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部分人类只使用到大脑的1。
对于一些普通人记忆宫殿则是一种不可多得的好方式!
尤其对于一些基本类常识,可以利用记忆宫殿的方式形成潜意识。
每个人都可独立打造专属自己的记忆之宫。
此刻高哲正在想像自己走进了一栋房子。
房子相当宽敞,但又没有大到显得空洞。房子里的光线很充足,但又刚好不致于全无幽暗。所以你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栋房子的四角,各有一番光景。
很快第二次考试来临。
办公室里正在出卷子的刘治理正一阵头疼。校长已经明里暗里的暗示。
他不会开除高哲,但高哲要是真的连考两次满分,他可就得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高哲道歉。他实在丢不起那个人。
刘治理狠狠心,又一道道地挑着他认为最难的题目,将第一次考试时已经很夸张的题量,又增加了三成。
他就不信,高哲这样还能考满分!
教室里刚刚拿到试卷的高哲通览一遍生物试卷,一颗心提起来。
他眉头紧皱,心中想到,刘治理这是彻底撕破脸了吗?将一张卷子出成这个样子,无论怎样的生物高手,都根本不可能答完!
然而他必须考满分。
已经坚持到最后一次考试,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输掉,然后被开除、记过,自此与大学无缘!
高哲当机立断,用上为自己准备的最后一条后路记忆宫殿。
他飞快地读完第一道题目,立马让精神进入记忆宫殿,在宫殿内计算完第一道题,又检查一遍。
确定没有错误后,再从宫殿里出来,埋头在卷子上猛写答案。过程已经来不及写得太详细,他只写出关键的几步。
写完第一道题,立刻马不停歇地读第二道题,精神再次进入记忆宫殿。如此循环,每一道题都是这样,在记忆宫殿里思考、检查,在外面只做读题和狂写两件事。
刘治理惊讶地合不上嘴。他看见的是高哲匆匆读一遍题,立刻落笔狂写,三下两下将一道题写完。然后视线下移,下一道题又是如此。完全没有停歇!
刘治理不敢置信,这么难的题目,竟然完全不需要思考的时间?明明是很大的量,高哲却连跳几步,直接将正确的答案写出来。
刘治理眼睁睁地看着高哲写完一道又一道的题目。考试时间过半的时候,高哲的卷子也将将答完一半。
班上的同学对着这张难度极高、题量极大的生物卷子,早就耐不住性子,躁动连连。终于,一个男生把笔一摔,大声嚷道,“不写了!反正这卷子也不是出给我们做的!”
刘治理闻言,一张脸烧得通红。虽说这张卷子的确是他故意用来为难高哲的,但此时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这么喊破,他面子上实在过不去。
高哲对教室里的种种声音置若罔闻,依旧飞一般地答着卷子。只是他在一次次进出记忆宫殿的过程中,感觉头越来越疼。
强忍着因为用脑过度带来的刺痛将最后一题答案写上,上交,高哲才放下手中的笔。
“阿哲没事吧!”
“没事”高哲揉了揉太阳穴道:“你怎么样做了几道题?”
刘东风皱着一张脸,“倒数第二题没做出来,最后一道题没时间了,没写完。”
高哲问道,“其他的呢?”
刘东风说,“其他的都写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出错,这次的选择和填空还有大题太难了。”
高哲放下心来,刘东风的水平算中等,他答成这样的话,已经算不错了。
刘东风不停地叹气,“倒数第二题上我花的时间太多了,应该做不出来就放弃,去做最后一题的,最后一题我明明会做却没时间了,看来这次只能考个六十五分了。”
林洋冷哼一声,“一道不会,一道没做完,也能估算出个六十五分了,还唉声叹气。你还想考多少分?我怎么不知道你生物这么好啊。”
刘东风闻言一愣。他以前生物考试,大多数时候连四十分都考不到,六十五分根本就是他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而现在要不是听到林洋的话,他还一直懊恼自己考得不好。
现在想来,他这哪里是考得不好?他从来没考过这么好!
刘东风愕然,他什么时候对自己的要求这么高了?竟然一道题不会都懊恼不已,以前他卷子上一半的题不会做,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
而现在他考六十五分,心中还由衷地觉得他可以考得更好。
刘东风紧紧握住高哲的手,“阿哲,我能认识你,真好。”刘东风低下头,掩饰自己发红的眼眶。
因为高哲,刘东风感到自己的人生或许将完全不同。不仅仅是生物能多考几十分,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现在已经能做到,于是他现在敢追求更多,而且是满怀信心地追求。
高哲没有看到刘东风通红的眼睛,只是也握了一下他的手,笑道,“我认识你也很好啊。”
很快距离月考已经两天过去。
办公室刘治理在高哲落下最后一笔的时候,就已经知晓,高哲再一次考了满分。
他与高哲的赌局,无论他故意设置了多少障碍,最终还是高哲赢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高哲第两次生物考试时的表现,刘治理绝对不会相信,世上还有如此的天才。
刘治理压着这次的生物卷子,迟迟没有公布成绩,实在是不愿当着全校师生的面丢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高哲竟然也不曾催促过问这次考试他究竟有没有考满分。
早自习前,传达室的老师在教室门口喊道,“刘老师,高哲是你们班的吧?”
刘治理一愣,“是啊。”
传达室老师走进来,掏出一封信递给刘治理,“挂号信!从上海寄过来的。”
“挂号信?还是从上海寄过来的?”刘治理惊诧地问道,接过信来,看清上面的寄信地址,不可置信地念出来,“上海新文艺编辑部?”
刘治理惊讶不已,新文艺怎么会给高哲寄信?
刘治理刚想撕开信封,却被一只斜伸过来的手挡住,“谢谢刘老师,您可以把信给我了。”尚不等他说什么,便一把将信从他手中抽走。
刘治理又羞又愤,目光却依然紧紧追随着高哲,如同百爪挠心,新文艺编辑部怎么会给高哲寄信?莫非他有亲戚在编辑部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