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儿像小猫一样,在他的怀里拱了又拱,问道:“今天成果怎么样?”
张子龙一听,立刻眉飞色舞起来,将今天灭杀两万丧尸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那叫一个曲折离奇,催人泪下啊,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刚打败了十万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呢。
但是孟婉儿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时还嗔怪他太冒险了,不能为了能量值而不顾性命。
最后张子龙着重把自己单人飞滑翔伞描述了一遍,这才算哄住了孟婉儿的泪珠。他长舒一口气,有一个聪明老婆真不容易啊,这可比与丧尸们打一架要费力多了。
关于林政隆派人杀他的事,张子龙只是稍稍提了一句,并没有说太多,按着他的话,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她们女人无需知晓得那么清楚。
然而孟婉儿似是未卜先知一样,微微一笑道:“你不跟我讲,是怕我拦着你去报复林政隆吧?”
张子龙愕然:“你都知道了?”这事儿他好像就刚刚跟幽影说过吧。
孟婉儿笑道:“刚才小琳已经把今天的事儿都跟我讲了,算你老实,没跟我撒谎。我听说林政隆派人杀你,就知道你不会甘心,肯定会去报复的。还有,幽影他们找你,也是要你帮忙执行任务吧?”
张子龙忙道:“这事儿我正打算告诉你来着。”
孟婉儿柔情款款道:“不论你去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是你要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好好的回来。”
张子龙感动万分,拉着孟婉儿的手道:“放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是夜,夜黑风高。
吴州基地实权第一人林政隆的住所,这是一个三层独栋公寓楼,公寓楼的四周临时筑起了围墙,相比于有大量普通幸存者居住的棚户或者厂房,院子内外显得人迹罕至,甚至有些阴森可怖。
公寓楼的大部分都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仅有的几个房间还亮着灯,院子里堆着几个雪堆,灯光照射下来,映的雪堆更加惨白,仿佛一个个白衣怪物,让人观之胆寒。
一个黑影从院墙上掠过,落地轻巧无声,奇怪的是,黑影进了院内竟然忽的消失不见,过了十秒之后,才显形在了公寓楼的一侧墙下。
这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自然就是张子龙了,他特意等到夜里十二点的时候过来,就是为了给林政隆一个惊喜。
张子龙把头从墙角伸了出去,就看到公寓的大门外停着一辆巡逻车,两个身保安服的家伙正在车上打哈欠。
这应该就是公寓唯一的安保了,基地条件简陋,基地发电也是靠园区的应急发电机组,所以林政隆家里不可能在家里装高压电之类的防贼系统。
两个保安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其中一个偏瘦的保安忽然指着另一个胖子保安的身后道:“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人?”
胖子保安回头看了看,身后却是什么也没有,便说道:“哪有什么人,大晚上的,你别吓唬人啊,我可不是吓大的。”
瘦子保安揉了揉眼睛,再看刚刚那个地方,果然没人了,疑惑道:“我明明看到有人的啊。”
胖子不满道:“昨天你就这么吓过我一次了,玩一次就行了啊,再来就没意思了。”
瘦子又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眼睛都有些酸了,也没有什么发现,只好摇摇头道:“应该是我眼花了。”
然而他刚说完,胖子忽然也指着他的背后道:“你背后有人!”
“你是不是傻,老子会上你的当?”瘦子不屑道。
但是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身后有风声传来,背上猛地传来一阵剧痛,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胖子张口就要尖叫起来,张子龙迅速将锯刃比到了他的脖子上,冷声道:“敢叫一声要你狗命。”
胖子连忙屏住了声音,惊恐无比地看着张子龙,眼睛瞪得滚圆,似乎是在确认张子龙是什么鬼。
“公寓里还有其他保镖吗?”张子龙问道。
“没,没了,林高官不让外人进公寓楼的。”胖子颤声道。
跟张子龙想的不差,除了这两个保安,林政隆再没其他保镖了,这胖子一看就是比较胆小的类型,应该不会撒谎。
“背过身去!”张子龙命令道。
胖子一愣,眼泪哗哗就流了下来:“我不会从你的!”
张子龙恼怒道:“老子有老婆,再说就你这条件,还想当同志?”
胖子一想觉得挺有道理,就按着张子龙说的,背过了身,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张子龙一闷棍打昏在地。
张子龙从瘦子的身上搜出了公寓大门的钥匙,不过他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踩着巡逻车顶爬上了公寓楼的二楼阳台。
这座公寓楼并不像平常的商品公寓那样单人单户,而是跟小洋楼一样,每一层都是完全贯通的,拥有整层的阳台。
张子龙压低身子,凑到了二楼一间开着灯的房间窗下,慢慢看向了屋子里。
屋子里是两个女人,一大一小,样子有些相像,都很漂亮,张子龙有些确认不了是她们是姐妹还是母女。
两个女人没有睡觉,而是在小声聊着天,张子龙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只见其中那年纪很小的女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的“姐姐”也红了眼,搂着她的肩膀劝慰起来。
张子龙摇摇头,末世里女人的命运一般都比较悲惨,他这两天在基地的集市上没少见卖女儿卖老婆的,就连那个女人帮不也是把美女当女奴赠送的吗?所以他也没办法同情她们什么。
张子龙低头从这间房间走过,来到了另一间有灯光的屋子外面,偷偷看向了里面。
只看了一眼,张子龙就鼻血狂飙起来,因为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双硕大的——那啥,正在随着某种节奏晃动着。
张子龙急忙后退两步,这才看清了里面的景象,然后体内的火立刻就变了性质,从邪火变成了怒火,只见戴着金属眼睛,一脸斯文的林政隆此时正满面疯狂地玩弄着一个年轻女孩,似乎是自己不行,他用的还是某种工具,动作之粗暴令人发指,女孩紧闭着双眼,满脸痛苦之色,眼角泪痕未干,就又有两道泪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