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喜欢别的男人,特别是我朋友!”
“……”她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好吗?时易是猪吗?这个都能理解错。
“前有一个何海,你现在又来一个纪斯尘,你怎么就不能喜欢我?”
“……”有这种人吗?这神经病吗不是!“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
时易想抽烟,摸遍了全身没找到,气的将手机直接扫到了黎慕然的脚边。
“就算你不爱我,你也不能喜欢他们。”
黎慕然不想和时易无理取闹,今天晚上她还有事情指望时易呢,唉,还是费心讨好吧。
“时易,你是不是疯了,我对纪斯尘的喜欢完全是那种仰慕,不是爱情,你懂吗?就像我喜欢梵高。”
“真的?”
当然是真的,幼稚!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黎慕然发现时易好像很浮躁,不是扯扯领口,就是将手边的东西往她这边扔,当她是垃圾桶吗?再者就是时不时的按一下她的脑袋,怎么,怕她的伤好了,来加重一下?
这些,黎慕然都忍了,为了见到偶像,今天也算是拼了,反正这种事情黎慕然平时想都没有想过。
下车之后,时易主动牵着她的手,她也丝毫没有意见,任凭时易牵着,乖的不像话。
然而黎慕然越乖巧,时易就越浮躁,他心知肚明,黎慕然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为的是另外一个男人,那个人居然还是他的好朋友。
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疯狂讨好自己,这样的乖巧他宁可不要。
这已经完全不能忍了,如果不是着急见爷爷,时易必须要把这件事情给搞清楚。
快到大堂时,时久迎了出来,本来这是约好的,可是一见到时久,是就想到那天晚上黎慕然盯着时久看了整整一个晚上。
他在黎慕然的眼里到底是有多差?他身边一个两个三个的都能吸引黎慕然的注意力,偏偏就对他不感兴趣?
“大哥。”时易喊了出来,时久加快了脚步。
“都来了,黎慕然,你好,第二次见了。”
黎慕然礼貌的回握时久的手:“大哥,你好,很高兴再次见面。”
时易听了黎慕然的话,脸色终于好看了那么一点点。
“大哥,我们过去吧。”
时久在前面的带路:“走吧,小小白已经在那里了。”
“小白也来了?”
“不光小白,二叔也来了。”
时易握着黎慕然的手忽的僵掉了,他停在原地,松开了黎慕然的手,错愕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两个人。
正当黎慕然好奇的时候,时易开口了,“我爸也来了?那我妈来了吗?”
“没有。”
黎慕然突然想放弃了,时易的爸爸也来了?明明没见过,这么一听说,黎慕然就有些惶恐,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若说时久和时树白,她都是认识的,而且都是差不了多少岁数的人,但是时易的爸爸,那怎么说也是长辈。
而且还是时家的,黎慕然开始慌了。
“怎么了?脸色不好。”
时久招手,黎慕然就走了过去:“那个时大哥……”
时久的声音如春风和煦般的温暖:“害怕了?怕二叔知道你跟时易的关系?”
“嗯。”黎慕然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没事,你就跟在我身边,二叔要是问起来,我就说你是我请来的扮演的,你年纪小,害怕也没什么,跟在我身边,不过进去之后就不要叫我时大哥了,叫我哥哥,优优以前就是这么叫我的。”
“优优是你的妹妹吗?”问题问出了口,黎慕然才察觉不对,修远明明昨天跟她嘱咐过的,不要问时家人关于时优的事情。
忐忑之中,却见得时久依旧笑得很暖,他说:“对,是我妹妹,所以你等会儿就把我当成亲哥哥。”
黎慕然心里顿时一凉,哥哥这个东西是他最讨厌的,特别是法律上能划分到关系的哥哥……哥哥这个称呼彻底被季殊那个变态给毁了。
她强颜欢笑:“好,哥哥。”
时易想去抓黎慕然的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他没忘记,他爸爸在里面,即使再想把她拉过来,还是忍忍吧。
出去之后,有她受的。
穿过走廊,走过一段青石小路,来到了曲径通幽的房子。
未见其人,先问其声,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底蕴雄厚,声音恢弘,操着一口熟练市方言。
黎慕然听得懂,但是不会说。
“二叔,爷爷。”
黎慕然被时久带到了前面,阳台上背对着他们坐着三个人。
中间的老人以及老人旁边的时树白和时易的父亲。
三人都回过头来,黎慕然没敢去看时易的父亲,她的视线转向了中间的老人,她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透出了丝毫的光明,闪着微弱的光。
她知道,她今天来对了。
“时久,这位是你……”
中间的老人站起来,步履蹒跚的走过来,不再是愁眉苦脸,而是面带微笑,这慈祥的笑容是最触动人心的。
“优优,来看爷爷了?”
黎慕然微笑上前,握住了老人的手,有些事情不需要演,真实的感情流露才是最真实的。
“爷爷,我来看你了,最近上学忙,没来看你,你没生我的气吧。”
“不会,不会,爷爷怎么会生优优的气呢,优优来,你二叔带了水果过来,有你最爱吃的芒果哦。”
黎慕然被老爷子拉到旁边的桌子上挑水果。
时易的父亲时水舟狐疑的走到两兄弟身边来。
“这是怎么回事?”
时久开口解释:“二叔,你看爷爷现在不是很开心吗?我们为的不就是这样。”
“对,好久没见他笑过了,所以那个女孩是?”
“二叔,你听我解释,因为之前这个女孩在疗养院出现的时候,爷爷一看就把她认成了优优,我就把她请来,我们知道她不是优优,但在爷爷眼里是,爷爷说是,那就是,我们为的就是爷爷开心。”
“时久,你费心了,还是你这个长孙最孝顺。”
时久看向时易,时易站在旁边不讲话,这分明是时易的孝心,不得已只能这样说。
“时久,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一定,我在法国那边还有公司,大多数会回去。”
“也好,我还以为终于有个人能帮我分担一些了,年轻人,好好打拼。”
时久又将视线转向了时易,偏偏时水舟看见了,就是不往时易的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