,只是一只都没有使用过这样东西。
因为它需要鲜血来祭奠解封才能使用,在学院也没有需要用到,所以就“闲置”了。
任月查阅过石如怨的书库,懂得阴阳眼可以看到妖神鬼怪阴暗的一面,也可以穿透对方的防护罩观察对方,还可以去回看发生事情隐藏的一面。
使用是需要鲜血,但是最后一项除了鲜血还需要一项媒介所观察者的毛发。这就是任月为什么偷拔蓝媛头发的原因了。
任月深吸了一口气,就举起自己的双手,用自己的右手划破自己的左手掌心。鲜血起初还是一点一点渗透出来,后来便是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
鲜血的供给和蓝媛头发提供信息,阴阳眼也带着任月开始会看起了那天比赛的过程。
任月把回忆看了有三遍,愣是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方。每看一遍回忆都要消耗大量的鲜血,任月一边忍着鲜血外放的晕眩感和眼睛的疲乏感,一边还一直去不断回放去找破绽。
可是怎么都找不到,任月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猜错了,或许这件事情真的和红漾没有关系……怎么可以怀疑……
就在任月想要退出的时候,立马就定住了眼睛!表情僵硬,嘴角却抽搐的立马笑出来了!如果不是在看回忆,恐怕单看任月这个画面,手上还留着血,还是很吓人的。
这件事情还真没冤枉红漾,也终于在苦苦寻觅下,任月找到了线索!
就在红漾飞到空中的时候,她的身侧出现了一个人的半个身子!之前是被自己当做是红漾闪过去的影子处理,这次细看才发现,衣服都不一样!明显就是有人用隐形一直跟着红漾,接着她的身子挡住自己然后给蓝媛使花招,但是以为不会有人看得出来,所以并没有太大防备。
任月想要细磨出来这个人是谁,可是这个人好像很注重自己的脸,很可以的后挪自己的上半身,用红漾的身子挡住了自己的脸。
任月很想把这些回忆给大家看,这样也算是勉强证明红漾不怀好意,蓝媛被陷害。就算不能证明蓝媛是被红漾陷害,也能指出这场比赛的不公正,也能重新比赛吧。
只是任月用了许多方法都没有能够做到“拷贝”回忆,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在公共场合用大量鲜血供给才能让其他人看回忆。
但是现在自己根本就没有理由在大家面前说这件事情,必须要有个契机才行。
蓝媛腿上不明的伤还不够,还需要一点。
任月把阴阳眼收回,就抽了大量的纸去擦拭桌子上,地板上残余的鲜血。只是手上的血因为血脉断裂,并不能这么快止血。
任月只能找了一块布,随便拿了点止血药,涂上之后就包上。
任月夜赶紧拿了一些香水在房间喷了许多,想要掩盖着血腥味。因为一会豆豆要进来喝自己一起睡觉,他肯定闻得出来的,这香水也只能是欲盖祢彰。
就在任月整顿好了这些事情之后,坐在床边都觉得费劲,喘不上气。
门在这回打开了,豆豆站在任月的面前。任月扯着脸,笑道:“豆豆今天这么早就要睡觉了吗?”
豆豆今天显得有些异常,他的脸色很严肃,眼神有些责怪的意思。
但开口也是淡淡的:“我来照顾你吧。”
任月微微挑眉,只能无奈低头:“知道的这么快啊……”
豆豆走到任月的面前,闭上眼睛,身子就开始发出了淡淡的白色光芒。
一瞬间,豆豆就变成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这个面相,任月只是看一眼,眼眶立马就湿润了,一把把他抱住,眼泪就滑落了几滴。
因为他,变成了白修。是任月心心念念的白修。
任月一头砸在豆豆变的白修的怀里,猛的抽泣,眼泪就没有停歇过。
太久了,太久了,真的太久没有见到白修了,就算是假的,也是忍不住的想把这份思念全部寄托出去。
任月也只敢在他的怀里哭泣,不敢开口说话。
想了这么久的人,见到的却是别人变化的。任月心里的难受见这“假人”也算是给自己慰藉了。
任月在白修怀里抽泣,他轻轻抚摸任月的秀发,眼睛盯着她看,流入出一股忧伤的神情。在任月离开自己怀抱时也没有换眼神。
任月就算知道这个白修是豆豆变的,也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任月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在使劲揉:“不好意思啊,一时没忍住。不过豆豆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假扮白修啊?”
白修听到这句话,眉头忍不住有些皱。伸手去抓任月的手腕,让她和自己对视。
任月无可奈何的去对视,入眼的就是白修那不舍又倔强的眼神。
任月愣着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却也开不了口。
“我就是白修。”
任月听着白修的话,看着他坚硬成咕噜的眼睛,竟然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豆豆,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开心,但是这句话不要乱说。”
“我真的……”
白修很着急的想要证明自己就是白修,只是任月并没有想去听他下面的话,直接就开口担了他的话:“好了豆豆,如果你真的想让我高兴,就这样让我看着你吧!”
说完,任月是痴痴着看着白修,眼神里是满满的深情,伸手上去触摸他的脸,不舍的抚摸他。
白修伸手去抓任月的手,眼底忍不住的有些悲伤。他没有紧逼任月,只是侧脸轻吻了一下任月的手心,语气软绵绵的开口:“那你能不能把我当白修对待?”
“好。”任月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因为任月失血过多,消耗了太多的异能,所以导致脑子晕眩。
白修扶任月上床休息,脱掉她的外套之后给她盖好被子。
任月的脸色有些惨白,白修去柜子拿了一些药,碾成末以后泡了一小碗。试了温度,确定不烫之后就端到任月的旁边,一点一点喂她喝。
任月喝完药之后白修让她睡觉,只是任月一直没有闭眼,一直盯着白修看。
“不休息?”白修顺着坐在任月的床边。
任月盯着他,开口:“不想,我想多看你一会。”尽管知道他不是真的白修。
而白修漆黑的眼眸一直看着任月,悠悠的把他的手伸出去,抓住了任月的手,紧紧的,把手心的温暖传给给她。
“这样,可以睡觉吗?”白修问。
“好。”任月浅笑。
……
任月卧床有两天,使用完阴阳眼的副作用太大了,不仅仅是头晕眼花的后果,接下来的两天任月感受到了自己之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会冷到多少床被子都暖不起来,一会热到泡在冷水里面都无法缓解,一会自己的身子又奇痒无比,手使劲捏着手心怎么也忍不下去,一会身子又疼痛不堪。
任月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敢动,因为现在正是疼痛的时候,每动一下,都感觉是蚀骨的疼痛。
她已经疼得掉出豆大的汗水了,白修在身边看着,只有紧紧皱眉的份。因为查阅过自己力所能及的资料,表示疼痛的时候不去动弹才是最大的缓解。可是看到任月现在这样难受的样子,白修心里不爽却也没办法。捏着拳头,手经都出来了。
任月身子疼痛的劲儿经过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寒冷。
白修突然一把就把被子掀开一个脚,自己就立马钻进去了。
白修把任月抱住,紧紧锁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任月的脑袋上,抱着发抖的她,开口:“希望可以帮助你。”
“很暖,谢谢你。”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很像白修,只是有些区别而已。
他现在能够这样把白修扮演的这么好,已经很不容易了。
任月在房间躺了有好几天,她整个人都呈现一幅晕乎乎的状态。只是她有注意到怎么身边只有豆豆假扮的白修在,其他人都没有来找过自己?不过因为太过疼痛,就没有多想了。
任月身体复原也是在那十天之后,任月坐在床边,把玩这茶杯,盯着桌子上蓝媛的头发发呆。
豆豆已经变回自己的样子,正带着零食回到房间,看到任月这副呆呆的样子。就把零食放在一旁,扑到任月的身边,开口:“妈妈在想什么?”
任月才回过神,把酒杯放下,瞅到了豆豆汪汪大眼,便笑着打趣:“我在想你怎么会那么巧的知道我使用阴阳眼看回忆,而且还变成白修照顾我,还在那段时间吃我豆腐。虽然我现在是你母亲,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有大人心思的小坏孩子!”
这段时间任月经常被豆豆变的白修抱在怀里,他虽然是很照顾自己,无微不至,但是手可不老实,一直在摸自己的脸,抚摸后背轻拍,而且还偷偷亲自己,还在昨天晚上偷偷吻了自己的唇!要不是知道他是豆豆,不然自己就一拳过去了!
被任月这么一说,豆豆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句话都说不好:“我我我我……妈妈……我就是……那个什么……你别这样嘛……我那个时候……”
任月看豆豆这难堪的样子,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好啦,我也是很谢谢你照顾我,而且小孩子和妈妈亲亲也没有关系。咱们现在就可以来一下。”说着,任月就凑近豆豆。
豆豆吓得立马就朝后跳了一大步!立马就跑出了房间。
虽然任月不知道豆豆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但是他这个样子还挺有趣的,浅笑一下就没有继续想了,毕竟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做。
只是豆豆跑到了房间门口之后就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墙壁,侧脸瞄了一眼任月。见她没有继续表态这件事情就安心了,朝着身边努努嘴一下。
在豆豆身边站着一个穿着斗篷的人,他伸出手,摸了摸豆豆的脑袋,给予鼓励。
……
任月现在已经知道红漾是靠神秘人的帮助拿到领袖的位置,如果没有这个神秘人,谁胜谁负还要重新定夺。
所以现在首要的,就是要拿到红漾作弊的证据。只要是找到蓝媛的小腿被红漾作弊伤到的利器便可以了。
任月现在身子也已经没有任何大碍了,便直接去找蓝媛。
蓝媛现在小腿上的伤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是有吃力,需要人搀扶着慢慢行走。
任月进屋的时候正好白贺把蓝媛扶下来。任月看到面前的两个人脸上带着温柔又暧昧的笑容,脸色有些尴尬。
敲敲门,开口:“我会不会打扰你们了?”
蓝媛注意到任月,立马就从白贺那抽回了手,想要走到任月的身边。只是腿脚不便,所以白贺又赶紧的抓住了蓝媛的手,给她付过去。
“你怎么回事,这么久都没有过来找我?要不是我腿脚不方便,不然我就过去找你了!”说着,蓝媛的脸发红了起来。
任月以为蓝媛脸红是因为自己看到她和白贺在一起脸红的,又听了她的话。明白了这段时间为什么大家没有过来了。
“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小腿的伤是谁做的。”
“这个,我都……”
“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也确定那个人了。”
“是谁?”
“红漾。是她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