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人好像是白天我们见过的那个女人!”
儒雅的男人淡淡出声,肯定道。
“不会吧,她去那里干嘛?什么都没有嘛?一定不可能是她!”
他的随从还是有些不信,哪个女人大晚上的不睡觉,猫在夜里玩啊,再来,这一片绿林看着也让人渗得慌,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在这里多待,那个女人会来这里?
“那个女人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又为何来不得这里?”
男人仔细地看了那女人待过的地方,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也觉得没趣。
“回蓝界吧,回去好好想想怎么把那个女人弄到蓝界,于咱们也有利!”
“是,主子!”
流璇在皇异客栈美美的住了两天,日子过得实在滋润,之前高佬还催促自己去黄界,不知道跟黄界的人说了什么,竟不急着让自己去了。
不赶时间,流璇也乐的悠闲,没事便进去自己的几个空间转转,打理打理,尤其是那个红盒子空间,为了保险起见,她特地用自己的血封住了空间。
这样只有她一个人拥有这空间的使用权,进出权。别人想进去都没有窗户。
经过了两天时间,黄界的三人给流璇定制了一个超级豪华的大型软轿,比流璇之前见到的那个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流璇看到的时候,无语地嘴角都抽搐地要抽筋了。
之前的轿身外围是镀了一层金,看上去金光闪闪,实在耀人,而这次他们三个给她准备的轿子居然是实打实的黄金做的,刺眼程度绝对不亚于一颗几亿瓦的大灯泡!
还有上面一条金雕的大盘龙,口中含里人头大的东珠,绝对是赤裸裸给她拉仇恨来了。
轿窗上面挂着紫粉色的帷幔条纱迎风飘扬,怎么看都是腻歪人的玛丽苏风格。
“姑奶奶,这轿子可是耗时红界五十个身怀点石成金的异能人打造的,请最好的雕刻师傅雕的金龙。上面的那颗大白珠出自黄界金沙河里的最大的黑蚌壳里取得,是小的曾经见了贪下的,如今献给姑奶奶,权当是小的一份孝心了。
还有这里头的软垫,可都是取得上好的皮毛缝制,舒软无比,里头还熏了香料,香气怡人,小的还特意找了十几个壮汉。保准抬的轿子稳稳当当的,姑奶奶,还请您上轿!”
老大笑呵呵地将自己的得意之作献宝似的给流璇看,未了,还阿谀奉承地请流璇上轿。
流璇淡淡撇了他一眼,无奈摇了摇头。
“怎么,姑奶奶,可还是有哪里不满意?这轿子可是刚造就的,您可是第一个坐在这轿子的人呢!”
他以为流璇还是不满意,心里还苦哈哈地觉得这女人的眼光也太高了,他都把他的宝贝都献了出去,她还想怎么样?
高佬早听到黄界的人过来的消息后就已经到了皇异客栈,这会儿嗅到空气中突然尴尬的气息,也不由得出面替流璇澄清了。
“流璇姑娘哪是那种喜欢讲排场的人,人家可是觉得这太高调了,没得吸引歹人的注意力,兄弟可别好心办了坏事啊!”
高佬一席话说的流璇直接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那老大来回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自己误解了,不由得直拍打自己。
“哎呦,都怪小的误会了姑奶奶的意思,小的该打,可是这轿子里头也包含着红界许多人的一片心意,好多人也是花了心思在上面的,姑奶奶要是不坐,岂不是伤了他们的心嘛!”
随便找一个小轿子容易,可是这么大一个物件扔了也怪可惜的,送人,谁也没福气敢接不是,所以,坐小轿子也是坐,坐大轿子也是坐,只要咱们都明白了姑奶奶的意思不就行了?
流璇可真是被黄界的三人逼迫到了角落,不坐吧,怕浪费了别人的好心,坐吧,去了黄界,没的惹那些眼红的人嘲讽两句,说自己摆架子,讲排场什么的。
可又一想,流璇觉得不对劲啊,她是谁啊,她是流璇啊,自己做个什么决定做个什么事什么时候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了?
自己就是不坐这轿子,伤了他们的一片心,那又如何,自己又没有逼迫着他们给自己做轿子?
还有,自己就是坐了这轿子,又能如何?黄界的那些人那是他们没本事,有本事自己也造一个坐着去啊,她怕他们说?他们说说试试?
既然坐与不坐都免不了被别人说,那自己何必委屈自己呢?
坐!
流璇郑重地向高佬告别后,昂起头挺着胸非常霸气地坐上了万众瞩目的轿子里头。
“走!”
一声高喝,十几个壮汉抬着轿杆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黄界的三人在前面引路,壮汉抬着三米长宽的大轿稳稳地跟着。后面还有几个吹着唢呐伴奏的人送行,颇有几分新娘子去夫家的赶脚。
流璇坐在轿子里头嘴角不停地抽搐,到底是哪个没品位的人安排的这一出啊,整的大轿子,后面跟着伴奏的乐队,喜庆地像是送新娘子出门一样,仔细听,外面的人群中好像还有人应景地哭了。
艾玛,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抬轿子的都是黄界的人,吹着唢呐的都是一些红界的人,这些人一路跟着到了流璇昨夜到的绿林和沙漠的交界处可算是停了下来。
进了沙漠地界,黄界的人从红界的人眼中消失,流璇回头看了一眼,一颗在草原狂奔的草泥马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可算甩掉了那些人了。
其实黄界在红界的地盘上看上去是一片沙漠,实际上真正踏进来看的时候,也是一片绿洲。只不过中间的屏障是一处障眼法而已。
流璇悠闲地翘着二郎腿,在轿子里头闭目养神,这些壮汉们抬得确实够稳,但一路的路程也是有些长,难免有一些颠簸,这倒让她有了一丝困意。
“瞧,这么大,这么华丽的轿子,尊佬的夫人都没有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是哪位有钱有势的,派头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蓝界的人下来的!”
“可是这轿子不是从红界那边来的吗?”
“可不就是嘛?看来也是刚来到黄界的新人,居然这么不懂规矩!”
“别看黄界的尊佬是个好说话的,他那个母夜叉的婆娘可不是吃素的,这里面的人,有的苦头吃了!”
“嘘,你不要命了,敢说她是母夜叉?”
黄界的普通民众站在大街上你一言我一语地批判着坐在轿子里头的人。
尽管在前面引路的老大听到一些不好的脏污话,站出来呵斥了两句,可没有一个人在乎他的威吓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