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没,刚才杨家小姑娘那股子骚劲……哎哟!”旁观路人堆里,一个麻脸汉子对着旁边人狂挤眼睛,直到被自家黄脸婆揪着耳朵往回拽。
“我滴个姑奶奶!怪不得少爷要带着虎鞭走,这是以防不测啊!”马平安远远注视马车队离去,眼神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担忧。
“孩子长大了啊!”马跃也颇为感慨,之前还担心这对小夫妻心有芥蒂,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如此火热,大庭广众之下秀起了恩爱。
“谁说不是呢。”唐璨在一旁淡笑着附和,只不过并不是看向远去的小儿子,而是关注身边身姿挺拔的长子。
垂云镇距离枫林镇也就三十多里,但是垂云垂云,有云垂下,说明垂云镇地势较高,正处在霜刃山脉分支的高地上,故而这一趟超过半程是上坡路,车队速度较慢,估摸未时才能到达。
这是马瑞穿越后第一次离开枫林镇,沿路初秋的景色还算秀丽,路边不知名的植被茂盛,早晨的阳光从树叶间隙穿梭,斑驳地投影在车厢里,带来丝丝暖意,偶有落叶随风飘起更衬托出一些诗意。
这样的景色,放在前世会被圈起来收门票,不过马瑞看了一会就失了兴趣,或者说,转移到了那根霜刃虎鞭之上。
打开层层包裹的纸包时,隐隐还有些臊味散发,虎鞭看起来就是一根晒干烘制的白色肉干,肉干从中剖开,抹上了一层细盐预防变质。
马瑞可等不了再烧汤或者泡酒,直接当肉干撕啃起来。
确实有点干,比牛板筋还要难嚼,吃起来像是抹了盐的硬皮筋,粗糙难以下咽,马瑞咬得龇牙咧嘴,面目看起来甚至有点狰狞。
对面杨史蓓都惊呆了!
上车前身体被灼了一下,带来全身酥软,至今余韵未消,摇摆的车厢内又只剩孤男寡女,这位孤男还在奋力啃食一根用来壮阳的虎鞭,很容易想象车厢内过一会将发生什么!
杨史蓓不是黄花闺女,相反经验还比较丰富,虎鞭这种极受男性欢迎的东西也有所耳闻。据说配上其他材料泡酒每日服用,可让家中妻妾两三月内服服帖帖,算是治家良方。
那可是两三月啊!现在一炷香的功夫已经剩了半根,而且看样子这位小少爷压根没有停嘴的意思!
杨史蓓心中满是惊疑,难道这位小少爷昨天晚上把自己捆绑起来却没有下手,是因为没吃虎鞭能力不及?或者跟自己一样有些独特爱好,比如喜欢在这封闭的车厢内?
越想越是合理,越想越是害羞,等马瑞吃完手里的特殊肉干,杨史蓓的脑袋已经快埋到了膝盖上,不停地警告自己,要矜持,要矜持!
咕噜咕噜……大碗茶水滚下肚,冲淡了嘴里的盐巴味,马瑞这才发现腮帮子有些酸胀,明显是吃了太多。
马瑞和杨史蓓不一样,可没有受虐癖,虎鞭并不好吃,马瑞依旧忍着吃完,就是为了能获取更多妖兽能力。虽然上一次仅仅巴掌大的熊白就带来了能力变化,但马瑞还是怀疑食用的份量多少会影响效果,如果换成吃一整头爆炎战熊,马瑞甚至觉得自己双拳也能燃起火焰来,而不是用来烫衣服热茶水——以及让杨史蓓随时享受特殊服务。
“我先睡一觉,夜里没睡困得很,不到必要时候就不用叫我。”马瑞不知道渐渐产生的困意是因为自己本身欠觉,还是妖兽肉开始发挥功效,总之路途行程遥远,先睡再说。
“哈?”杨史蓓猛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自己丈夫,眼神瞬息万变,最终千言万语化成一句:“哦……”
根本没在意娇妻的反应,马瑞四仰八叉躺在舒适的座椅里起了鼾声。
马车外,秋风带起树叶摩挲,光影绰绰。
车厢内,衣物锦缎相互绞搓,羞愤交加。
待马瑞被摇醒时,发现日光西斜,车队已经到了一处喧闹街口,周围建筑倒是与枫林镇相差无几,只不过远处的背景换成了连绵雪山。
“主人,母亲已经把货物接走,我们得下去拜见族长。”杨史蓓凑近提醒,显然货物不是指那些回门礼,而是某一件特殊礼物。
“哦哦。”一觉醒来还有点懵,马瑞晃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有些不对劲,因为一切太正常了!马瑞皱起了眉头。
吃完铁背钢鬃豪猪,第二天醒来就能闻到五行气息,吃完爆炎战熊熊白,梦中就能感觉双手发热,可是吃完霜刃虎鞭,马瑞一点特殊反应都没有。
普通反应倒是正常,男人嘛,一觉醒来该出现的还是会出现。可即便没有吃虎鞭,十六岁的马瑞平日里也会有同样反应,哪里有区别?
难道,就是那方面的能力?马瑞脸色立刻垮了下来,自己是要修真,可不是要当种马!眼睛不由自主往下多看了两眼,暗叹也不对劲,尺寸大小没变化嘛!
杨史蓓也发现这位马家小少爷正把注意力集中在身体的某个敏感部位,而且神色中还带着点担忧,更让杨史蓓笃定了之前的设想,确定那根虎鞭是马瑞治病所用。
“主人,恭喜你。”杨史蓓做惊喜状赞叹道:“有效果了呢!”
“什么狗屁效果。”马瑞没好气地抱怨了一声,再说被女人盯着要害总不太舒服,赶紧坐直身体隐藏衣服上的突起,随口吩咐:“倒点水来,盐吃太多,可齁死我了。”
“是!”杨史蓓应声去倒水,递给马瑞时,嘴里还不忘宽慰:“主人的资本很雄厚呢!”
依照杨史蓓的经验,用这样的方式夸赞男性,还没有不受用的,屡试屡爽。
噗……
不过这次很不爽,一口温热茶水直接喷得杨史蓓满脸水迹,挂汤挂水,甚至还挂着茶叶渣。
“烫!烫!”马瑞剧烈喘气,舌头都伸在了外面。
小心翼翼掏出丝绢吸走脸上水滴,杨史蓓委屈地嘟起了嘴,喷到我脸上就不烫了吗?更何况这哪里烫了?一路行程下来又没生火烧水,壶里只剩温凉水,这明明是找借口羞辱自己!
想到此处,杨史蓓立刻娇羞起来,早上用手烫,刚才用嘴喷,那晚上岂不是更刺激!?杨大小姐不但不恼,反而有几分期盼,不过抬头却发现马瑞已经不叫唤也不嚷嚷了,仰着头瞪大眼,看着乌黑的车厢顶棚仿佛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满脸惊喜。
“主人,别玩了,先下车吧!”听到车厢外喧闹,杨史蓓不得不再次提醒,不过又怕马瑞不高兴,柔声道:“到了晚上,晚上,随便您想怎么玩……”
“嘿!嘿!”马瑞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得意地像是偷了鱼的猫。
杨史蓓一听,更是臊得慌,顾不上再说话,赶紧溜下车。
“霜刃,嘿!”马瑞也跟着走下了车,面对一众陌生的面孔,难抑心中的兴奋,满脸堆笑,大手一挥:“同志们好!”
出来迎接的马氏宗族成员都愣了,面面相觑鸦雀无声,既不知道同志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位马家小少爷为何如此兴奋。
兴奋地可不仅仅是马瑞摆动的手,还有身体中下部位一处令人侧目的帐篷。
这对新人刚才在车厢里都做了什么?
“那个……马少爷!里面请!”终于,一位看起来管事的杨家人打破了沉寂,高声邀请道。
杨氏宗族的大院极深,游廊蜿蜒曲折,楼台亭榭鳞次栉比,比起马家祖宅都要奢华精致许多。
按照身份,马瑞只是马家直系中的小字辈,而杨家族长可是附近闻名的超长待机老一辈,所以即便马瑞是客,那也得绕好大一段路去拜会。
“嚯!小美人回来了啊!”游廊很长,却很窄,对面走过来一个精瘦汉子,三十来岁,发髻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袍子黑如墨汁,不染一尘,看起来干练利落,神色却是轻佻又轻浮:“我还说等几天去枫林镇看望看望我的小妹呢!”
“杨治!”杨史蓓神色漠然没接话,带路的那位杨家人抢先训斥道:“两位要去拜会老祖宗,你有点分寸!”
“嘻嘻!”被唤作杨治的男子歪嘴嬉笑,眼神挑衅似的看向马瑞,又再哼了两声:“嘿嘿!”
迎面相错而过,对方扬长而去。
马瑞自始自终都没有任何表情,倒是杨史蓓紧张地瞟了马瑞好几眼,又甩甩脑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稍等,我去通报一下。”终于走到一处清秀的小阁前,门口家丁矗立,显然是杨家极重要的所在。
不一会,几个年纪普遍挺高的老人走了出来,看着马瑞和杨史蓓神色各不一样。其中一个正是昨天在马家被废了修为的杨柏长老,对杨史蓓倒很平静,看向马瑞的眼神就好似要剐了马瑞的肉。
这些老人都没说话,前前后后依次离开了小阁,似乎为了让出里面不大的空间给这对新人。
一阵烟火气息飘过,却不再那么刺鼻。
嗯?一夜之间气息就稳定了这么多?马瑞略微惊讶,看来这位杨柏长老真的能找到人解开花涧派的花道功法!
正在惊讶间,刚才的引路者探出脑袋轻呼:“请进。”
两人迈步进屋,迎面一阵穿堂凉风,带来一股海风气息,裹在斑杂的气味中尤为突出。
“呵呵,英雄出少年啊。”一位清癯老者坐在一条长案几之后,眼神淡淡扫过马瑞,轻笑着夸赞:“花涧派可损失大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