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申请加入斥候，成为你们中的一员。”

躁动的喧嚣声中，清脆的女声格外悦耳。

少女穿着制服裙，坚定而又从容的向主席台走去。

短暂的寂静后，是充满恶意的哄笑。

“哈哈哈哈小女孩儿？”

“小妹妹，杀丧尸可不是过家家！”

“我看你还是把裙子撩起来，张腿过日子吧！”

她“噌”的一下拔出小太刀，没有华丽的招式，也没有示威的动作。

她只是转过身去，毫不犹豫的将刀尖探入某个正在开怀嘲笑的男人的嘴。

然后，手腕微动。

在男人的惨叫声中，她一把拽过之前起哄女人的衣袖，擦掉刀尖上的血。

男人的舌头掉在地上，血混着泥，将其滚成一个红棕色的肉团。

前排的平民被震住了。

后排的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震惊最终传遍了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少女擦完刀，将其用力插回刀鞘。

“我是个女孩儿，还没高中毕业的年纪。”她走上讲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但我有面对丧尸的勇气、也有加入守备军的决心。我知道杀丧尸不是过家家，因为我跨国而来，曾独自搜索过十七片被丧尸占领的区域。”

她拔出腰间的大太刀：“这把刀，累积击杀过九个首领丧尸。”她用另一只手拔出小太刀：“而这把刀，击杀的丧尸，不计其数！”

她将双刀重新插回刀鞘：“在我四处游走、砍杀丧尸的时候，你们这群成年人，又在干什么呢？”

“尸潮就要来了，加入守备军，不为指挥官、不为军衔、不为物资，因为你们什么也拿不到。尸潮将要席卷的，是你们的安全区，它们冲破的是你们的防线、吃的是你们的肉、喝的是你们的血、撕碎的是你们的家人！”

她低头，轻轻抚摸自己制服裙的裙摆：“先生们，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已经躲在我的裙摆后面太久了么？”

军官望向人群。

那些曾经满脸写着不耐烦、恨不得立刻离开的平民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

他开始看到了迟疑、看到了尝试、看到了渴望。

少女转身，径直走向负责接待新兵的席位。

在她填报表格的时候，军官牢牢记住了她的名字。

关山月。

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关于关山月在疾控中心秒杀首领丧尸的事情，就传说在军队的每一个角落。

军官一直相信，如果有机会，关山月会成为一名相当出色的战士。

令他惊喜的是，这个女孩儿，竟然也是将才。

她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他望着她娇小的身影，一股难以名状的敬慕之情，油然而生。

与此同时，台下。

“妈妈说的真对，”苏菡撑着下巴，看着排队填表的人群：“你若是男儿身，就没陈怀瑾什么事儿了。”

陈思涵平静的坐在椅子上：“男女都是一样的。”

苏菡浅笑：“关山月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你给她写的词吧？”

岂止是词？

陈思涵垂眸。

她连动作和语气，都替关山月配好了。

“为什么不亲自去呢？”苏菡柔声：“你有将才。真正的将军，未必需要精通格斗。”

“那不适合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陈思涵起身，平静而坚定：“苏菡。这些年，我们从未让彼此失望。”

苏菡坐在椅子上，柔声细语：“这次，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