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
而后季殊在易倾的身边放了一把伞,他提着那两只箱子走进了大雨中。
电闪雷鸣名之间,易倾能看见他高大的身影,无数次她需要仰望的身影。
易倾发现双脚好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出一步,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再大雨中。
离婚是她先提起来的,这段时间她也想了很多,这场支离破碎的婚姻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可如今,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她痛的不能呼吸。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一道闪电劈开天空,她看见那个人回来了。
她的心好像在瞬间又活了过来,待季殊走近,易倾顾不得季殊已经湿透了,向前一步拥住了他。
季殊抬了抬手,在距离易倾脑袋约五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是嫌我脏吗?”季殊的语气十分平淡。
易倾抱住季殊的腰拼命的汲取他的味道,可惜什么都没有,只有那雨水的潮湿。
“我就问你一句话,以后能不能好好跟我过日子?”
“……”
“不要再找女人,你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你不找别人。”
她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易倾没有等到季殊的回答,她知道,季殊肯定是不能的吧,所以他是没答应吧。
真可笑,她易倾居然亲自捧着她尊严一次次的任凭季殊踩踏,终究,易倾选择松开了他,扔掉了他的那边大伞,缓缓的走进了大雨中。
“易倾。”
耳边都是雨水的声音,以及震耳欲聋的雷声,她好像听见季殊喊她了,是错觉吧,肯定是错觉。
走了两步,手臂上突然一阵大力传来,她被扯了过去。
泼墨的夜,雨水是冷的,他的双唇是滚烫的,烫的她神志不清。
是季殊吗?在吻她?他的吻好热烈,不用于以前任何的一个,好似要把她生吞了一般,易倾甚至感受到他火热的气息闯进了她的口中,勾住她的舌头……
易倾拼命的想睁大眼睛去看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季殊,可雨水太大,她根本睁不开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她沉溺在和季殊的吻中,抛却了脑中的一切。
后来她疲软的身体毫无意识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季殊一脚踹开了门,把许散吓得差点摔了被子。
这两人是疯了吗?跑出去淋雨?也不怕被雷劈?
不过,当他看到季殊慌张的神情时,他立马不知所措起来。
他记得上一次看到季殊这般紧张的眼神是在他跟在季殊身边的的第二年,他带着一身伤,把妹妹从老鹤那里救回来。
这……他……这,季殊不会对易倾动了情了吧,不然怎么会是这样的神情?
“我问你,渺渺呢?”
“哦,渺渺在房间,大哥,小嫂子她怎么了?”
“快叫渺渺出来,她晕倒了,快去啊!”
许散被季殊的一声怒吼拉回现实,百米冲刺般一边跑一边喊着渺渺的名字。
渺渺这几年做了跟她专业最对口的医生,出来,简单的看了看。
“大哥,我凭手边的东西我只能说小嫂子是发烧的,其他有没有什么事情,我这边也没有仪器,我不能确定。”
“我带她去医院。”
看着季殊抱着易倾就要走,渺渺连忙出口阻止:“那个大哥,我觉得,你还是先给她洗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吧,她现在发着烧呢,不能穿湿衣服,而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去找点退烧药给她吃。”
季殊抱着易倾往楼梯口走,迈了两级,许散在后面开口:“大哥,我知道多说无益,我只是想提醒你,现在的你根本就惹不起易林权,除非……”
“洗手了就是洗手了,那些事情我不会再沾染一点。”
“大哥,你明白就好。”
易倾看着眼前摆着一碗又一碗的水,她的嗓子干的要冒烟,她端起一碗水,不顾形象的大口喝下去,结果还是渴,她只能继续喝,把面前的水都喝光了,可嗓子却一点都没湿润,依旧干。
猛地惊醒,易倾剧烈的咳嗽两声,挣扎了爬了起来。
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放了一杯水,她端起来就喝,终于嗓子舒服了。
她这才打量起这四周,这里季殊海边的房子,她怎么在这里?她昨天没走吗?
随着她掀开被子下床,易倾才发现自己穿的是浴袍,身体清清爽爽,最关键的是……真空的?
谁帮她洗澡的?
易倾慌乱的打开门冲了出来,楼上楼下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人呢?她昨晚过来的时候这里不是静悄悄的吗?
一想到昨晚的那些人,易倾就怄火,她也不去找什么人了,当即回了卧室,打算穿衣服直接走,这地方她待不下去。
然而打开衣柜的时候,易倾傻眼了,哪里还有她的衣服,仔细想想,才想起她昨天把所有的衣服都收走了,后来那行李箱应该是被季殊送到车上了吧。
车停在马路对面,所以,她要穿着这真空的浴袍去马路对面找衣服?
易倾心情烦躁的跌回了大床,饶了她吧,她做不到。
可这里的人呢?
易倾下楼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手机也没电了,恍惚间,有种有种与世隔绝的恐慌。
坐在沙发上发了半天的呆,她的胃就开始闹腾起来,易倾没办法,只能厨房看看。
锅里有粥,还通电在温着,虽然是最不受易倾待见的白粥,可别的她又不会做,也只能委屈委屈自己了。
她正吃着粥,忽然就听见了动静,当即她放下勺子出去了。
不过,是个她十分不想看见的人,渺渺手中提了很多东西,在看到她的时候神情自然,一点愧疚的感觉都没有。
“小嫂子,你醒了,吃饭了吗?”
“在喝粥。”
“我买了好多东西,我做饭给你吃?”
易倾扯了扯嘴角,说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走了,季殊呢。”
“大哥?他不在家吗?”
什么情况?
“他在家吗?”明明易倾找了很久,就是没看到任何人。
“哦,那可能不在吧,我走的时候他还在的。”
易倾懒得废话:“昨天晚上谁给我洗澡的?”
渺渺对这个问题赶到奇怪:“当然是大哥了,你怎么问起这个,不是,你脸怎么红了?哦,大哥不会趁你生病还对你乱来吧。”
易倾咳嗽了声,怎么可能,他根本就不碰她。
就是想到昨天晚上是季殊帮她洗澡的,脸控制不住的就红了。
渺渺挑眉:“你身体还有不舒服的吗?忘了说了,我是医生,什么地方不舒服都可以跟我说,不用不好意思。”
易倾打量着渺渺,分析她的话,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隐藏的意思?偏偏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没什么。”看来还算温柔啊。
“我昨天晚上怎么了?生病了?”
渺渺点头:“嗯,你发烧了,如果你现在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那就没什么了,你就康复了。”
“你能帮我个忙吗?”
十分钟之后,易倾终于站在了阳光下,面对这处庄园,内心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