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胃里又是一顿翻江倒海的难受,安昭儿无力的趴在床沿吐得天昏地暗,本来一张娇艳的瓜子俏脸憔悴苍白,精致小巧的下巴愈发瘦削,却依旧难掩一身天姿绝色。
“咚咚”一阵敲门声。
“谁?”
“小姐,是我黄衫。”
黄衫进来后又把门掩好,看到消瘦的安昭儿此心疼的给她擦了把脸。
“小姐,你又吐了,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呀。”
安昭儿凄然一笑,自嘲道:“你以为我想。”
黄衫扶起安昭儿靠着枕垫坐好,纤细的腰肢腹部已经微微隆起,黄衫低眉敛目给她掖好身上的锦缎薄毯,又倒了杯水给她漱口。
安昭儿放下杯子,“事办好了吗?”
黄衫却目光闪烁其辞不敢去看安昭儿的脸色,嗫嚅着嘴唇半天,没组织出一句话来。
安昭儿恼火的砸了黄衫一个枕头,“你说倒是话?”
顿了顿,安昭儿目光锐利,如花的小脸变得狰狞,咬紧贝牙道:“是不是那该死的……”
黄衫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小姐别说了,五少爷这次是为你好。”
安昭儿两眼通红,拿起枕头发疯似的狠狠的抽黄衫,直到气喘吁吁手软打不动为止,黄衫头发凌乱不敢吭声,身上到是不怎么痛,只是她不知道安昭儿最近是怎么了,听不得半点与安子均有关的话。
除夕那天是五少爷扶着小姐回来的,可恶人面兽心的太子凌辱了小姐,还是五少爷挺身而出甚至不惜遭到太子的人殴打(实际是安子均跪求安昭儿原谅的苦肉计),阴差阳错让黄衫以为是安子均救了安昭儿。
黄衫也一直以为安昭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毕竟给她天大的胆也不敢胡乱猜测某些匪夷所思违背人伦的事情,况且后来黄衫也的的确确亲眼目睹过几次太子千方百计纠缠安昭儿。
安昭儿泪淌满面狠狠的捶打了几下腹部,黄衫连忙抱着她的手阻止她,也难过的眼泪婆娑。
“小姐,你别这样伤害自己和肚子里的小少爷……”
“呸”安昭儿目光阴狠,“这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他就是一个孽种……”
安昭儿全然不顾仪态骂骂咧咧,显然陷入了魔怔。
安昭儿剩下的话说不出口,“还是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
即使黄衫是她最信任的人,安昭儿也无脸羞于启齿,这事她永远不能让人知道。
就连包括太子**的事,她也没告诉任何人,并且也不准安子均说出去。
安子均当然
“我的好小姐,求你别这样了,要想想大夫说过的话。”
是在除夕的两个月后,安昭儿才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安昭儿自小体寒,她的月事一向不准,一两个月没来以前也是常有的事,她就没怎么在意,丫鬟也是习以为常,安昭儿薄风柳姿就是长了二两肉也不怎么显怀,旁人只当她是胖了。
直到那天在安家老祖寿辰宴上,安昭儿闻到鱼腥味吐了,匆匆找了个不舒服的借口离开,却不料这一切都被安子均看着眼里,并且还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