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乖乖躺着的黎慕然突然往后躲了躲,企图去看时易的脸,她没想到时易是睁着眼的,一时间四目相对,黎慕然为了掩饰眼神中那小小的厌恶,她索性用双手捂住了眼睛,重新缩回了时易的怀中。“你比我大四岁,时易你知道三岁一个代沟吗?”
“……”是在嫌他老吗?这可成笑话了,他才二十二,居然被人嫌老了……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不想知道,起来,我们回去睡觉。”
说着说着,时易猛地坐起来了,身边拥着黎慕然,不太高兴的样子。
“去哪?”
“睡觉你说去哪?我卧室,走。”
黎慕然不情不愿的被时易牵着手走,他的大掌很温暖,而她的手掌截然相反,冰凉,凉到这人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般。
似冷血动物。
“你明天有课吗?”
踏完最后一级台阶,黎慕然语气慌张:“有,我明天好多课。”
时易收紧了黎慕然的手,捏的黎慕然喊疼,他才稍稍松开。
“你下次撒谎之前记得经一经大脑,我不记得我们学校周末要上课,从来都没有。”
“……”把她当猴子耍很好玩吗?
到了卧室,时易松开黎慕然,按着黎慕然的肩膀,让黎慕然坐在他的床上,直到黎慕然的身体深陷下去,他才拿开手。
很快就从衣帽间拿了一套浴袍过来。
时易将手里的东西展开,然后拥着黎慕然站在床边,欣赏般的盯着那三件衣服。
黎慕然有些不明所以,浴袍,白色男衬衫,黑色男衬衫,他要干嘛?
让她帮忙挑衣服吗?好奇怪。
“穿哪件?”
黎慕然欣然回答:“睡觉当然是穿浴袍了,你穿衬衫睡觉会舒服吗?”
“不是给我穿的,是给你穿的。”说完,时易将黎慕然往前推一步,然后,下巴抵在黎慕然的肩膀上,去咬黎慕然的耳朵。
就在这么一瞬间,黎慕然全身通过了一股电流般,身体颤抖了一遍。
她知道有些事情躲不过的,至少今天看来,时易这个人还是挺大方的,这个靠山应该是可以靠的。
“果然是你的敏感点。”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是这般暧昧的话,黎慕然有些慌,时易要干嘛,说什么敏感点干嘛……
时易边咬黎慕然耳朵,边用那低音炮的声音攻击黎慕然的心理防线,他说:“这些是给你穿的,不过在穿之前,我认为我很有必要为你说一下。
如果你选择浴袍的话,今天晚上,我会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选择其余两件的话,我不会碰你。”
真的是这样吗?那为什么还要有黑白之分,直觉告诉黎慕然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在她怀疑的时候,时易再次开口:“选白色,里面就上身不穿,选黑色就下身不穿,你自己选吧。”
果然……这是什么破烂选项,反正不管选择什么,今天她都很危险了,这是在时易的地盘,时易想杀了她,都轻而易举还不会被人知道。
黎慕然试探着问道:“我还有其他选择吗?”
“有。”
居然还有,黎慕然眼前一亮。
“是什么?”
“这三件你都不穿。”
“……”这是什么破选择,这个选择更加过分。
既然这三个选择都不能选,黎慕然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苦情牌上了。
希望能奏效吧。
“我平时睡觉都穿护腰的,不然会着凉,一着凉就会拉肚子拉好久。”
时易嫌弃的睨了黎慕然一眼:“你是老太太吗?还穿护腰。”
“时易,你是不是在怪我刚刚说你老?”她总觉得不对,这句话才终于有所察觉。
“……”他轻哼一声。
果然是自己犯下的错,眼下只能想想办法了。
“其实你一点也不老,我还嫌弃跟我一样大的呢,太嫩,你知道吗,听说女生的心理年龄比实际年龄要大两岁,其实我……”完蛋了,编不下去了,黎慕然着急的额头沁出了汗水,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擦了一把汗,埋怨智商为何下线的这么快啊,她还没有想好呢。
时易就站在黎慕然的身边,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黎慕然的话,他倒是要看看,这巧舌如簧到什么程度。
难道黑的还能让她说成白的不成。
黎慕然在着急,时易在等着看戏。
想着想着,还是什么都没有想出来,黎慕然直接抓起了那黑色衬衫,转身就冲了出去:“我去洗澡了。”
时易没再追上去,他拿起了和衬衫摆在一起的浴袍去了浴室。
等时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很意外,亦是惊喜,被子中间鼓起了一个小包,时不时的还在动。
触动了他的心,有一个地方暖暖的。
这么快,他就是多刮了胡子,黎慕然居然就洗完了。
时易径直走到床边,拉起了那小山丘的头部,轻轻掀开了被子。
第一眼就对上了黎慕然那张憋的发红的脸。
“不热?”
黎慕然嘿嘿的笑了,特别傻也特别假的笑声。
“不热,我要睡觉了。”
“今天表现不错,还知道主动上床躺好。”
黎慕然表面上对时易笑嘻嘻的,心里慌得不行,她早就将时易的祖宗十八代又慰问了一边。
时易掀开被子顺便躺了进去,将躲在另一边的黎慕然抓了过来,搂在怀里。
他能感受到她没按照他说的穿,时易没说什么,拿遥控关了灯。
顿时室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黎慕然从来没跟男生如此亲密的,靠在一个男生的怀中,更别说是躺在一张床上了。
她的一颗心紧张欲冲破血肉的束缚,弹跳出来,脸上也好似着了火般,热的十分明显。
若是问她是什么感觉,黎慕然会说这是一种紧张且恐惧的窘迫感。
明明时易什么都没做,她全身却好像着了火一样,她害怕被时易察觉到她皮肤的热,黎慕然立马翻身,背对时易。
还没松口气,时易就又靠过来了,从后抱着她,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亲密无间。
黎慕然:啊啊啊,要死了,这也太近了吧,还怎么睡觉,怕是眼睛要睁一夜了。
黎慕然摸索到了时易的手,欲将时易的手扒开,真正放上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力量的悬殊。
她的努力根本就是白费,没用,时易不想放开,她是逃不开的,她深知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