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拍卖。
祁洛筱听闻,挑了挑眉,本来还在想是谁,结果熟悉的调调入耳。
便知道此人,是那个被自己废的不能再废的,丞相家小公子司徒仲孖。
手指轻叩桌面,邪佞一笑,扬眉道,“哟,小爷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个被小爷我轻轻地踢了一下,接着轻轻地拍了一下,结果就废得彻底的司徒种马呀!”
“哦,不对,你现在都已经被废了,怎么还可以叫种马呢,你还是快点叫你那个爱吐血爱昏迷的老爹给你改个名字吧!我想了想,觉得你叫司徒尽废挺不错的,多么的生动形象啊!”
“祁洛筱,你......”
还未等司徒仲孖说完,祁洛筱继续咄咄逼人,“对了,小爷我还是要感谢感谢你们的,毕竟小爷我被你吓得那么严重,要不是你们丞相府的药材,小爷我也不可能好得这么快。”
“不过,小爷我真没想到,你们丞相府这么大方,居然给了小爷我能装满整整三个空间戒指的药材,哈哈.....”
听见祁洛筱这么说,包厢中的司徒丞相坐不住了,忍不住回道,“祁家小子,得了便宜就要卖乖的道理你应该懂吧!”
祁老爷子刚想回话,就被祁洛筱一个手势制止了。
老爷子,看我的。
“呵呵,原来司徒丞相你也在呀!不好意思,小爷我只知道得了便宜不卖乖,况且我哪里得了便宜,那药材是皇上下旨让你们赔偿给我的精神损失费,难道你觉得那是便宜,原来皇上的圣旨就是便宜呀!”
“可那圣旨是皇上下的,我就是要卖乖,也是对皇上!难道司徒丞相觉得你自己可以同皇上一起......呃,我还是别说了,只不过没想到司徒丞相你居然是这样想的,啧啧。”
“祁家小子,你别再这里乱说,本丞相怎么可能那么想。”司徒丞相听见祁洛筱这么说,立刻反驳,生怕被有心人听了去。
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里,那我可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了想,接着说道,“祁家小子,留点口德,你们家的家教就是这样吗?”
祁洛筱听见司徒丞相居然和自己提起家教,觉得十分搞笑,“司徒丞相你既然这么说,那么我这个祁家小子想问你几个问题了。”
“第一个,小爷我刚才哪句说的不是实话。”
“第二个,我们家的家教好不好,小爷我不知道,但是小爷我还是知道能教出只知道强抢民女,天天流连烟花之地,动不动就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您家那个种马公子,不对,是尽废公子的家族的家教,一定比不上我们祁家的家教,也不对,应该是根本就没办法和我们祁家比。”
“因为小爷我虽纨绔,却从不欺负不该欺负的,知道礼义廉耻,你说,对吗?司徒丞相,还请你回答一下。”
司徒丞相听着这些话,每听一句,呼吸就重一分,听到最后,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蒙,昏了过去。
祁洛筱虽然看不见对面包厢里面,可听见司徒仲孖那一嘶声裂肺的“爹”,也猜到了司徒丞相又昏了过去的情况。
“啊,司徒尽废,你看,你爹又昏了,这心理素质实在是太差了,那个,我再弱弱的问一句,司徒丞相吐血了没?”
众人听见祁洛筱所说的,最终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徒仲孖被祁洛筱气得脸红,可又说不过,听着众人的笑声,终于忍不住,留下一句最为苍白无力的话,“祁洛筱,你给我等着!”
就让人抬着司徒丞相离开了浔月拍卖行。
看着祁洛筱和司徒仲孖之间的交战,钱老第一次知道,原来说话也是一门学问。
咚,咚,咚!
拿起锤子轻敲了三声,钱老收了收嘴角被祁洛筱的话,而勾起的上扬的弧度。
“咳咳,好了!拍卖继续。”
听见钱老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才从祁洛筱的身上回到拍卖上。
最终冰蚕衣以十万金币的高价被祁洛筱拍下了。
拍卖任在继续,而水莲居中,祁老爷子却笑得前俯后仰、花枝招展的。
“臭小子,老头我第一次知道,你比老头我说话还要毒,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笑死老头我了。”
“唉,老爷子,你老可悠着点儿,有这么好笑吗?我们要气质气质,淡定淡定。”
祁洛筱看着笑得如此开心的老爷子,心中一片柔软。
觉得要是能让老爷子一直这么高兴,那也不错。
爷孙俩就这么一搭一搭的聊了起来,可祁洛筱没料到的是,她们所在的包厢房梁上正躺着一名男子,而这名男子则带着十分感兴趣的眼神盯着她。
若祁洛筱能看见这男子的容貌,即使她已经见识过很多美男,也一定会被那翩若惊鸿的容貌惊艳到。
这名男子俊美绝伦,也身着一拢红衣,只不过他这件比祁洛筱鬼医装扮的那件更加华丽。
金丝镶边,银丝勾勒,再加上衣服上若隐若现的灵气,一看便不是凡品。
长发如墨散落在红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红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肤色白皙,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眼睛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却微微上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
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此男子,真乃妖孽也!
......
一个时辰之后,拍卖会进入**。
“下面将是我们拍卖会的最后一件物品,也是今天的压轴之物。”
钱老说完,让侍女将一个四面都罩着黑布的盒子拿了上来,轻放在了拍卖台上。
钱老感觉到一下就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准确来说是拍卖台上的眼神更加的炙热了。
看着众人那恨不得把黑布盯穿的表情,他也不着急,打望了一圈,确定众人的好奇都达到顶点之后,才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掀开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