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漾可不想在任月的面前失态,就伸手捂嘴轻咳了一下,开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这个称呼了。你再叫一遍我听听。”
“舅妈。”
“好好好。”
任月发现原来红漾也是个傲娇,和蓝媛有点像啊,难怪做不成朋友。不过这两个人分别吸引了岳凌导师和白贺的喜欢,难道傲娇这么受欢迎的吗?
“对了,你进来做什么?岳凌现在不在,他和朋友出去吃饭了。”红漾摆弄了一下身上的红绸带,转头对着任月开口。
任月笑着就把手上的饼干举起来,对红漾说:“谁说我是来找他的了?我是来找你的。看,我还给你带了小饼干!”
“这个……你找我做什么?我们没什么交集啊!”红漾看到任月手上的饼干,眼睛发亮了一下!差点就要举手去拿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会这么好心吗?
任月却直接就把饼干塞进红漾的手上,开口:“我来找你聊天啊,你整天都只能待在房间里不能出来,岳凌舅舅也不能一直陪着你,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我正好有空,就来找你啦!”
“这个是食堂新烤的饼干,味道很好,我带来给你尝尝,喜欢我再去给你买。”
红漾想着任月和岳凌的关系,她不能,也没必要害自己,而且手上的饼干这么香……
红漾果断的就伸手拆开饼干的袋子,拿起里面的一块饼干来就闻了闻,脸上立马就露出了喜悦的表情:“这个饼干我知道的,前天岳凌也带回来过一次。只不过都冷了,但是味道还是很好。”
“现在饼干还是有点温度的,不硬不软刚刚好!”
任月看着沉迷于饼干的红漾,脸上的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很好,一袋饼干就把她收买了,比蓝媛简单多了。
随后两人就一边吃饼干,一边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
岳凌回来那就是一个小时之后了,听到屋内两个人聊天的声音,不免有些惊讶。这两个声音自己都非常熟悉,只是他们能聊到一起,还真有些惊讶。
岳凌刚打开门,任月就注意到了,毕竟她也是等了许多。
“岳凌导师回来啦!”任月率先开口。
红漾站起来,一下就盯上了岳凌手上提着的袋子。
岳凌的表情有些尴尬,朝着红漾开口:“和林导多聊了一会,晚了一点。不过我给你带了吃的,将功补过可以吗?”
红漾接过岳凌递来的袋子,打开看了里面的食物,是自己喜欢吃的。
红漾抿抿嘴,看了岳凌一眼:“好吧,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任月看了这两个人相处模式,原来平常在自己面前如此威武的岳凌导师,在红漾面前是个低声下气求饶的小男人啊!看来自己和红漾打好交道是挺有用的了。
“你来这里和红漾聊天的吗?”岳凌看向了一旁站着的任月,开口问道。
任月突然心酸一下,原来自己还是岳凌第一关注的人。
“是啊,她每天只能待在房间应该挺闷的,我就过来陪陪她。”
岳凌笑了笑,脸上有些宠溺的表情:“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蓝媛的缘故,很排斥红漾。”
任月摆摆手:“不会,我挺欣赏红漾的。我看到她几场比赛,她异能很强,而且很有头脑。比赛不就是需要能力和头脑的结合嘛,她完全做到了。”
红漾听到任月的话,这会笑得很灿烂,看着任月就很想抱着她使劲捏捏她的脸。
“那还不是被你们抓到作弊了嘛。”岳凌看到红漾笑得这么开心,就忍不住开口给她浇一盆水。
红漾气得差点就召唤出自己的镰刀,朝着岳凌砍过去:“说话小心点!”
“我的错我的错。”要不是任月在,岳凌这会就应该过去抱着红漾哄哄她。
任月带来的饼干还有一些,红漾就坐在位置上,一边吃,一边开口问任月:“任月,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岳凌有特殊关系的?”这是刚才要问的问题,因为岳凌回来就给耽搁了。
那天岳凌出现在狐族的事情自己还记忆犹新,不用回想就开口说出了那天从自己视角看到的情况:“岳凌的异能很强很浓厚,平常他和我们训练对打的时候都只用七成功力而已,而你和蓝媛的实力差不多。那天看到你和岳凌对打,开头岳凌是有迂回的架势,这个可以理解,试探对手。只是后来岳凌却有些主动处于下方,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明明他是出手就可以把你制服的,结果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而且那天他有故意接近你的架势,一般人在和对手擦肩的时候都会想着用点什么招牵制他。但岳凌却好像有点留恋和你接触,眼神有些迷离。我耳力也比较好,有稍微听到一些你们的对话。再加上你最后主动投降,差不多就可以判断你们之间不仅仅只是师生关系这么简单了。”
红漾听了任月的这段分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后脑勺,感觉有些凉。
最后红漾拍桌:“要如果我早点认识你,让你做我的军师,现在我早就是狐族的领袖了。”
任月有些尴尬的笑笑:“犯规不可取。”
说完,任月就转头看向了岳凌。他因为被戳穿了和红漾亲密的关系,而且还被剖析了那天的举措,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没怎么敢看任月和红漾。
任月觉得说得差不多是时候了,应该进入正题了。
任月看向有些尴尬的岳凌,便开口:“岳凌导师,正好我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
岳凌见这是一个摆脱尴尬的事情,便赶紧接:“你说。”
任月这会有些害羞:“那个,你应该也知道我和白修的关系吧……这次我和白修从人界回来,有一个想法。”
岳凌一听到白修的名字,眉头就有些轻微的皱在一起:“什么想法?”
“我们想搬离学院,我们自己出去生活。”
“什么?”岳凌听着,眉头皱得更加紧了。
“咔擦……”红漾正好咬了一口饼干,这声响把岳凌和任月都吸引过来了。
岳凌朝着红漾摆摆手,叹了一口气:“食物凉了吃对胃不好,你带着到内屋去吧。”
“哦,好。”红漾发现现在的局面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刚才的岳凌有些刻意压制自己的脾气,自己还是先离开一会比较妥当。
现在外庭只有任月和岳凌两个人,岳凌就没有太在乎:“这件事情是你们谁想出来的?”
“是我,我想和白修一起离开这里已经很久了。”
“学院是有什么让你反感的地方吗?为什么这么想离开?”岳凌坐在任月的面前,忍着自己的怒意,心平气和的开口。
任月摇摇头,对着岳凌的双眼开口:“没有,学院很好。只是我想和白修一起生活而已。我这个年纪的人类已经工作了,有男朋友的也会有和他同居的想法。学院是很好,但是不是我向往的。我向往的就是和喜欢的人一起生活,没有外人的干扰,组成自己的家庭。”
“可是你是不是人类!你不能用人类那一套架在你的身上生活!”岳凌有些憋不住,一个拳头就捶在桌子上。但有些有力无气的样子。
任月抿抿嘴,继续开口:“可是我已经张大了,我已经有独立的能力了。我并不觉得和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有什么错误,为什么你要拒绝呢?”
“因为我是你舅舅啊!你和白修能够交往,我没有阻拦已经是很宽容你们了,为什么你还要再一次挑战我的底线?”岳凌紧紧捏着拳头,眼神盯着手上暴起的青筋。
任月这会有些被激怒的意思,她直接开口:“可就算你是我舅舅,你也不能这样过分干预我的生活不是吗?我喜欢谁,和谁在一起,和谁住在一起也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白修不是坏人啊,他对我很好,我们是相爱的,他也有能力保护我,而且到现在了,还会有谁回来伤害我?为什么你就这么排斥白修?”
岳凌听着任月的话,拳头不自觉的捏的更紧。只是他面对任月,还在强行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用着平静的表情对任月开口:“虽然我陪伴你没有多长时间,但我也是在努力的想填补你缺失的亲情。你从小在人界也是迫不得已,我很想把你带回异能界,可是没有办法。当年的事情在人鱼族族长的心里留下太大的伤疤,他至今都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所以对在人界遗留下的你也根本没注意,我也没有借口把你带回来。”
“你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真的让我很高兴,为了把你留下来,我真的想了很多办法录入你的身份,可是到现在你在异能界的身份都只是人鱼族的无名佣人,连你的名字都是我好不容易录入进去的。”
岳凌有些叹息的说着这件事情,脑子里会想到了曾经的一幕幕,也都是伤痕。
“我的身份也不能录入?这是为什么?”任月对这其中的内幕并不了解。
岳凌抿唇,事情说到这了,那就继续解释:“上次告诉过你的,你母亲是人鱼族的公主,你是她的女儿,在她去世后就会接替她的位置。可是在人鱼族的历史里,人鱼公主岳瑶是因病去世,并无配偶。这样记载的她,怎么会有亲身女儿?所以你的身份在人鱼族是不被承认的。”
“而岳瑶在和任朗一起死于雷击下,人鱼族族长就对所有姓任的人报有恨意。我也曾想过给你改名,可是姓岳也不行,这是人鱼族贵族才陪的姓氏。还好我后来找到空子,偷偷录下了你名字档案。”
“那我,人界不能待,人鱼族也不能待,只能在学院了吗?”任月有些沉闷,在其他族也不可能待。
岳凌点点头:“是……”
“狼族也不能待……”任月小声的自己嘀咕了一句。
可是人鱼族耳力好啊,岳凌便听到了这句话:“狼族?白修回不去狼族?”白修不是纯血雪狼吗?
任月也没想到居然会被岳凌听到这句话,明明自己已经说得这么小声了。只是看着岳凌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眼神,任月只能和他坦白了。
任月告诉了岳凌,之前自己想和白修他为什么离开,已经他为什么会帮助红漾,都是因为双重人格的原因。
岳凌听完了任月的话,眼神顿时变冷:“原来第二人格就在他身上。”
岳凌思考了学院里所有的人,就连自己就怀疑自己又隐藏的第二人格。只是自己谁都考虑了,就是没有考虑白修。因为想着他的纯血雪狼的身份,还有他深不可测,随时爆发的能力,第二人格的事情绝对不会在他身上。
可是现在任月说出来,真是叫岳凌有些想要见白修的冲动。
任月明显的察觉到岳凌现在的眼神变得凛冽,周围的气场都变得冷了一些:“导师,你……”
“所以到现在,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岳凌说着似乎有些怒意。
任月很认真的点头:“是。”
“甚至还想和他离开学院?”
“是。”
在任月说完话之后,她就已经猜测自己要和岳凌吵一架了,自己也捏紧了裤子,做好随时被骂的准备。
只是岳凌却和自己所想的不同,他紧皱的眉头在听完自己说完话的那一刻突然放松了。他伸手拿起了面前的茶壶,在任月的面前仔细的倒了一杯茶水之后,对她笑着开口:“你做梦。”
任月现在好想岳凌骂自己一顿,这样自己至少还可以和他争论一番。只是岳凌现在却是对着自己露出笑容,周围却是让自己无法呼吸的气场。
现在岳凌的笑容,真是让自己完全无法开口。
“岳凌导师……”
“我刚才的话没听明白吗?”岳凌在任月说话的时候举起了面前的茶水轻抿一口,似乎很清闲的样子。
“我知道你在反对我们,可……”任月很想努力的和岳凌解释。
只是岳凌却说:“既然知道我在反对你们,那你的解释我自然也是不会听的,你也没有必要继续开口了。”
随后又补一句:“茶不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