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摆摆手,对任月说:“他好像受伤了。”
“受伤?你确定吗?”任月顿时就愣住了,对白修的话产生了一些诧异,毕竟之前和鲁老聊天的时候都没有看出他有任何不适的地方,也没有闻到任何奇怪的气味。
只是白修非常肯定的点头,这叫任月有些疑惑了:“你是发现了什么吗?”
白修继续点头,开口说自己当初发现的事情:“之前你在练习,我去接豆豆的时候经过炼药房,闻到特殊的味道便进去看。鲁老当时不在,但桌上的药品都是治疗创伤的原材料,而且这段时间炼药房完全是鲁老在使用。”
“我观察过了,小金是精灵身份,即使受伤也不需要用到药物,完全依靠异能疗伤。如果你要看得清楚的话,其实鲁老的腿部有轻微的颤抖。”
任月仔细回想起先前和鲁老的接触,发现自己只注意了他的面部表情,他身上的那些细微动作倒是一点都没有去观察。不过任月这会也有点佩服白修,居然观察的这么细致。
“那你是觉得,鲁老来我们学院,其实是有隐瞒我们事情对吗?”
白修点点头:“是。”
但这会就叫任月苦恼了:“难道我们要去直接问鲁老吗?这太突兀了吧!”
白修持续点头,没有发表意见。任月伸手捏了捏白修的脸颊:“你也说说话,别老是我一个人想。”
“你的坏点子很多。”白修被任月捏着也能说出叫人欠揍的话。
任月只得无奈的笑了一把,说:“你难道想要我去想一个坏点子用在鲁老身上吗?”
“可以。”
任月摆摆手,表示拒绝:“还是别了吧,怎么说鲁老都是长辈,还是找个契机就好。”
长辈?白修想想,好像任月也没怎么对自己这个长辈有多尊重,刚才就好伸手捏了自己的脸。
显然,白修对长辈这个词只停留在年纪的划分上。这要是让任月知道,估计要笑个半个时辰。
白修也没有多提些什么,站起身来只说了夜里凉,拿着任月就回去找豆豆了。
因为昨天白修说的话,勾起了任月浓厚的兴趣,所以再把豆豆托付给小金之后,自己就拐到炼药房去一探究竟。
只是任月在这碰壁了,因为炼药房的门一直都是紧闭着的。借给鲁老之后就甚少开口,任月只能在门口蹲着看看地板的草。
任月自然不甘心就停歇与此,所以在炼药房门口等了一会,便起身去了别的隐蔽的地方待着。但是这一连三四天守着炼药房,自己都没有等到门开的那一天。任月等到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白修上次的运气是有多好?居然偶遇到一次门开的时候!
等了这么久,任月都觉得有些累了。无奈之下,就开始执行第二个方案。
任月去找了豆豆,他和小金一直趴在草坪上玩躲猫猫的游戏。小金是小精灵,体型也不过一根手指的大小,躲在树丛里和豆豆玩。而豆豆明明都看到金色冒光的小金,却还偷偷设下陷阱。假意自己找不到让小金偷笑,最后再来一个反杀。
这样童真稚气的画面真是叫人忍不住浅笑,只是任月现在有事情要执行,所以不能让他们继续玩了。
好不容易从豆豆的手里抢来了小金,任月带着就赶紧小跑,怕豆豆反悔。
接近炼药房,任月告诉小金,让她去引开鲁老,自己有事情要进炼药房。小金也什么心眼,也没注意到任月说话时候的紧张,笑着就答应,扑腾着翅膀就朝着炼药房飞去。
在小金穿过门进了炼药房,任月就赶紧隐藏了自己身上的气息,躲在隐蔽的地方,盯着门开。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炼药房的门就打开了,小金和鲁老一起出来。而鲁老在离开前,还特意的四处张望了一番,确定没有看到人之后,这才和小金离开。
因为鲁老离开前的动作,任月更加相信白修的话了,并且没做亏心事,怎么会这么担心?
任月化了实体,就踮着脚走进了炼药房。
任月直接就看到了桌子上摆满了的药品,这一样样的自己也都认识的不全。
任月看到炉子里面还在烧着东西,没敢动,怕破坏到了就不好了。于是自己就绕着这个屋子看看有什么是自己知道了。
但看来看去这么久,任月也不懂这些药材的用处。而这会已经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任月后怕的哆嗦了几下。
门一开,鲁老就看到了在屋内的任月,顿时大惊:“任月?你怎么进来了?”
“我我我我……”任月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任月最后不不着急,反问了鲁老一把:“鲁老我还没问你了,你桌上摆满的这些时间什么?”
任月也没得后悔的路可以走,所以就拽着白修告诉自己的,直接就于鲁老开始对峙了:“鲁老,你是哪里不舒服吗?为什么桌子上会有这些治疗伤口的药?你是有隐瞒我们什么吗?”
任月说得没底,感觉自己一直在冒虚汗。但鲁老却只能无奈的低头释放:“原来你认识这些药的……”
“鲁老你这是什么意思?”任月没有太自责什么,只是单纯的想知道这话的内。
鲁老原本紧张的气焰已经消退了,现在在任月的面前是平缓稳定,开口:“我还以为这件事情除哦我和小金,不会有有别的人知道了,没想到我紧张了这么久,也还是在你面前露出破绽了。”
任月看到鲁老的态度并不恶劣,而且也的确找到破绽,便直接告诉他们原因:“不是的,这件事情也是白修发现疑惑告诉我的,不可没有这么细致的观察力。”
鲁老浅淡了笑了笑,在听过任月的话之后,告诉了她,自己会来到学院的原因。
鲁老原本和小金在自己的时空待着好好的,而是看到异时空出现了新药草的苗头,便带着小金一起去寻药草。来到一个特殊的异能圈,鲁老和小金都观察了附近没有人,便开始采草药,只是没想在采的时候被攻击了。
一般人是不会去攻击鲁老身份这么尊贵的炼药师,而且还在偷袭了之后不断的进攻,鲁老防御无门,带着小金逃窜,最后看到了这个极具吸引力的异能圈,鲁老就毫不犹豫的进来了,想要接任月他们的身份来震慑那个偷袭的人。
原本这件事情是可以告诉别人的,但目前自己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怕引起后患,鲁老便只能扯一个幌子来搪塞他们。
鲁老说完,脸上露出了一些疲倦的意思,身边的小金也垂了脑袋,搭在鲁老的身边有些无奈的意思。
“没事的鲁老先生,我们可以帮你的。你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去调理好伤口,有什么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尽力帮你弄到。”任月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开口就笑道。
任月把鲁老告诉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白修,白修并没有质疑这件事的虚假性,因为觉得事情到现在的地步,没有必要撒谎。只是很好奇,究竟是谁下的手。
任月耸肩,毕竟自己还没有去过别的异能圈,有什么新草药自己都不太懂,等着晚一些的时候找鲁老在询问点问题。
原本鲁老是一直守着这个事情不告诉任何人,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鲁老所在的炼药房对她没也就敞开开放了。任月偶尔也会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鲁老。
鲁老虽然在表面上一直是一副硬朗健硕的样子,其实在任月知道了他受伤之后,经常看到他艰难的扭腰,动脚,有时候举手,脸上都会面露苦涩。
任月真的太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人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就直接攻击鲁老呢?任月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是什么人。
临近考核的前一周,蓝媛就和任月相约重新训练,只要再练习一周就要在林导面前表演了,突然感觉到了压力的到来。
在任月和蓝媛训练的时候,白贺过来看望,也带来了一个人岳凌。
原本岳凌就想找任月询问一下鲁老最近的状况,现在知道她们来训练对战,就跟着白贺来看看,帮助她们,指点一下。
任月和蓝媛只在岳凌的面前展示了一小段,岳凌就招手叫任月,只询问了问题。
当初鲁老来和岳凌借用炼药房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他身上有伤,只是他不愿意自己说出来,而且身份也尊贵,岳凌也没有逼着说。现在过了这么段时间,岳凌自然要去看看鲁老,这位尊贵的炼药师需要好生招待。
任月告诉了岳凌,鲁老这段时间靠着自己炼制出来的药物已经把自己的身体调养的差不多了。在岳凌点头的随后,任月还询问了他对刚才对战的意见,岳凌表示无缺点。
蓝媛和任月带着岳凌给的信心继续训练了这最后的一周,也终于到了对战的那一天。
因为鲁老来到学院的消息已经遍地飞了,学院想着邀请鲁老来参加活动,鲁老没有推辞就答应了。又因为鲁老和任月的交情比较深,所以学院就直接把这次林导安排的考核改成了全学院的观摩,让鲁老作为特约嘉宾出席。
就是因为学院的这一次修改,让原本好不容易缓一口气的蓝媛和任月都纷纷紧张了起来!从原本只是在三十四个人面前表演到现在全校面前表演,这是增加了多大的压力啊!原本觉得已经训练妥当了,现在觉得有必要重新在笔画一遍。
也就因为这样,白修等人好多天都被任月他们给冷落了。豆豆有时候也会带着小金,来到异能圈来看任月。只是每次以为她要下场休息了,就想过去找她聊天。谁知道任月只是下来喝口水,继续训练起来。
因为太过重视了,所以这一个星期任月见面次数最多的就是蓝媛,有一会还觉得自己已经过度审美疲劳了。
还好,一周的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到了在全校面前表演的时候了。
那天的露天大殿布置的格外的花哨,采用的全部是金色花边,任月看着认为学院是揣测鲁老喜欢金色,所以想多吸引他的注意。
在今天这一次表演,学院还让岳凌导师出台演讲,并且让林导在旁边辅佐,也是格外的重视了。不过也是可以明白,这是学院第一次迎来这个大级别的炼药师!
说来炼药师,这个职位在异能界格外的瞩目,而是一份行走的特权。他可以穿梭各个异能圈,去别族作客也是厚待的一个人。不过那天鲁老来到学院,见到了获得狐族族长位置的蓝媛,倒是觉得有些诧异,毕竟上一次见面,她还只是一个学生。
蓝媛对鲁老并没有太谦卑,只觉得是认识的一个熟人罢了,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
鲁老没有盯上蓝媛,反而是盯上了白修,还主动去和他连线,套近乎。只是白修一直没怎么搭理鲁老,豆豆一叫他,白修便拐头就走。事后任月去询问了白修,为什么对鲁老那么不理不睬。而白修的回答是:“他那天对你的要求太过分。”
要求太过分了?任月想起那时候他们是组团去找石如怨,鲁老愿意提供通道,倒是需要任月身上的特殊附件,那天白修可是一口就拒绝了啊!
任月是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的时候,白修居然还会一直耿耿于怀,这也太记仇了!还好他不会生自己的气,不然指不定被虐的很惨!
只是任月现在不是很懂,白修对鲁老是能躲则躲,怎么鲁老还是这么坚强不息的想要靠近白修呢?
任月老是担心鲁老对白修有什么特殊的意思,就上前去提醒了一下,自己和白修正在交往。而鲁老却是一句自己知道了,对任月并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鲁老一说完,看着任月的眼睛顿时发亮。
“任月妮子,我有事要拜托你。”鲁老突然朝着任月笑了笑。
任月这会觉得有些后怕,但还是强撑着笑着开口:“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