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流璇带上隐身衣走进这个瞬移之门,本意只是想试试它真的会如魅蓝所说那么神奇,结果这么一试一下子就跑到了季业的房间里去了。
因为来的突然,流璇一到了里面就听到有人说话,连忙手忙脚乱地将带来的隐身衣套到身上。
除了季业僵硬地坐在屋子里,还有散发着强大低气压的天酬也在这里,只不过流璇这次过来的恰到好处,正好在挡住他们的屏风后面,而流璇又极为快速地穿上隐身衣,所以外面的两人均未发现到她。
“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地将宝藏图交出来,难不成你是想让你儿子像你一样的长期被人控制在手心里吗?别忘了,儿子可是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废物,只怕他喝下那种药直接变成傀儡了!”
天酬阴邪地威声恐吓着季业,整个人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坐在椅子上的季业。
季业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六个用黑色绸布包起来的托盘,旁边是几个水杯和一个水壶,天酬的身子挨着桌子,桌子上的水杯发出颤抖的声音。
季业呆板僵硬的脸在听到天酬的威胁后终于出现一丝龟裂,他嘴唇嗫嚅着想发出声音,身体也努力地想支撑起来。
似恐惧,似哀求,似歇斯底里的怒吼,季业从眼中向天酬表达出来的意思让天酬满意的大笑起来。
“哈哈,你想说什么?要守护那张纸牺牲你儿子的性命,还是为了你儿子而选择将季家的财物拱手让于我呢?哦,对了,忘了你在清醒的状态下不会说话了!”
天酬看着季业极力隐忍颤抖的身躯,脸上的快意不减反增。
“这可怎么办呢?你清醒的时候既不会说话也不能动,我怎么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呢?把你的大脑控制了以后,又完全得不到半点有用的信息,这可如何是好呀?”
天酬无奈叹了口气,随手准备将桌子上的黑色绸布一一掀开。
流璇屏住呼吸,想看看这六个托盘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在季业身上又有什么样的用处,可没想到绸布掀到一半,天酬忽然面色一变,手握成爪状,狠狠扼制住季业的脖子。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这次我会把药量减轻,但你必须给我想起宝藏图的下落,别试图挣扎,我真的不愿意再把魔爪伸到你儿子身上了!”
天酬贴近季业的脸,头发盖住他的脸,真的如同一头发狂的魔鬼一样。
流璇看着似走火入魔的天酬,同情地看了一眼季业,原来看似光鲜亮丽,在洛雁城拥有着崇高地位的季家之主日子过得竟是这么不尽人意啊。
看来这天酬控制季业是因为“一张纸”?听天酬的意思,那应该是季业的一部分财产吧,堂堂魔界的人居然跑到仙界去敛财,他究竟有什么预谋?
季业被天酬恐吓一顿,已经接近崩溃和神志不清的边缘,天酬松开手,季业的脖子终于得到解放,没过一秒,天酬就将一托盘上绸布的揭开,把玉瓶里的药粉灌进季业的喉咙里面。
那个玉瓶正是昨天流璇见到的那个玉瓶,紧接着天酬又掀开一个绸布,将一条“蛇”形植物拿了出来,手上的魔力一扫,“蛇”形植物突然间就像“活”了一样,变成真正的蛇,顺着季业张开的嘴巴钻了进去。
两样东西进入季业的体内,不一会儿,季业的眼神就变得比之前呆板了许多,“那张季家宝藏图在……在……”
季业刚才还什么都说不出来,现在居然可以流利地说话了,让流璇怀疑刚才天酬给季业的那两样当中必定有一样是有这样的功效,那么另外一样就是控制他的思维的东西了,看来,季业大脑中连着的那根通讯信息的幕后黑手就是天酬无疑了。
说起季家的宝藏图,即便被人控制,季业还是说不出来,急得天酬眉头高高皱起:“在哪里?究竟在哪里?”
“在……我儿的……身体里!”
终于,季业将答案说了出来,显然天酬还不明白季业的意思。
“只有……我儿与女人生育出来的第一个孩子身上才能找出宝藏的具体位置!”
流璇听到季业的话,忍不住想笑,这家伙是不是想要抱孙子才故意这么说的,把宝藏藏到为出世的孩子身上也是没谁了吧?
还有,怪不得季业把季秋羽这个五系废柴灵根的儿子当成眼珠子似的,别的大户人家是这种灵根的都恨不得当没生过一样,原来症结在这里啊。
天酬知道了答案,半信半疑发问:“有没有快速得到宝藏的方法?”
“噗!”
一开始流璇还能忍住,但尽管面前的天酬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狂魔,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流璇怎么也憋不住了,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就算急于想要季家的财产,难道连十个月都等不及吗?
发出笑声以后,流璇以为天酬很快就会发现她,而她已经做好跑路的准备了,可没想到天酬就好像没听见一样。
“娘亲,这个隐身衣可是完完全全地把人当成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人的身影和声音都不会被人发现。”
魅蓝适时地在她耳边解释,流璇才恍然大悟。
看到季业摇摇头,天酬反而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既然如此,那么今日你就安排吧!”
想通了,天酬咬牙切齿地看了季业一眼,当中的郁闷和鄙视的意味可见。
季业思想全无地点了点头。
天酬收到答案又将剩余的几个绸布打开,里面分别是一张黑布,一个骷髅头,一个木质小娃娃,一个黑色的像水晶球一样的东西。
那个黑布流璇看一眼就知道是魔法布,当初紫娘曾送过自己一模一样的,就是用来传递信息的一种东西。
只是其余的不知道有什么用。
只见天酬轻轻拍了两下手,就有两个女人低着头走了进来。
“魔主有什么吩咐?”
“这里交给你们了,如果他出去,还是要跟着,听见没?”
“是!”
天酬吩咐完事情就离开了,如果不是想知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处,流璇肯定会跟上去的。
两个女人无视季业的存在,将魔法布扔到季业旁边,又拿起骷髅头放置在屋子里能搜集所有视野的一个位置,一个女人拿起木质娃娃狠狠地打了一下,季业一下子痛苦地叫出声。
两个女人听到叫声居然还乐此不彼,“今日的任务是什么?”
一个女人扬起恶魔似的微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