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快看,出现了,那个,那个。”角落里,三个男孩缩在一起。看着走廊的拐角处。一条长长的黑色东西拖在地上。靠前面的男孩回头给同伴说道。说完后,自己又转头看了过去。“诶?东西呢”当男孩回头时,发现那长长的东西消失了。
“二胖,你,你,你脖子上。。。。。”看到东西没了,二胖回头看着自己的同伴,但是,剩余二人指着二胖的脖子。像被什么吓的不敢出声音了。
“什么啊?啊!”二胖摸了摸自己脖子。二胖摸到自己脖子上又一只手,握着自己的脖子。那只手,一点温度没有。紧接着,一股恶臭味从二胖身后传出。
2016年3月2日斯尔德利学院一大三名男生离奇死亡。
“哈?同样的死法?唉,为什么都是我班上的?头疼死了。”案发现场湮鸢看着被一张特别大的布盖住的零零散散的尸块叹息道。
“Jack The Pipper”叶天辰突然玩味的说道。
“怎么,怎么可能,那玩意,不是早封起来了吗?”湮鸢听叶天辰这么一说,身体突然一抖。
“哈,你个笨蛋,外卖只能用一个app定吗?”叶天辰敲了下湮鸢的脑袋笑了起来。
“嘶,现在辞职来得及吗?”湮鸢倒吸一口凉气问道。
“哦,怕了?”
“那倒不是,只是......”湮鸢想起曾经和叶天辰去英国旅行的时发生的连环碎尸案。湮鸢倒不是害怕罪犯的犯罪手法,只是,她觉得罪犯的手法实在太恶心了。而且罪犯是个很难缠的家伙。湮鸢想到万一真是那家伙。这案子不麻烦死了。
“天辰,咳咳,叶老师。”凌天琪看着犯罪现场周围围观的同学老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了话,尴尬地咳了两声手里拿着上一起案件的“法医报告”递给了叶天辰。
“嗯?出来了?”叶天辰翻开看了两眼,皱了皱眉,问道。
“嗯,刚出来一会。”凌天琪回应道。
叶天辰翻开“法医报告”往后翻了几页,看到写着这样一行字:切口处腐烂程度严重,煞气超标。叶天辰明白,果然不是人为。那么这样的犯罪手法,这么多年,只有那玩意了。但,究竟是什么把它召了出来?这才是个大问题。“诶诶,鸢,果然Jack The Pipper。哈哈,中奖了。”叶天辰看完资料,碰了碰旁边愁眉苦脸的湮鸢笑道。
“怎么?这么开心?很期待?期待我蹲监狱?跟着你这么多年了烦我了?嗯?”湮鸢转头气汹汹地一连串的问了起来,根本不给叶天辰回答的机会。
“错了,错了,错了。我那敢啊。”叶天辰瞬间怂了。想想叶天辰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以来最疼爱,最服软的人,除了那个人,也就只有湮鸢了。
“嘿呦呦,怎么,不要就不要了呗。”正当叶天辰试图安慰湮鸢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话音还没落,一双皙白的手臂搂着了叶天辰的脖子,随之叶天辰感到背部被挤压。白清洛从背后搂住叶天辰,看了眼湮鸢后,又亲昵的贴着叶天辰的耳朵问道:“想我没?”
看着周围同学的目光又一次汇聚到了自己的身上,叶天辰尴尬的小声回应道:“乖,下来,不闹了。”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现场围观学生越来越少了。最后,警察处理完了现场带队走人后,现场就剩下叶天辰等四人。
“骚狐狸,该给老娘说说怎么回事了吧?嗯?”看着周围没人了,湮鸢气汹汹地瞪着白清洛问道。
“走吧,去我办公室。这耳杂。”白清洛收起了刚刚那副妖媚感,一脸严肃地说道。说着,目光向自己左边的那栋教学楼望了一眼。
“诶,这楼,怎么后面就一个门?”因为案发的教学楼门口停满了警车,四人从教学楼后面绕道去教师楼时,凌天琪看着教学楼的背后只有一个后门,其余的什么也没有感到疑惑。
“这楼就是放器材的仓库,要那么多门窗干嘛?估计留个后门好逃生吧。走了,嘶,这有些冷诶。”白清洛抱怨着将凌天琪拉了过去。
“发现我们了?”白墨姳松了口气问道。刚刚白清洛朝自己和哥哥扫了一眼,只是一眼,那气势就吓得白墨姳紧张过度,呼吸急促。
“嗯,看样子是的。”白莫非依旧盯着已经处理完的案发现场。这一刻,他的内心比白墨姳更紧张,更惊恐。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下一次,自己可能就没那么容易躲掉了。最让白莫非担心的不是自己逃不过那个结局,自己不怕死。从自己那晚决定将妹妹带出家门那一刻,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只是自己的宝贝妹妹。白莫非想着转头看向白墨姳,眼角不由得落下了几滴泪水。
历史系主任办公室
“啊,舒服~”白清洛一进办公室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懒洋洋地躺在休息间的沙发上。眯着眼睛。
“死狐狸,给老娘起来。”湮鸢看着懒散的白清洛,撸起袖子走过去准备把她拉起来。
“嘻嘻,鸢姐姐,来抱抱啊。”看着湮鸢准备拉自己起来,白清洛小虎牙一翘,身后突然出现一条尾巴,从湮鸢身后将湮鸢向前一推,白清洛张开双手。因为前面有沙发,湮鸢一下绊倒在了白清洛的怀里。白清洛抱紧湮鸢,一个劲地摇头蹭湮鸢的脸。蹭了一会,湮鸢服软了,开始喊求饶了。门口看着两人大闹的凌天琪彻底蒙了。自己印象里。这俩人貌似一直都是一见面就掐架的吧,怎么会成现在这样。看二人纠缠不清,凌天琪转头发现叶天辰正在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看着两次案子的资料。好奇心的驱使下,凌天琪走过去问道:“她们是什么情况?”
“嗯?她俩。一直那样了。”叶天辰抬头看了一眼打闹的白,湮二人后又低头看起了资料。凌天琪看着叶天辰认真地样子,再看看沙发上扭打的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在叶天辰旁边一块整理起了案子。不知道过了多久,吵闹声停了,但二人,依旧坐在一块整理讨论着案件。
“诶诶,鸢姐,你看,好像诶。”白清洛看着认真工作的叶,凌二人,捣了捣自己身下的湮鸢说道。
“唉,可不是吗。”湮鸢叹了口气。
“鸢姐,你和天辰。。。。。”白清洛看了眼湮鸢没好意思问下去。
“你不也是吗?我啊,对他,自己明白就好了。这辈子他太累了。而且,那个位置,这辈子,在他心里也只有她了吧。”湮鸢看着叶,凌二人,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我喜欢他就好啊,不管他怎么想。”白清洛笑道。
“傻丫头,这么多年了还是一股自信的傻劲。哈哈哈。”湮鸢知道扯到了自己和白清洛最敏感的话题,便扯开了话题。
“闹够了就过来吧,有思绪了。”叶天辰听到身后的声音停止了说道。
“你们看,这是两次案件发生的地方。”叶天辰说着拿出了学校的平面图,指着上面的一栋楼说道。
“啧,有意思了,丑艮寅”湮鸢扫了一眼笑了起来。
“什么?”白清洛一脸疑惑得看着二人。
“白前辈,您没觉得这学校建的像什么吗?”显然,在刚刚和叶天辰的研究中凌天琪也发现了这。
“八卦,啊,那个位置是,是鬼门!”白清洛这才反应过来,八卦阵西北间(乾)为天门,东南间(巽)为地门,西南间(坤)为人门,东北间(艮)为鬼门。鬼门为阴恶之气所聚,百鬼所居。而这次案发地点两次都是在鬼门,如果整个学校就是个八卦阵的话,那栋教学楼不就是鬼门了吗。
“嘿呦,我就好奇了,你这大妖是怎么进这所学校的?连鬼门都不知道了?”看着恍然大悟的白清洛,湮鸢笑了。
“我,我当然是从校门进来的啊。我是妖皇,到我这个级别,基本不会散发妖气。还有!人家是妖,不是鬼!”白清洛鼓着嘴说道。
“妖和鬼,有区别吗?”凌天琪好奇的问道。
“哈哈,你相信灵魂吗?嗯?”叶天辰反问道。
“呃……我肯定相信啊。”凌天琪被叶天辰的这一反问问蒙了,自己肯定相信啊,自己是灵士不是普通人,灵士的灵力不就是通过自己灵魂向外吸收而来的吗,而且,是个灵士都有所谓的阴阳眼,魂魄和人都能看见。
“哈哈,那些是灵魂,不是所谓的鬼。怎么说鬼呢?真正的鬼其实也是一种生灵,不过它们和我们不属于一个世界。”叶天辰说道。
“平行世界?”凌天琪觉得叶天辰是在瞎扯,问道。
“不,应该说是一个镜像世界。那个世界我们称为冥界。在我们的世界,生灵死后,会成一缕孤魂。被天地所收纳,投入一个新的躯体。其实世间没有所谓的天堂,天庭,地狱,阴间什么的。世间一切生灵都由这颗星球所掌管,由我们所谓的天地万物所掌管。我们灵士的灵力也是由天地供给的。我们死后因为体内的灵力多余正常人,所以我们的灵魂消散的就比正常人要慢。就像沈嘉楠那样。但是,有些生灵死后贪婪与世间,不愿听命与这颗星球的安排,因此被排挤到了一片虚无的空间内我们称他们为鬼。有些鬼在**和强大的怨恨的促使下以一种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回归世间。这就是煞。”叶天辰讲解道。
“这~和鬼有关系吗?”凌天琪问道。
“煞就是变种的鬼,哈哈,你以为煞是随机生成的吗?傻丫头。堕落的魂魄不会被天地万物所接受,自然也不会被我们接受,煞也好,鬼也罢都是这样。但是曾经有个人,开辟了一片空间,名为冥域。并且在每一个有生灵的星球造了个镜面世界,供被排挤出世界的鬼生活。”叶天辰放下手中资料给凌天琪讲解起来。
“还有这样的人?”凌天琪感到一丝惊恐,长这么大来第一次听到这么恐怖的事情。
“是啊,那个人,在生灵与鬼间设了一个屏障,两界互不侵犯,就如太极的阴阳极一样。但是,煞比鬼要强,随着时间的推移,屏障的有些地方灵力减弱了,煞突破了屏障从那里跑入我们的世界来窥探我们。那些灵力减弱的点,就是所谓的鬼门。”就是这样了。
“怎么感觉和书中记载的鬼门不一样?”凌天琪狐疑道
“哈哈,为了隐瞒那个世界的真相罢了。所以只说了一点实话”叶天辰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还有,那个人是谁?这么强悍?”凌天琪又一次对叶天辰的身份起了兴趣。叶天辰所说的这些,是她过去在古籍中都找不到的。但总感觉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又是从那里知道这些的呢。
“哈哈,因为亲眼所见啊,亲眼所见,那个人干出的这一场荒唐事。那个人是谁。哈哈,说了你可能也不会相信。”叶天辰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
“你亲眼所见?灵士和煞缠斗将近千年了,你……怎么可能?”凌天琪感到叶天辰在骗自己,有些生气道
“骗你?啧啧,小丫头,我有说过我是人吗?还有,我只是在你们凌家待了快三百年而已。真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是”凌天琪看着叶天辰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更生气了。
“奥斯??卡斯洛?厄尔赛斯”叶天辰冷冷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不……不可能……”凌天琪听到这个名字后瞬间不淡定了。这个世上,叫这个名字的人,还有另一个名号:圣皇!
“咳咳,吵吵够了就赶紧往下说。”刚刚叶,凌两人越说气氛越激烈。当叶天辰说出那个名字后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湮鸢咳了两声,白了叶天辰一眼说道。
“案发地两次都在鬼门。我没记错的话,学校的那栋楼背面是没有窗户和门的。”叶天辰又指着地图说道。
“《山海经》又曰: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其枝间东北曰鬼门,万鬼所出入也。”湮鸢嘀咕道。
“对了,那栋楼却有个后门。”凌天琪突然想了起来。
“不错,问题就在这。有人强行打开了鬼门。”叶天辰说道。
“怎么可能,鬼门只有七月初一才开啊。”湮鸢感到疑惑,这么多年了,只有那天两界屏障薄弱,阴阳才可交集。
“不,狐言,勾吏”白清洛皱着眉头道。
“什么?”
“狐言.冥语篇中有一种鬼吏术。发动术者短暂时间内身体会缠绕鬼吏的气息。”说着,白清洛打了个寒颤。
“鬼吏?是……”听着这些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东西的凌天琪感到自己已经更不上三人的思路。
“听说过鬼月吗?”湮鸢问道
“农历七月初一鬼门开,三十鬼门关。怎么了?”凌天琪背着古籍里的话问道。
“鬼月里,七月十五百鬼夜行。掌管这些鬼魂游历人间的人,被称为鬼吏。从鬼门出来的鬼都要听命与他。”叶天辰解释道。
“那不把煞也放进来了?”凌天琪问道。
“是啊,所以,那一天灵士会和鬼吏合作,防止煞乘此侵入,同时也防止重新来世的鬼堕落成煞。”叶天辰接着解释道。
“鬼吏可以掌管百鬼,那…白前辈那本书有鬼吏的气息,岂不……”凌天琪搞明白了事情后,看着白清洛皱着眉头,想出来了白清洛为什么这样。
“放心,书中的术式只会产生鬼吏的鬼语和鬼吏的气息,但是没有鬼吏的魂力,最多只能召唤出一只来使用。”
“清洛说的对,所以,这只煞就是这么被召进学校的。”叶天辰将地图放在一边,拿起一个文件袋。
“你知道是那种煞杀的人了?”看着叶天辰微微一笑,凌天琪问道。
“嘿嘿,鸢,你觉得是不是那个呢?”叶天辰没有回答凌天琪,而是转头看着湮鸢笑道。
“昂,是……”湮鸢一脸不高兴地说道。
“你们两个,快点说,谁啊?”白清洛看着两人打哑谜问道,她可没凌天琪那样的好脾气看两人打哑谜。
“Jack the Ripper”二人异口同声道。
“怎么可能?”白清洛听到这个名号也感到意外。
“开膛手杰克?那不是百年前的杀人狂吗?”凌天琪说道。
“是,其实真正的开膛手不是人,是那把匕首。匕首被煞附了身,只要碰到那匕首便会不停地杀人碎尸。以此来寻乐。就像吸食毒品一样,只有杀人才能让自己舒服,把人切成一块块的。唉……”说着说着,湮鸢没再接着说下去。杀人这种事自己见多了,也干多了,但是那么变态的杀人手法。湮鸢是第一次见。回想起曾经,湮鸢和叶天辰应邀西方教廷去了趟英国。那时正好民间散发着开膛手杰克的传闻。开始她还没当回事,直到有一天,她认识的一个女孩突然消失。湮鸢顺着女孩的气息去找。找到时,只看见一具无头的碎尸。以及在碎尸后一个怀里抱着一颗头颅阴森森地笑着的十多岁的孩子。孩子手里拿着一把小刀。一下一下地朝怀中的头颅刺去,血液溅了小孩一脸。但他眼中没有一丝恐惧,而是充满了享受。湮鸢一挥手,紫色的火焰出现在掌心之中。男孩看见了,使劲把匕首朝天空丢了出去。刚刚把扔出匕首,男孩的身体被火焰包围,片刻后化为灰烬。想起这些,湮鸢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前些年教廷不是世界通文说找到那凶器并且将凶器里的煞封印了吗?”白清洛思索道。
“那群蠢货,只是把那只煞打回了冥界,又不是彻底杀了。还自以为是地在满世界发文。啧啧,可笑。”湮鸢嘲讽道。
“而这次鬼门被人强行打开,正好将它放出。这应该不是个巧合那么简单。”叶天辰接着分析起来。
“但,凶手何必要这么大费周章,如果是针对湮鸢直接打不就可以了吗?能催动狐言的人,修为可不差呢。”白清洛看了眼湮鸢问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的目标压根不是湮鸢。而是其他人。比如这俩人。”叶天辰从另一个文件袋里掏出两份资料。
是两份学生的个人信息资料。湮鸢看了眼资料上贴着的两张学生的证件照,微微一笑说道:“哎呦,好巧,又是他们。”两张资料表上姓名栏内分别写着:白莫非、白墨姳。湮鸢细细想来这两学生从第一次碰见到后来成为自己班里的学生快一个月了。虽然和这两个学生没多少交集,但是,不管是这两次的案件也好,还是那次叶天辰受伤。自己总能不经意间碰到他们。
“两起案子四具尸体,我调查了一下,这四个人都和这兄妹俩有很大的关系。三个是白莫非的室友,还有一个开学的时候欺负了白墨姳。”叶天辰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将目标锁定在白氏兄妹身上。
“那,下一步怎么办?”湮鸢问道
“好办,天琪。最近留意一下这兄妹俩。然后,清洛,这两天你向上级报一下就说有一批古董文物的样本到了,需要搬运到仓库里。然后,嘿嘿。爱和我们玩阴的,我们玩死他们。”叶天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