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谁!?”
叶珍珍猛然惊醒。
再度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依然靠在大树上,旁边一只昏迷不醒的猴子,胸上趴着一只软趴趴的猫儿。
“咦?奇了怪了,明明听到刚才有人跟我说话的。”
她暗自腹诽,这会儿却觉得脑袋里那阵痛感没了,细细回想一下发生的事情。
她觉得很累,然后很想回家,靠在树旁边就睡着了。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听见有人在说话。还看到了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人。
他是谁?
他的声音好好听啊,好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
“喵呜。”直到耳旁传来一声喵叫,才慢慢的唤回了叶珍珍的神智。
黑猫正用着那一只绿幽幽的瞳仁凝视她,很是呆萌。
雌性怎么回事?
为何它刚才感觉到了一种不同的气息。
是谁出现了?
此刻,猫儿只觉得越来越看不透身边的雌性,看来得多多待在她身边,才能发现更多不一样的秘密。
“不准伤害珍珍!”
“你们这些讨厌的孔雀!”
“我恨你们!”
柏宜斯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磨牙声传来,让人分不清楚他是做梦还是……
“柏宜斯,你还好吗?”
叶珍珍往他跟前走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快醒醒,我们已经没事了。”
柏宜斯一声不吭。
“柏宜斯,醒醒,快醒醒。”叶珍珍又拍了拍他的脸“我们已经没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猴子终于后知后觉的睁开眼,本是开口怒骂“臭孔雀们,我柏宜斯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对上一张瓷娃娃一般的脸孔,柏宜斯愣了一下,道“叶珍珍?”
“嗯。”
叶珍珍点头“柏宜斯,米可含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安全了。”
“是,是吗?”
柏宜斯微微瞪大双目,不可置信的问道“谁救了我们?”
“米可含自愿放过我们。”叶珍珍说道“那个兽人,本质不坏。”
“他要杀你,你还帮他说话?”柏宜斯睨了叶珍珍一眼,“叶珍珍,不是我说,那些孔雀族的人,我看就没一个东西,连带着芁斯莉两姐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柏宜斯喋喋不休,叶珍珍压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开口问道“柏宜斯,你知道圣德殿在哪吗?”
“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柏宜斯愣了一下,然后道“叶珍珍,别告诉我,你想去那!”
“呃……”心事被说中,的确有些尴尬。
叶珍珍看了一脸警惕的柏宜斯一眼,微微笑着解释“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听很多人都提起过圣德殿,我很好奇那是一个什么地方。你能跟我说说吗?”
柏宜斯想了想,看着叶珍珍眸光一时变得复杂,他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连忙摆手“叶珍珍,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也没成年,对于我生活的地方,很多东西我都是从阿姆那儿听过来的,具体的自己也没去过。所以,据我所知的圣德殿,那里是兽神大人诞生的地方。圣德殿里的圣主,是我们这片大陆,最厉害的人。”
“是吗?”叶珍珍眼睛瞬间一亮,是不是代表,如果她能找到圣主,圣主就可以让她回家?那她梦里面的那个人,可是圣主?
诸多疑问萦绕在心头,有些话竟一时不知从何问起。
“但是。”但闻柏宜斯话锋一转,“叶珍珍,圣德殿不是什么兽人都能进去的,而且他们的地盘隐藏得很深,普通兽人根本无法找到。”
“啊!”叶珍珍眼神暗淡下来,“很难找到吗。”
“也不是很难啊,做什么事情,总有办法解决。”柏宜斯偏偏头,不自然的轻哼“你若和圣主有缘,自然便能找到他。”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叶珍珍顿时有点泄气。
她小心翼翼的问“这片大陆,除了圣主,就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吗?”
“有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人。”说起这个,柏宜斯不禁深深打了一个寒颤,仿佛被什么恐怖的东西盯上了似的,他压低声音道“黑魔殿的魔主啊,他很厉害,但他太恐怖了,我要像兽神祈祷,永远都不要遇见他。”
果然,万物都是相对的。
有正派,必定有个反派。
光听这名字,和柏宜斯的表情,叶珍珍大概能猜到,那是一个什么级别的人物。
她面容似拢了一层烟云,粉眉轻蹙,道“柏宜斯,我之前叫你和我一起上路,你不愿意,你说你怕在路上遇到什么恐怖东西,你指的是不是黑魔殿的人啊。”
“是啊。”柏宜斯悄声道“听说,魔主是喝兽人的血液长大。他每天都要杀掉很多无辜的兽人。所以,我这么弱小,我要遇到他,我不就要被吸血了么。”
“原来你们这儿有吸血鬼啊!”叶珍珍大惊“不会吧!”
亏她本想找不到圣主,去找其他人帮她返回现代,结果另一个**ss竟是这种恐怖人物,她心里的小九九立马就歇了。
一群傻货。
猫儿忽然翻了个白眼。
魔主有那么恐怖吗?
他不过就是残暴了一点,恐怖了一点,虐杀了一点,变态了一点,其他方面还是很正常的好不好。
但是……
猫儿睨了睨叶珍珍,一只翡翠的眸子,就像要将叶珍珍看穿似的。这雌性,干嘛突然提起圣德殿?
难道她想找那里的人吗?
哼!
想都别想!
被它们盯上的人,休想逃离!
“喵呜。”猫儿的喵叫声,忽然变得阴森森的,张嘴,往叶珍珍胸上咬了一口。
“呀!”
叶珍珍惊呼“奥利奥,你咬我!”
妈妈咪呀。
色猫啊。
也不怕把她咬成平胸!
叶珍珍立马将猫儿举起来,抄起手往它脑袋抽了一巴掌。
猫儿眼眸一沉。
叶珍珍有些不快地道“你咬我干嘛?”
香香的嘛,想吃啊。
碍于不能说话,猫儿便用无辜的眼神看向叶珍珍,“喵呜,喵呜。”
“唉,败给你了。”
叶珍珍揉了揉胸口,拿着这样一只猫,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