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小喽啰聊天散漫的走过,视线扫过某处雪堆时毫无所察,哈着气搓着手走过去,嘴上还偶尔咒骂一两句鬼天气寒冷。
须臾,一条小狼狂奔从林子疾跑出来,丝毫不敢耽搁,对着某雪堆展开狂刨模式。
两个傻女人不会被闷死了吧?
只见,雪堆某处动了,很快,两个黑黝黝的脑瓜子如同春笋般从雪堆中冒出来,可不正是晏琦主仆吗。
尼玛,冻死老娘了!晏琦从雪堆狼狈的挣扎派出来。
刚被刨出来二人的状态都不太好,晏琦脸色青白,嘴唇发紫,浑身都快冻僵了。
抖掉沾在身上的雪,还好绑紧了袖口和领子,衣服里并没灌进雪。这么恶劣的天气,人不被冻死也会冻伤。
“呸”一口雪吐出。
老娘为了活着容易么??
为了躲避这帮人的搜查,晏琦想了馊主意,把自个埋进深坑雪堆里,俩人差一点就憋气过去,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虽然,明天也不一定有太阳。
晏琦心里憋屈要死,看看人家馒头多好糊弄,往地上一躺就让人瞧不出什么东西来。
俏儿一样吐掉嘴里的雪,人都给冻结巴了,“小……姐,你……还好吧?”
再次有惊无险,晏琦二人躲过不明人员的搜查。
也是晏琦运气好,遇到都是这种修为不高的小喽啰,修为高的准一眼能看穿她拙劣的把戏。
晏琦强忍着身体不适,两人搀扶着离去,不敢滞留,万一敌人耍个回头枪就麻烦了。
两人就像无头苍蝇般在山林中乱蹿。
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听到隐隐约约传来的马蹄声,可把两人激动高兴坏了。二人又继续走了约莫又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宽敞的官道。
官道上赶路的车马纷纷侧目。因为站在路边的晏琦俩人实在太扎眼了,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掌和脸蛋自然也没能逃过树枝划破的命运,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干净完整的地方。
两人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路人甚至还纳闷,这是谁家缺心眼父母,乱丢弃的孩子?
所以,少路人也仅仅只是好奇多看两眼罢了,以为是那家丢弃的孩子罢了。
晏琦郁闷,这地方的人真是冷漠无情啊,本小姐长得这般可爱,你们都不愿意过来搭理一下么?!
同情心都被狗吃了,某女自己一点都没有睁眼说瞎话的意识。
这……不怪她,她好久没照过镜子了。
晏琦等得着急,暗暗发愁,这么下去可不行,她可不认为敌人傻到只在山林里搜查,路上还指不定有多少眼线。
晏琦眸子微眯,幽幽的盯着某狼。
来自强烈复杂的眸光,某狼一个激灵起了警惕,转过身子用屁股对着她,骄傲的脸上布写着,蠢女人,你可别想打爷主意。
晏琦的算盘落空了,自我安慰算了,小子这么不上道。长得又丑脾气又倔,这货想必也卖不了几个钱。
晏琦本打的主意和想法,要是被某狼知道,估计想咬死她的心都有。
某女眼轱辘一转,眸底闪过一丝谋算的精光。
连续过了好几辆马车,晏琦最终把目标锁定,一辆由妇人独驾的马车。
近了,更近了!
马蹄声娓娓而来,晏琦突然用力掐了某狼的屁股一把,倏地,某条惊慌的小狼双腿一蹬,快速向大道中间蹿去。
啊,死女人!敢动小爷的屁股!
“啊,我的狗狗!”一小女孩追着慌慌张张跑出来,惊慌的跌倒在路中。
噗,某狼差点气吐血了,特么想暴走。
死女人,竟敢叫爷作狗?哼,它才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臭狗!
“吁~”马蹄四扬!
路中央突然蹿出来一小孩,迫使的马车不得不勒马停下来。
这状况要搁在现代,肯定有人出来大喊,“有人碰瓷啦!”
马上下来一面容和蔼的中年妇人,俯身把人扶起来,柔声慰问。“小姑娘,你伤着哪了没有?”
小女孩还一副惊恐未定的样子,话都不会说了只知道摇摇头,一旁边年纪稍大的女孩,哇的一声,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泪如洪水止也止不住。
晏琦暗暗为俏儿点赞,哭真是时候了,给这出表演加分。
俏儿的大嗓门,引来了不少路人对她们围观指指点点,妇人尴尬的摸摸鼻头。
“妹妹好着没事,小姑娘你别哭,是婶子的错,你别哭了好不好?”
然而,妇人说的话丝毫不管用,听着气壮山河般的哭声,既无措又头痛。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晏琦扯了扯俏儿的袖子,“俏儿,别哭了,万一附近有歹人。”
俏儿一听这话,哭声立马卡在了嗓子眼上。刚才真的差点吓死她了,要是小姐出了好歹咋办?这种事情就应该让她去做。
晏琦是看准了马车的速度不会伤到自己,却忘了顾及俏儿的感受,其实她也很内疚。
晏琦拍了拍俏儿的背安慰,不过,经过俏儿的这一哭,效果也是出奇的好,看妇人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妇人擦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实在被俏儿哭怕了。
多么懂事可爱的俩个女娃,看着这一幕,妇人的心都被柔化了,要是她的孩子还活在世上,也有这般大了。
妇人想起自己的孩子,眸子闪过一丝哀伤,声音也越发温和了。“小妹妹,你们的爹娘呢?”
终于等来了!
晏琦暗喜,她果然没看错,这位啊姨确实是面慈心善的主!
晏琦擦了擦眼角,硬生生逼出几滴眼泪来。“我们和爹娘走散了,落入拐子手里,幸好又被我们逃出来了……呜呜”
“婶婶,你能送我们回家吗?”晏琦水汪汪大眼睛,泫然欲滴。
孩子最容易让人心生怜悯,降低戒备。
莫说,晏琦二人身上的确是显然易见的窘迫。
俏儿也乖觉的低着脑袋,不让人瞧出端倪,却暗暗腹诽,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骗子!某狼则给某女一记鄙夷的白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