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陈清焰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您成全我们吧。我和少主人……”

“你疯了？”

陈清焰的睫毛微微颤抖：“可他根本不爱慕雪！”

他根本不爱慕雪。

陈思涵的呼吸骤然一紧。

不爱慕雪……

哥哥和慕雪刚在一起的时候，苏菡来玩儿，也说过同样的话。

可那时，苏菡是以玩笑的语气说出来的。

哥哥对慕雪温柔而体贴。

男友该做的，他都能做到。

所以陈思涵，根本没把苏菡那句玩笑话放在心上。

可是当初，苏菡真的只是一句玩笑话么？

还是她早就感觉到了什么？

“我知道我配不上他，”陈清焰垂眸：“可我们是真心的……”

“真心的？”陈思涵拧眉。

哥哥爱不爱慕雪，她不清楚。

但他肯定不爱陈清焰！

否则，当初陈清焰被感染，他为什么不惜和爸爸闹僵，也不肯回家？

在哥哥的眼里，陈家的杀手，就是陈家的刀，是早晚要传给他的家产。

他都没把陈清焰当人看，怎么可能会爱她？

“你们是不是又做了？”

陈清焰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戴了么？”

又是那个问题。

如此直接。

陈清焰无法回答。

尤其是在房间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情况下。

“又没有？”

陈清焰发现自己的视线竟然有几分模糊。

怎么会这样？

她问自己。

她明明，已经快要忘记哭泣是什么感觉了。

陈思涵冷着脸：“你好自为之。”

陈清焰抬起头来。

好自为之？

什么叫好自为之？

慕雪已经死了。

就算她曾经是少主人的女朋友，她已经死了！

难道少主人要守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么？

更何况，少主人说过，他爱的人是她！

但她无法和陈思涵辩驳。

无论陈思涵坐的是多廉价的车、穿的是多普通的衣服、用的是多大众的护肤品，她都是陈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小姐。

在陈家，哪怕是身为继承人的少主人，也不如这位冷默寡言的大小姐受重视。

她根本没有和陈思涵争辩的资格，只能任凭陈思涵将她推开，夺门而出。

她失神的站在门边，不知过了多久。

只是觉得身边一暗。

回头，是那个少主人让她监视的男人。

“进来么？”

陈清焰迟疑着。

双腿之间早已酸痛不已。

可是陈思涵……

“我能做你家小姐的主。”那个男人面色平静：“进来坐吧。”

她犹豫着，最终受不住下体的疼痛，进屋找了个椅子坐下。

男人给她扔了个软垫。

好像……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陈清焰迟疑着抬眸：“你不追上去么？”

男人好整以暇的把玩着一把手枪：“追什么？”

“小姐啊。”陈清焰垂眸：“你留在这儿，她会生气吧？”

“她哪有那么小气。更何况，她找陈怀瑾理论，我去干什么？”男人平和：“我在那儿，她顾着陈怀瑾的颜面，反倒不好说话。”

陈清焰心里一阵难受：“能跟小姐做朋友真好。”

“嗯？”

“慕雪都死了……”陈清焰哽咽：“小姐心里还是有她。”

男人并没有回应。

良久，陈清焰才听他淡淡道：“是药三分毒。我若是和涵涵亲密，是绝对不会让她吃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