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煞星走后,夏父这才小声的问询。
“小雨,发簪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和他们打过交道了?”
夏雨本不想让夏父担心的,所以之前没说这事,但好巧不巧遭遇了毒蝎门弟子,发生了刚才的事,让他的打算落空。
此时也不隐瞒,把刚才帮助首饰摊主的事情说了一下。
夏父听完后,疑惑道:“这不合你的性子,莫非另有隐情?”
“还是他们做得太过分,让小雨你都忍不下去了?”
夏父观自家儿子这些年的行事,绝对是那种不愿多事,遇到麻烦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性子。
不应该突然转性啊!
夏雨不想多说,只是笑道:“阿爹料事如神,被您说中了。”
夏父闻言,顿时露出笑容。
至于具体原因夏父却是没有追问,只是道:“见义不为,无勇也。帮助人是正确的事,面对毒蝎门的弟子小雨你还敢仗义帮助,更是有勇气,这都是没错的。”
“只是小雨你要记住,凡事量力而行,不可没有血性,又不可鲁莽,要审时度势。”
夏雨乖乖聆听教导。
忽而,夏父想到刚才那两只豺狼,又告诫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以后莫要和他们打交道。”
说到这里,夏父忽而叹息道:“破财是小,惹事身才是麻烦。”
夏雨何尝不知,只是事已至此。
只是他道高一尺,系统魔高一丈,失算了啊!
夏雨安慰道:“阿爹,这事过去了,想来会这样结束,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平静日子。”
夏父点头,只是面露隐忧。
对于毒蝎门的贪婪,他是深深知道的,只是他都藏在了心里,没有说出来。
夏雨想让夏父高兴点,而且之后也要把玉簪给夏母,不由得小声道:“阿爹,其实摊主给了我两支发簪,说是感谢我仗义帮助。”
夏父闻言,顿时一愣,而后道:“两支银簮,价值12枚银币了,如此那摊主为人倒也不错,没有让你吃亏。”
夏父又笑着道:“所以说,好人是有好报的,小雨别听刚才那两个混球瞎说。”
“想当年,你阿爹就是仗义出手帮助了你阿娘,这才有了家,有了你。”
夏雨笑道:“阿爹放心,两个混账的话,我怎么可能放在心。”
夏父满意点头。
这时,夏雨忽然纠正道:“不过另一支发簪不是银簮,而是玉簪。”
夏父闻言,没有想象中的高兴,而是环顾一圈见没人注意,这才道:“小雨,你不该接受的。你所收获的远超出你所付出的,有损德行。”
夏雨苦笑。
总不能告诉夏父自己在骗他吧?
夏雨乖巧地道:“阿爹说的是,我记住了,只是这接也接受了,总不至于还回去吧?”
夏父摇头道:“不妥,那样的话,那摊主怕是要生隙。”
“哎,也罢,就当替他挡灾,也算填了刚才的亏空。”
夏父苦口婆心道:“以后行事当三思。”
夏雨连连点头。
之后父子两收拾好东西,就往家而去。
路,夏父忽然开口道:“小雨,回家后你得这样和你阿娘说。”
“就说……”
夏雨听完,笑着道:“嗯,我明白,只是阿爹不怕阿娘发觉吗?”
“瞎说什么呢?”
“你阿爹我才是一家之主。”
“哈哈,是是是,这话我保证不和阿娘说。”
“你个臭小子。”
父子两说说笑笑往家回。
……
夏雨家,夏母梳着妇人发髻,衣着朴素,但难掩其秀丽之姿。
她看着天色渐暗,心里难免焦灼。
夫君和小雨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吧?
就在她眼神越来越冷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夏雨的声音。
“阿娘,我和阿爹回来了。”
听到夏雨的声音,夏母脸顿时露出笑容,眼中的冰冷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慈爱。
她快步来到门前移开门栓,打开了门。
先是打量了夏雨,又看了看夏父,见他们父子两好好的,这才疑惑道:“今次怎么回来得要晚些?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夏雨笑着道:“阿娘,我帮助一个老伯耽误了些时间。”
夏父这时也开口道:“毒蝎门今天收保护费了,所有的钱都交了出去,我也想多摆一会儿摊。”
听到夏父和夏雨这话,夏母没有多问,只是道:“没事就好,饭菜早好了,放下东西快些来吃饭。”
而后又对夏雨道:“在家里就不要伪装了,你那秘法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夏雨把门关,门栓放好,这才笑着道:“听阿娘的。”
说完,夏雨解除缩骨功,骨骼噼里啪啦一阵响,转瞬就恢复了他本来的面貌。
夏母和夏父对此已习以为常。
夏父看着自家丰神俊朗的孩子,笑着道:“我儿有宋玉之姿。”
夏母则是道:“美则美矣,太过惹眼,往后外出,继续施展你那秘法,此事不要让外人知道,如此你有两个身份,行事会方便许多。”
夏父立即改口道:“夫人说的是。小雨啊,有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有话说‘机事不密则害成’,往后你还需要多注意才是。”
夏雨点头应是。
同时转移话题道:“饿死了,我们快些吃饭吧!”
夏父夏母接连点头。
饭间,一家人其乐融融。
饭后,夏雨拿出了一个木盒和一个瓷瓶。
看到瓷瓶的瞬间,夏母眼神有些闪动,但很快隐匿,接着柔声道:“你这孩子,又向你师傅求药了,都说了,不要太劳烦你师傅。”
夏父也是眼眸一亮,笑着道:“是九花玉露丸吧!”
夏雨点头。
“阿娘,一年就劳烦‘师傅’他老人家一两次,没事的。”
“这两颗九花玉露丸阿娘你和阿爹就服用了吧!”
夏父和夏母也没有推迟,夏父把瓷瓶收起来,同时道:“待会就服用。”
夏雨强硬道:“不行,你们现在就服用。”
夏父迟疑着似有难言之隐。
夏母却是开口道:“也好。”
夏父看了眼夏母,叹息道:“哎,好吧!”
夏雨看着两人各自吃了一颗九花玉露丸,这才露出笑容。
这时,夏雨才又道:“阿娘,这是一支玉簪,是我帮助那个老伯后,他给我的。”
夏母闻言,没有欣喜,只是看了眼夏雨,但也没有多问,她把玉簪接了过来,和声道:“小雨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好。不过,只要是你想做的,你认为对的,那就去做,不要顾虑太多。”
夏雨和夏父对视一眼,两人神色讪然。
夏雨叹息一声,就知道瞒不过阿娘。
对自家母亲,夏雨总感觉她身有着不简单的故事。
夏父哂笑道:“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说着就往厨房里跑。”
夏雨见怪不怪,这样的场景他见多了。
每一次夏父撒谎后,面对夏母都是这样子。
夏父走后,夏雨沉吟了一下,忽然开口道:“阿娘,如果毒蝎门没了的话,会不会更好?”
夏母眼神一凝,没有回答,而是念诵起了魏风·硕鼠。
硕鼠硕鼠,无食我黍!
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
逝将去女,适彼乐郊。
乐郊乐郊,谁之永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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