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张子龙和孟婉儿同时惊道。
“我知道了!”孟婉儿忽然道,“我高中也是在一中上的,那时候学校就有个惯例,每周一早上,老师们会在办公楼的阶梯教室开全体教师会议,所以这么说,爸妈应该是被困在阶梯教室里了!”
“原来如此!好,既然有地方了,那子龙这就去了。”张子龙一撩衣摆,抬脚就要往集市外面走。
孟婉儿连忙拉住他,道:“子龙,等等,你不能就这么去,你的技能都还没好,这样去太危险了。”
“婉儿,俗话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你就让我去吧!”张子龙握住孟婉儿的手,深情款款道。
刁爷和唐四敬同时呕吐。
“可是——”孟婉儿道。
“不用可是了,为救了咱爸妈,纵使刀山火海,我也要闯一闯。”
“可是——”唐四敬道。
“碎嘴,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吧?难道我会告诉你,我的四维已经高达30、57、30、51了吗?”
“可是——”刁爷也道。
“刁爷,不管你算的卦准不准,我都会去一中走一趟的,我意已决,你不用劝我了。”
三人终于齐声道:“可是你走的方向不对啊,那是出市的方向!”
张子龙尴尬一笑,转头往回走了。
孟婉儿把口袋里装的几块巧克力送给刁爷和唐四敬当谢礼,然后赶紧追上了张子龙。
“子龙,你真准备去一中?”孟婉儿向张子龙问道。
“嗯,刁爷那老头虽然封建迷信了一点,但是他的分析还是很到位的,不去学校看一看的话,你恐怕也不会心安吧?”张子龙道。
“就算要去,那也要等明天吧?你的技能——”
“时间不等人,我晚去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危险,所以绝不能等到明天。”张子龙难得地严肃起来,随即又安慰孟婉儿道,“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系统商店里有病毒疫苗和医疗药剂,相信只要不是被是尸群吞没,我是不可能死的。”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知道,一般的丧尸都奈何不了你,但是基地外面可是有数十万丧尸,学校里恐怕也有好几千,如果你被尸群围住,就算有药剂也无济于事啊。”孟婉儿急道。
“说的也是啊。”张子龙略一沉吟,忽然拉住孟婉儿道,“那走吧。”
“去哪儿啊?”孟婉儿眼看自己被张子龙拉向一个未知的方向,连忙道。
“去找人帮忙。”张子龙头也不回道。
孟婉儿就这样被张子龙强拉着穿街过巷,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院门口站住了。
两个卫兵荷枪实弹守卫在门口处,见到张子龙和孟婉儿出现,卫兵微微端起枪,其中一个朝张子龙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张子龙握住孟婉儿的手,示意她放松,然后对卫兵大咧咧地道:“同志你好啊,我找洪师长,或者幽影队长,如果他们都不在,那就找郭天奇。”
卫兵见张子龙一连串地叫出了三个首长级别的人物,甚至直呼郭队长的名字,心道哪来的嚣张年轻人,于是冷冷问道:“你是谁?”
“我叫张子龙,是屠尸小队的队长,你们首长认识我的。”张子龙微笑着自我介绍道。
“你就是张子龙?嚣张队长?早上大闹办事大厅的那个?”卫兵惊奇地上下打量着张子龙,显然是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就是这两天名声大噪的神枪手张子龙。
张子龙汗颜啊,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还没怎么着呢,恶名就传出去了。
“呵呵,我就是张队长。”张子龙干笑着道。
“你等着,我去给你通报一声。”卫兵丢下这句话,就跑进院里了。
他一走,身后墙上的小木牌子就露了出来,上面写着,吴州基地临时政府。
孟婉儿终于知道张子龙是来干嘛的了,他这是要找人借兵啊。
“子龙,这不太好吧?”孟婉儿小声说道,虽然她也很想政府出兵救她父母,但是外面的危险她是亲身经历的,说不定派人去了之后,牺牲的比救回来的人还多,那她就很难心安了。
“放心,我不会拉着人去陪我送死的,我只是向他们借点东西。”张子龙回头道。
没过两分钟,卫兵就快步从院里走了出来,对二人道:“你们跟我来吧。”
张子龙连忙和孟婉儿跟上,进了院里。
院里只有一座小型办公楼,卫兵把他们领到在一个会议室的门前,道:“洪师长就在里面,你们可以进去了。”
张子龙向卫兵到了声谢,整了整衣服,骚骚一笑,推门而入。
可是当他一进门,看到里面的场景之后,就呆住了。
会议室里,一个大型会议桌旁,整整坐了一圈的人,这些人要么西装革履,要么一身军装,一看都是有身份的人,此时好像正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见有人进来,他们中大多数人只是看了张子龙和孟婉儿一眼,随即就继续讨论自己的事,似乎对二人的到来根本不在意。
只有坐在上首边第三位的洪汉华朝张子龙招了招手,示意张子龙去他那里。
张子龙拉着孟婉儿,一路小跑,来到洪汉华的身边,笑嘻嘻地道:“洪师长,你在开会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早知道我就在外面等你了。”
“没关系,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会议,你找我有什么事?”洪汉华问道。
“没什么大事儿,我就是想找您借——”
他话还没完,一个坐在洪汉华斜对面,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忽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国不可一日无君,吴州基地必须要有一个人做主,否则非要乱了套不可。”
“对啊,现在的基地政府真是鱼龙混杂,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要是再不选出一个话事人来,这里恐怕就成菜市场了。”眼镜男刚说完,他边上的一个秃顶男人就尖声细气地附和道。