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他只觉得脑袋一度膨胀再膨胀，就像注水的气球不断撑大！随后触顶反弹，气球瞬间遭到压缩！

这两种极端互相交替，头颅刺痛，快要爆炸！

罗亚疼得满地打滚，却没有引起半点注意。所有人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参与考核的芙莱雅身上。

“嗯？”而唯一注意到异常的兰达瞥了一眼，权当作他是在撒欢打滚。

【投掷成功】

【理智+6】

Γ

理智：33（69）↓

灵视：1

狂人知识：0

魔法：刀锋祝福术、无瑕投掷术

状态：混乱↑

狗腿打颤的罗亚撑起身子，此刻他也体会到了极致的痛苦。这种煎熬的感觉仅仅几秒钟，却仿佛过去半个世纪之久。

‘谁人知我心中苦......’刚吐槽到一半，发现属性面板上多出一道全新法术。点进去一看，他顿时觉得所遭受的痛苦都值了！

这是一项名为“无瑕投掷”的控制类法术。

投掷时，需要在心底背诵一小段特有的韵文，在结束后，施法者可以驱动一个重量不超过2蛊司的物体，并且恰好使其落在距离自己半径十米之内预想的位置。

“法术引导投掷物的轨迹，击中预期的目标。每次施法可以作用于一个投掷物。每次施法消耗会被扣除一定理智，施法间隔为三十秒......”

‘引导轨迹，击中预期的目标？’罗亚一愣，发现所谓的“韵文”已经刻在了自己脑子里，虽然不明白具体意思，但自己可以熟练的背诵出来。

见芙莱雅还没有结束考核，他当即溜下广场，打算尝试无瑕投掷术的效果。

按照施法步骤，他先背诵了韵文，随后将注意力挪到一小块鹅软石上。

无瑕投掷术仅可以驱动2蛊司重的物体，换算下来，相当于一颗鸡蛋的重量。而对于所选物体的材质、形状等，并没有特殊要求。

【理智-2】

心念一动，罗亚发现鹅软石受到了无形力量的牵引，跟随着自己的视线，以一个圆弧型抛物线轨迹砸在一名初级学徒的脑门上——

砰！

这家伙被砸得哇哇乱叫，额头肿起大包。

“谁！”

在怀疑是死对头所为之后，他跟被自己的怀疑对象打了起来。

‘威力还行。’罗亚觉得效果不错。

虽然无瑕投掷术不足以致命，但可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外加吸引仇恨。使用一次也只扣除了两点理智，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咔哒。

就在这时，捆住芙莱雅的锁链一松。她完成了考核，脸色苍白的从椅子上起身，颤巍巍取出理智药水，肢体僵硬，差点连瓶塞都拔不开——

喝下理智药水，芙莱雅苍白的脸色有了一丝红润，头脑中的刺痛逐渐缓解，满脸兴奋地兰达说道：“我翻译了一篇关于控制类的漂白法术，还写了如何牵引物体运动的概述......”

“牵引概述？难怪用了这么久，看来还不是特别笨。”兰达说了一句不像夸奖的夸奖。“如果你可以倒推出深层魔法，例如失传的无瑕投掷术，就可以直接晋升高级学徒了。”

‘无瑕投掷术是深层魔法？’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罗亚狗耳一转，原来刚学到的投掷术是深层魔法？

这项法术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性，实用性也很强，总之自己赚大了！

休息了一会儿，芙莱雅决定尝试炼金考核，却以失败告终：“比起神秘知识，炼金知识涵盖的方面更广泛，很多都是我不曾了解过的......”

“还有十六次机会，继续尝试，万一运气好——”

“不了。”芙莱雅决定放弃。

“所以你想把剩下的机会留给其他人，是么？”兰达饶有深意的看着她。

“......嗯。”

“随便吧，毕竟我也抱有一丝希望。”兰达话里有话，笑了笑，转身离开。“对了，如果你想学炼金术，可以随时来找我。”

‘抱有希望？’罗亚本以为兰达会把芙莱雅臭骂一顿，谁知道却听出了赞许的语气。现在，他对面具人兰达越来越感兴趣了，暂且抛开神秘的身份不谈，她似乎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我们也回去吧小亚。”

“汪。”

芙莱雅自顾自说道：“晋升中级学徒之后，不仅有机会听到窥秘学者的授课，还能自由进出典籍库一层，学习简单的点火、汲水魔法。”

“如果愿意花钱，还可以学到刀锋祝福术和驱逐类的魔法，不过这些我都已经会了......总之，距离维德爷爷的心愿又近了一步。”少女的眼中闪烁着坚定。

随着她离去，剩下的学徒们先是沉默了一阵，有人带头走上广场，他们没有争抢，遵循了最开始的顺序进行考核。

...

一人一狗返回住所。

隔壁黄牙的初级学徒在知晓芙莱雅成功晋升后，先是热烈祝贺了一番，随后决定以芙莱雅为榜样，努力获取隐秘知识，于是埋头跑回自己的房间。

不一会儿，罗亚听见隔壁传来微弱的呻吟，伴随阵阵喘息——

‘居然这么用功？’想到黄牙学徒刻苦专研，即使变成疯子也在所不惜的可敬精神，他的猥琐形象在罗亚心目中顿时高大起来，一时间倒有点舍不得搬走了。

而芙莱雅虽然完成了考核，但严格来说现在只算半个中级学徒。据说得等两天后的中级徽章送至，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中级学徒。

所以这段时间，他们仍然要待在这里。

经历了两次考核，疲惫不堪的芙莱雅早早睡去。看着她睫毛微动，不时呢喃几句梦话，姣好的面容染上一丝红晕，罗亚突然很......躁动。

但这不同于“那种”躁动，而是精神上极度亢奋，体内却仿佛有一把无形的枷锁，干什么都束手束脚。

总而言之，有一种想拆家的强烈欲望——

‘什么情况？’

这种变化好像在习得无瑕投掷术之后就有了，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是受到低语影响所致。但眼下随着时间推移，情况越来越严重。

Γ

理智：66（69）↓

灵视：1

狂人知识：0

魔法：刀锋祝福术、无瑕投掷术

状态：浮躁↓

仔细检查发现，理智一项标注着上限的数值69变成了灰色，并且还多出一个“+”号字符。

‘......难道要突破现在的理智上限，达到70？’

思索片刻，他作出这般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