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青,你是不是挺瞧不起我的。”钟莫谦苦笑着问。
他也挺瞧不起自己,向来温文尔雅的他,做事一向进退有度。可是偏偏在叶子青的事情上总是犯浑,这样莽撞地找过来,根本就像个想要挑拨离间的小人。
“当然没有,莫谦,你是个好人。没有人比你更好了,既然这个事情也是你朋友的事,我也会尽力帮忙的。”叶子青微笑道。
送走钟莫谦,她叹了口气。
想了想终究还是拿出手机,打给秦承衍,询问他在哪里。
秦承衍面无表情地坐在办公室,桌子上是陈恒调查的林宁这四年来的情况。其中包括林宁的现任丈夫安南,和林宁和安南的儿子安林秦。
不过秦承衍始终都没打开,所以他才会在看到安南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
但是现在,他又有了种想要打开的冲动。
想要知道,这四年来她到底发生过什么,过了什么样的生活。
“秦总,叶小姐来了。”秘书敲门进来,对秦承衍禀报。
秦承衍刚刚放到文件夹上的手,像被烫到了似得马上收回来。沉着脸说:“让她进来吧!”
秘书点头。
等秘书离开后,秦承衍轻叹口气,将文件夹收起来放到办公桌的最下一层上了锁。
有些事情他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那个女人是怎么辜负他的就好。
“承衍,现在忙吗?我会不会打扰你?”叶子青进来后微笑问。
秦承衍面无表情地说:“有事情就快点说吧!否则打扰的时间更长。”
叶子青笑了笑,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的冷漠。
在他对面坐下后说:“是这样的,我听说林小姐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听钟莫谦说的吧!没想到他这么长舌妇,都跑到你面前说去了。”秦承衍冷哼道。
叶子青笑着说:“他也是为我们好,你跟林宁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处,而且据说林宁都已经结婚了,她丈夫还在丰城。如果你还揪着四年前的事情不放,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我也没想让别人明白。”秦承衍说。
叶子青脸色一僵,抿了抿唇看着他问:“所以,你不怕别人误会你是对林宁余情未了吗?”
“呵,你觉得我对一个人余情未了就是把对方弄进监狱?”秦承衍冷笑。
叶子青:“……。”
也是,秦承衍说的也有道理。如果他真的对林宁还放不下手的话,是不会做出伤害林宁的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撤了那个案子,放过她吧!都已经过去四年了,该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你又何必非要找她麻烦。”叶子青劝道。
秦承衍沉着眼眸说:“可是对我来说还没有过去,有些事情不是时间就可以带的走的。”
叶子青蹙眉,好一会才苦笑着问:“承衍,你是不是还记恨着当年的事,记恨我们所有人。”
“我没有,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吧!我要忙了。”秦承衍突然开口下逐客令。
叶子青苦笑,每次一谈到这个问题他就如此。
“好,你先忙,我先走了。”叶子青站起来离开。
等出门后看到米戴过来送资料,不禁犹豫片刻对米戴说:“米戴,好久不见。”
米戴看到她连忙笑着打招呼:“叶小姐,好久不见,来找秦先生吗?”
“嗯,已经谈好了。”叶子青浅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关于林宁的事情谈了谈。”
“林……林宁?林小姐?”米戴惊讶道。
“怎么,你不知道吗?”叶子青诧异问。
米戴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有林小姐的消息了?”
“林宁回来了,还……还被承衍送进监狱,这件事应该是陈恒办的。我以为依照你们两个的关系,他会告诉你呢。”叶子青叹息道。
米戴脑子“轰”的一下,脸色也跟着涨红了。
叶子青微笑说:“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我先走了,下次一起喝咖啡。”
“叶小姐再见。”米戴僵着脸跟叶子青告别。
等叶子青一走,她便转身疾步朝陈恒办公室走去。
“怎么了?”
米戴“砰”地一声将陈恒办公室的门推开,陈恒吓了一跳,不禁站起来问。
米戴沉着脸问:“陈恒,林宁回来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恒脸色一僵,讪讪地笑着说:“你知道了啊,听谁说的?”
“果然,为什么不告诉我,是秦先生不许你告诉我的吗?”米戴猜测道。
陈恒挠了挠头,尴尬说:“米戴,你别生气。秦先生……秦先生的确交代过,我也没办法啊!他都跟我交代了,我也不好违背他的话。”
米戴苦笑道:“秦先生现在都防我防到这个地步了吗?当年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我都已经解释过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我。”
米戴说着忍不住哭起来,捂着脸哽咽出声。
陈恒一看她哭了便急的不得了,想伸手抱她又不敢,只能急的在她身边团团转。
“米戴,你别哭了。你哭我看着难受,你这么坚强的人突然哭,让人很不适应的。秦先生也不是不相信你了,只是……只是四年前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他不能有第二次失误。”
“什么叫第二次失误?我听叶子青说,秦先生把林小姐弄进监狱了,他怎么会把林小姐弄进监狱呢。”米戴松开手含着眼泪问。
陈恒赶紧给她拿纸巾擦眼睛,把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后说:“我也不知道秦先生是怎么想的,反正秦先生就吩咐我这么做,到底他有什么打算也没跟我说。还让我调查了林小姐这四年来的生活,资料都给他了,他也没说什么。虽然林小姐现在在里面蹲着,但是也没吃苦,秦先生还让我吩咐那里面的人好好对她,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是单间呢。”
“你说,这秦先生到底什么意思。”米戴一听也糊涂了,不禁喃喃道。
陈恒叹息说:“这谁知道呢,秦先生的心思深着呢。我们只管好好办事,不该问的就不要打听。”
“可是对林小姐我始终都很愧疚,我想去看看她。”米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