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恨不得摧毁一切的怒!
苍戎忽然想起昨夜的梦境,穿着怪异服饰的黑发少年站在灯光奇特的平台上,用最瑰丽的歌声勾勒出大气恢弘的故事。
而那高台之下,万人疯狂!
同样是穿着怪异服饰的人们涨红了脸,他们疯狂摇摆着手中会发光的东西,满脸疯狂。
很陌生,同时又很熟悉。
好像一切,他都经历过。
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然而好像一切,却又恍如隔世。
最后留下让人悲凉的什么
但随着走近,苍戎却发现罗帐里头好像不是在行房!
“滚开”
虚弱的声音如同奶猫般,却带着蚀股的狠意。
然而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奴听闻女子很多毛病都会在破身之后得到缓解,陛下,奴帮你吧,奴这道具是用汉白暖玉做的,已经反复磨过很多遍,绝对的光滑!”
妇人的声音,被压得很低。
而在那之后,少年的喘气声似乎更大了。
苍戎瞳仁猛地一缩,又惊又骇。
高大的男人像一阵风似的就往龙塌那边跑去,抓着那层层的冰纱罗帐就是一扬。
然而入目的一幕,却让苍戎整个人都懵了。
反应过来后,滔天的怒火席卷而来,浓烈得几乎摧毁他的理智。
龙塌凌乱,纹绣着华美花式的锦被蹂躏出绯靡的弧度。
而那个几乎衣服褪尽的少年,被肥硕的妇人压在的床上之上。
少年修长的双腿被妇人用手按着,硬是分在了妇人的双腿侧。
不,或许不该称之为少年
帝皇黑色的里衣敞开,一条雪白的绫布松松垮垮的遮在帝皇胸前,仅是堪堪挡住桃红春色,却明显能看出峰峦叠起。
那本来用于系罗帐的金丝细绳,竟是捆在帝皇的手腕上,勒出艳色的红痕,陷入皮肉,能看到绑得十分的紧。
而此刻,几乎是骑在帝皇身上妇人,拿着手里的玉势就往帝皇下身探去。
层层的罗帐忽然被掀起,高嬷嬷吓了一跳。
而待她看清来人,脸色剧变,恐惧与震惊交错,取代了那狰狞的野望,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滑稽。
摄政王?!
摄政王怎么会在这儿?!
然而不待她多想,睚眦欲裂的男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硬是将她整个人都从洛白身上拉了起来。
拉起,再狠狠往地上一摔。
与其说是摔,倒不如是狠狠往下扔,高嬷嬷被扔得晕头转向,额头磕在金玉的地板上,一下子就青紫了一大片。
而不待她爬起,便觉自己的脊梁被人狠狠踩住。
那力道,宛若有千斤重。
肥硕的妇人冷不丁抽了口凉气,连连尖叫道:“王爷饶命!奴那是在帮陛下”
“啊!”
“擦咔擦咔!”
脊梁骨被一寸一寸的碾碎,剧痛让高嬷嬷直接断了话。
很快,高嬷嬷便整个人痛晕了过去。
苍戎拔出腰间的短匕,本来想要直接刺入高嬷嬷的心脏,但转念一下,又觉得太便宜她了,愣是收了回去。
而苍戎一转头,却对上了一双乌眸。
那双眼睛,那个眼神,苍戎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