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你&;br&; 白九姝进了书房,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因为四处都是灰,她并没有碰书房里的东西。
看着聂家凌乱脏污的书房,想起了白家,记忆不自觉回到前世
当年,白家满门抄斩,镇国公府和将军府都被查封了,家里的东西全都归了国库。
她暗中回府的时候,房间和书房都空荡荡的。
聂家是被灭口,不是查抄,所以只是人没了,东西都还在。
白九姝想到了什么,浑身一个激灵,东西都还在?那库房
忙往外走去,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画轴,白九姝没有太过在意,直接离开了。
画轴轻轻摊开,露出了半副画。
画像上是一个女子,女子眼睛被人用锐利的东西刺穿,变成两个孔,精致的鼻子下方,是一抹自信的笑容。
白九姝找了半天,才找到聂家的库房,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库房,八成是被贼给光顾了。
推门进去,见到的是洒落满地的金银珠宝,还有倒在珠宝旁边的几具尸骨。
白九姝眸色暗了暗,这聂宅都是冤魂,怨气很重,起心来偷珠宝的人
也算是自食恶果。
她,到底该不该偷些宝贝?
毕竟这里的冤魂伤不了她,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她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最缺的就是钱。
可是聂家人已经很可怜了,她再偷人家的东西,会不会太缺德?
白九姝眸色沉沉,面色严肃,忽然抬手重重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瞎想什么呢?她已经够缺德了,不介意更缺德。
将地上的骷髅踢开,把散落在地的珠宝挑了些小件的放进怀中,目光四处扫了一眼,几十个大箱子,一个摞一个的。
有打开的,有没有打开的。
这聂家的库房,以后就是她的库房。
白九姝转身关门离开。
她要用聂家的钱,培养杀手,同时招兵买马。
钱不够就去国库偷。
她要反了这天下!
白九姝深呼出一口气,原本她想要的只是保护白家,现在,她要让前世害白家的人失去一切。
让他们变成人人可以踩踏的蝼蚁!
出了聂家,白九姝换了张脸,去了当铺,当了两件珠宝。
然后又换回自己的脸,回将军府。
刚进门,就被白槿琛堵在了门口,“你跑哪里去了?爹娘都找你好几天了。”
白九姝挑眉,莫名其妙,“找我做什么?”
以前几个月不归家,也没人找她呀。
白槿琛横了她一眼,“还不是担心你?不知道最近帝都不太平吗?还到处跑!玹公子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提到宗玹昱和宗怀朴,白九姝心中思念,她想儿子呀,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玹公子带着他儿子走了。”白九姝越过白槿琛往前走,“哥,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啊?”
白槿琛抿唇,面色沉凝,“大事没有,小事不少。”
“哦?说说看。”
“太子出殡了,武安侯和崔大人也下葬了。
皇上原本是让二皇子和四皇子打理朝政的,大概是受崔贵妃影响,后来改变了主意,奏折送进了皇上的寝宫,皇上带病掌朝。
崔贵妃和二皇子探视皇上,皇上没有见他们。
二皇子党派的官员,最近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很低调。
但是站在四皇子那边的人,很活跃,一直在争取太子的旧部,希望他们支持四皇子。
四皇子还想娶表妹月白。
二皇子似乎也对月白有想法,最近连着几天到丞相府拜访。”
白九姝皱眉,心里的火气压不住,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她身边人的主意。
男人要权势,不靠真本事去争取,专把主意打到女人头上了。
“舅舅怎么说的?”
“舅舅没有表态,没有让月白见二皇子和四皇子,连带着三表妹和四表妹,都被禁止踏出闺房一步。”白槿琛说道。
白九姝点头,“舅舅做得对,浅竹和岚辛在府里吗?”
“在的。”
“我去找她们。”
白九姝匆匆跑了。
“你都十天不归家了,总该去见见爹娘!”白槿琛嚷道。
“知道了,待会儿去。”
“”
白九姝回了璃婳阁,把浅竹和岚辛叫进屋,关好门。
“让你们办的事呢?怎么样了?”
浅竹压低声音,“骷髅头已经暗中运送进城,几十个麻袋装着,放在了城西无人打理的聂家别庄。”
“做得好,最近三天,你扮演我待在府上,与妙和在一起,我三天后回来。”
“主子,你要做什么?”岚辛询问。
“别问太多,我去找我爹和我娘去了。”
白九姝开门离开,刚出了院子,就遇见了找来的白傲和温如玉。
“又要去哪里?”白傲板着脸,瞪着白九姝。
白九姝勾唇一笑,“正准备去找您呀。”跑上前,挽住了温如玉的胳膊,撒娇,“娘,您可算回来了,好几天没见您了,想死您了。”
温如玉无奈,“你这丫头,成天不归家,又跑哪里野去了?”
“我就是出城去玩了几天。”
“以后不许出去了!”白傲板着脸,“都十八岁了,一点没有女孩子的样子!从今天起,待在家里绣花,直到出嫁,哪里也不许去!”
“出嫁?”白九姝皱眉,“不是吧?又给我订婚了?还在太子殿下的丧期呢,这样做合适吗?”
“没有给你订婚。”温如玉温柔地看着白九姝,帮她捋了捋鬓角的碎发,“虽然没有订婚,不过有给你订婚的打算。
我和你爹商量了,还是将你许配给倬言,等三个月太子丧期过后,给你们定下亲事。”
“娘!倬言是表弟呢!不合适!”
温如玉叹气,“倬言那孩子很懂事的,会照顾好你的,听娘的话,该定下心来了。”
白九姝郁闷,“我才十八岁,至于急着把我扫地出门吗?”
“你都十八岁了,觉得自己还小吗?”白傲没好气道。
“娘!你看我爹,成天就知道凶我!”
温如玉无奈,嗔了眼白傲,“你就少说两句吧。”
“夫人,这丫头变成这样,都是你给惯的,不能再纵容她了。”
“我惯的?”温如玉幽怨地看着白傲,“姝儿性格像谁?你不检讨一下自己,还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