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辞演不可能,要换人更是想都别想,不过他倒是好奇,何迟渊究竟怎么折磨她了?
宋明月整张脸带着苦涩:“哥,算我求你了行不,违约金多少,我这辈子鞠躬尽瘁,当牛做马都会给你挣回来的。”
她连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叫哥了。
席靳言收敛了心情,朝她伸出两根手指,淡淡道:“两个亿。”
宋明月瞪大了眼睛,她觉得自己脑袋一片空白,两个亿?疯了吗?
“靳言哥,没事了,我能坚持下去的。”
“叮咚——”席靳言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他看了一眼,起身,嘴角带着似有似无得笑容。
留下一句:“明月,你多保重。”出了门。
*
是非
本市最火爆的夜间场所,号称人间天堂。
席靳言推开包厢的门,长腿往里迈步。
包厢里只有一个男人自斟自饮,男人抬眸望向他,神色慵懒,那眼底深处是绝对的肃杀和冷酷。
席靳言落坐在他身边,嘴角带着丝丝缕缕的笑意:“何大市长新官上任,若是在这个时候传出您混迹夜店的消息,怕是或多或少对您的仕途都有些影响吧?”
“你觉得我会在乎?”
何迟渊嘴角划过冰冷锋利的弧线,那是一种视众生为蝼蚁的残酷藐视的神色。
也是,何大爷是谁呀,怎么会在乎这些。
席靳言给自己也倒了杯酒,透明杯子里橙黄的液体隔着玻璃在白皙的大掌间流转。
问道:“你又怎么欺负我家妹子了?”
“你家妹子?”何迟渊眉头轻佻。
“哭着喊着,不惜要付高额的违约金,也要辞演。”
他哪里欺负她了,给她准备午餐,还亲自送她回家。
何迟渊的眸色暗了暗:“你可别告诉我,你同意了。”
席靳言笑笑:“哪儿能啊,您何大爷交代的差事,我哪敢不从啊!”
“只是…”他又说:“迟渊,女孩子是要宠的,你这样很容易孤独一生的。”
为了留住人家,让人家一个女孩子背整本宪法,这种法子也就只有何迟渊能想得出来了。
酒过三巡。
包厢的门终于又被推开,进来的人正是这'是非'幕后的大老板莫勋,莫勋脸上带着吊儿郎当的痞笑。
“两位大佬抱歉啊,今日生意实在是太红火,现在才抽开身过来。”
席靳言抽出三个酒杯,满满当当的倒了三杯:“道歉就不必了,老规矩吧!”
自罚三杯。
“行,我喝。”
三杯下肚,莫勋才开始与他们攀谈。
他提议:“迟渊哥,靳言哥,咱们仨大男人在这里干喝有什么意思,不如在我店里挑几个蜜过来调节调节气氛?”
在何迟渊和席靳言一脸嫌弃下,放弃了。
“御随要回来了。”安静的包厢里,何迟渊突然吐了一句。
什么?莫勋激动了:“御随哥要回来了?时家那边终于想起他来了?”
“时家孙子辈一共就三个人,老大身在军营哪有功夫管这些,老二前些日子命犯太岁死了,这继承人的身份自然只有落到被流放的老三头上了。”
何迟渊这话说的平淡,眼底却带着一丝兴味看了席靳言一眼:“靳言,御随回来,你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