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的异能术恐怕也不弱。能直接进入我的练习区,还没有被我们两个人发现,他绝对不是等闲之辈。”说着,任月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而看到的男人却还是在吃零食,这会好像是吃光了,男人还意犹未尽的吧唧嘴。
白修一听任月的话,又开口:“那更要解决了他。”
任月可赶紧伸手扯扯白修,面前这个可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啊!
“我们先试探试探,或许他并没有恶意,我们也不用平白无故多一个敌人。”
白修觉得任月说的在理,便点点头。
男人坐在远处倒是什么都没听见,吃完薯片就觉得有些困了。
“你们还打不打了?我都困了!”男人揉着眼睛就嚷嚷了起来。
任月听到,转头就扯着白修的衣服,开口:“好好,我们马上就开始了。”说完,任月就给白修使了一个眼色。白修已经明白任月的意思,便也点头。
男人一直在闭着眼睛,没有看到任月和白修的举动,知道听到面前有脚步声,这才睁开眼睛的。
“那我们就开始练习了?”
“开始开始开始……”男人不耐烦的挥挥手。
任月朝着白修点头,两个人便重新飞到半空中,各自持着自己的武器,开始进行练习。男人原本的困意也因为仔细观看两人的对战,已经消退了许多了。
男人看了许久,身子顿时一顿,想到了什么,便立马去翻自己身边的包。任月可是在和白修比试的时候一直盯着男人观察,还特意用招式花哨的异能去对抗白修。现在男人去拿东西了,就是最佳时机!
任月抽回自己甩出去的赤羽刃,立刻看向男人。白修看到视线,也跟着任月一起动手。
“咻!”
男人想都没想到,自己只是找个东西的时间,自己的脖子上居然就架上了两把剑!而且自己还可以感觉到这剑的锋利,还泛着光呢!
任月可是一点都不客气,抵着男人就开口:“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么随意的进去我的练习区!你现在又想要做什么!”
男人看着他们犀利的双眼,身子都发麻了,但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说不说!”
白修立刻配合上了任月的口气,把九冥剑立了起来,有种要劈下去的感觉。
男人完全吓傻了,颤抖了手就使劲在包里按下了一个东西:“哔!”
这声音刺耳的让任月完全拿不动刀,赤羽刃一下子就摔在地上,任月艰难的捂住自己的耳朵。白修比任月好一些,持着剑皱眉,身子有些微微晃动。
“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男人看了看现在的任月和白修,就已经放松的叹了一口气,也算是保护了自己的安全,之后才开口回答任月的问题:“这只是一个防卫工具而已。我在来这个练习区是就已经提前撒下的粉末,无色无味,你们练习的时候就会吸进去。”
男人是把自己所做的一字不落的全部说出来了。任月听着立马就恼火:“可这明明是我的练习区,你到底为什么进来?怎么进来?而且知道了是别人的练习区还特意进来,还对我们用这样的手段,你是何居心啊!”
任月是把自己的不满全部就宣泄了出来,还使劲的瞪了那个男人一眼,尽管身子还不受控制。
男人可是伸手捏了捏脸,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毕竟自己理亏。
“那等药效过了之后,我们再重新聊聊吧!”男人最后想了许久,才冒出了这句话。
任月皱眉:“你就不能现在就把这药效打盘吗?能不能有点诚意!”
男人尴尬的笑了笑:“这个我不会。”
所以任月和白修也是在摇晃了有两个小时之后,这才终于失了药效。在结束的那一刹那,任月也是终于解脱,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空气。
白修但是没什么,还蹲下来,伸手去捏捏任月的肩膀,给她擦汗。
“你快说……到底!为什么!”任月现在可够不着自己累不累的问题,伸手撑着自己,大喘着气,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倒是忽略了身边的白修。
男人无奈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任月说得有点抱歉:“现在我没空了,下次再告诉你吧!”
“什么?我看是刚才的教训不够大是吧!”这可把任月给气到了,挑了眉就站直了起来。
男人伸手摆了摆,没有刚才说话的硬气,但是非常的怂,没胆:“不是的,这个点已经到我交作业的时候了。”
“交作业?”任月有些疑惑的看着,继续问:“交什么作业?异能学院还有交作业这种事情?题目吗?”
男人点点头:“是啊,导师布置的,手写的。”
“你导师是……”
“我不能和你继续说了,时间到了,我要赶紧走了,不然就错过了。”急匆匆的说完,男人就赶紧带着东西跑出了异能区。
任月转头盯着男人的背影只有短短三秒,拔腿立马跟上,还喊了一句:“白修来!”
任月也是一路跟着男人到了他的目的地,看着他开门进去,任月便站在门口迟疑。
“怎么了?”白修走到任月的身边,问道。
任月看了看这个屋子的外观:“这是,岳凌导师的屋子。他是岳凌导师的学生。”
任月一直盯着,没有进去,也一直在思考岳凌和这个学生之间的事情,同时也思考,自己和岳凌之间的关系。
白修知道了任月的犹豫,倒是没有和任月一样持着等待的态度,倒是直接上前去,敲了敲岳凌的房门。
“白修,你!”任月很紧张,看到白修的这个举措差点就大叫了起来,但还是隐着声音开口了一句。
“什么人?”里头就已经开口问话,是岳凌的声音。
白修知道任月这个时候回头说话,自己就开口:“是我。”按照道理来说,回答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只有白修是直接这样简单的表明身份,也只有是他敢这个直接。
“进来吧。”岳凌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白修的这个态度,并没有做多反应。
得到答复,白修领着任月就进去了。
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刚才在练习区折腾的男人,现在站在岳凌的面前。而岳凌面前的桌上,就放着一份文件,不过呈现的倒是五颜六色的画面,却是十分柔和。
“你们来有什么事吗?”岳凌没有继续看文件,而是先询问了白修和任月,不过目光一直停留在任月身上。
任月并没有开口,是白修来说:“这个人在我们的练习区惹了我们的麻烦。”倒是把话说的很不简单。
岳凌微微挑眉,转眼就朝着男人,开口:“你怎么回事?”
男人已经没有刚才在练习区的那么大胆的模样,现在就像是没有胆的小鸟一样:“我也没做什么,就说说话,看看他们,画稿。”
“是吗?那人家怎么就投诉在这里来了?”
“是他们跟过来的。”
男人倒是没有说出任何有效的内容,白修也不愿意继续在开场纠缠这么多,直接就把刚才的事情全部概述了一遍给岳凌听,这让岳凌听着也是眉头皱得深。
只不过,岳凌的视线也是有偷瞄一样任月。发觉在白修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任月都是用极其阴暗的眼神瞪着男人。
“我不是让你去和他们打招呼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打招呼?他来的这件事情,您也知道?”任月听到这句话,立马就开口。
岳凌立马点点头,语气温顺着开口:“是啊,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给他安排的作业。”
“作业?怎么现在还在哭这么布置作业的?”任月完全眼睛震惊了。
白修伸手了揉了揉任月的后脑勺,语气的:“如果可以的话解释一遍吧。”
岳凌点头之后,便开口来向任月和白修解释这个作业是个什么意思。因为男人不会任何的异能,但是他绘画功底非常的不错,于是就每天让他画画,按照要求来画画,这就是作业。
“可是没什么他会出现在我们的练习区?”任月听完,开口。
“是这样,我给他布置的是场景绘画,他自己表示可以包括人。我想着你们肯定会去练习,所以就给了他特权。只不过他是有让他去和你们讲的,他既然没有说,他肯定是要惩罚他的。”
岳凌也说得这么诚恳,也没什么好挑刺的。任月认同的点点头,就没有表态了。
白修看了看,询问了这个男人的名字。岳凌表示,他叫周漓。
两个人也算是把这件事情大致的解决了,但在出房门之后,就被人给叫住了。
两个人回头一看,是周漓。但也没有刻薄的意思,停下来等他跑过来。
等到周漓跑过来,任月也没有刁难的意思,只是问道:“什么事?”
周漓朝着两个人憨笑了一把,开口有些不好意思:“是这样的,因为我的作业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所以之后我还会出现在你们的练习区。我过来是想和你们打个招呼,不想你们下次见到我还是这么害怕警惕的样子。”
任月同意的点头了一下,不过也提了一个问题:“为什么绘画就是你的作业?你是没有任何异能能力吗?”
男人很诚恳的点点头。
这就奇怪,任月皱着眉头伸手揉揉自己的下巴,再次问到:“可是这里是异能学院,没有异能的人为什么可以进来?你是什么特例吗?”
周漓自己都不知道,朝着任月耸肩了一把。
“这件事情我下次会再来问岳凌导师的,你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处理你的作业就是了。”任月看面前的人也有些苦恼了,便开口说。
周漓点头摇便离开了,任月转身就和白修离开了这里,不过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去找蓝媛,相信她应该会知道一些。
来到蓝媛的屋子,她还正在整顿着自己的衣橱,看到任月和白修就立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小跑了上来,笑着就打趣:“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敲门,要是我在做些别的事情就不好了。”
任月指了指门,回答:“你的门就没有关好,少讹我。我来是有重要事情要问你的。”
蓝媛随意的招待了两个人,坐下给他们倒了杯水,然后问道:“什么事?”
“你知道周漓这个人吗?”任月接过水,着急着问也没有喝。
蓝媛点点头,回复倒是很平常:“知道,怎么了吗?你遇见了?”
任月点点头,继续开口宣发自己的激动:“他是不是没有异能?他是不是只是一个普通人?”
蓝媛继续点点头,验证了任月的猜想。
任月继续问:“那为什么回来我们学院?岳凌导师带我进来的时候,告诉我过异能学院收的就是待异能体的人,他既然是普通人,怎么会进来?不是应该好好的在人界生活吗?”
蓝媛给自己倒了杯水,握在手心,开口:“我了解的是,周漓这个人虽然没有异能体,不能使用任何的异能术,但他不是一般人的体质。他可以预知到一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或许是灾难,或许是美好。异能界的领袖们觉得他留在人界会惹出大麻烦,所以就带他来异能学院。”
说完这些,蓝媛大喝了一口茶水,又补充了一句:“这只是我自己了解到的,最准确的你还是要去问岳凌导师才对。”
蓝媛虽然是这么说,但这也八九不离十了。任月听完可是把眉毛都挑高了。
“预知未来啊,这还挺神奇的,是可以指定人预知的吗?”
蓝媛点点头,而就在任月要开口的时候立马插嘴:“但这已经被岳凌导师被禁止了。”
“什么?”
“就是因为周漓自己也是一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什么事情都往外说,所以这件事情也都被大家知道了,想来预知的人就越来越多。但是这总归会破坏秩序,所以岳凌导师就对周漓施法,让他不能再说任何预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